“咦?这不是苏兄弟?你这是……”
赵文成正打算带着苏定生前往大堂受审。
迎面就撞上了,之前跟苏定生有过一面之缘的周老三。
周老三看着被押回来的苏定生,一脸疑惑。
“周捕头,我想可能是一场误会,等解释通了就好了。”
苏定生倒是没在意,冲着周老三示意道。
“老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老三扭头看向一旁的赵文成。
“误会?!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周捕头,我们前天奉命前往小荷花村埋伏清云寨那伙贼人!结果等了一天一夜,那伙贼人都没有出现!后来才得知,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清云寨的人提前得到消息,所以才没有出现!”
“而给清云寨通风报信的人,就是这个小子!不光如此,昨天夜里我们赶到他家中时,还亲眼看到清云寨的山匪从他家中逃出来!其中就有清云寨的四当家朱强!”
“所有衙役都能作证,这下人证物证都有!可谓是证据确凿!这小子绝对就是通匪之人!”
一旁的赵文成冷哼一声,粗略的将事情大概描述了一遍。
“苏兄弟,真的有这回事?!”
周老三听的一愣一愣的。
心中第一个念头,并不相信这些是真的。
毕竟,这苏定生可是跟小侯爷关系不浅。
如果说,这苏定生跟山匪有勾结。
那岂不是说,小侯爷也牵连其中?!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只是……
听着赵文成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在说谎。
一时间,周老三也有些拿捏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捕头,属下先带这家伙去大堂了!”
赵文成冲着周老三抱了抱拳。
然后带着苏定生,想着大堂的方向继续走去。
“苏兄弟,你放心,只要你是清白的,就绝对不会有事!”
周老三冲着苏定离去的身影喊道。
看着苏定生一行人朝着大堂的方向走去。
皱着眉思索一番。
快步朝着后堂走去。
大堂上。
“小子,等县衙十八班刑具,全都用过一遍之后,不愁你不开口说实话!”
赵文成双眼透着快意,连连冷笑。
“头儿跟这小子废什么话!到时候他就全都招了!”
“没错!就算这小子骨头再硬,也绝对会老老实实!”
周围几个衙役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十分期待接下来苏定生动刑的画面。
衙役们都是世世代代,祖祖辈辈生活在阳山县。
家中先祖长辈亲人,不少都惨死在山匪的手中。
所以衙役们对山匪的恨意是源自骨子里。
现在他们认定苏定生是跟山匪有勾结的奸细。
自然不会客气更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这一路上,没私下动刑都算是网开一面。
“王大人到!”
伴随着一阵高喝。
身穿官服的县太爷从后堂走了出来。
堂下分立两旁的衙役们,用手中的杀威棒敲击着地面,嘴里喊着威武二字,直到王大人坐下,这才停止。
“堂下是何人?!”
王长河拍了一下惊堂木。
开口询问道。
“回大人,此人明面上是竹脚村村民,但是暗地里,却是勾结清云寨山贼的奸细!被属下们当场抓获!只可惜,让清云寨四当家朱强逃了!”
赵文成上前一步,抱了抱拳应道。
“哦?!那本官问你,你可亲眼见到这人跟清云寨的贼人勾结?!”
王县令目光落在赵文成的身上。
“属下没有,不过按照当时的情形来看,清云寨的山匪是从他家中逃走,显然他跟清云寨的山匪脱不了干系!属下认为,只要一番拷问下来,必定查的一清二楚!”
赵文成低下头,说出自己心中的判断。
“胡闹!”
堂上。
王长河突然猛地一拍桌子。
“本官平日里一再强调,捉贼拿赃,捉奸要在床!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绝不可轻易妄动,以免牵连无辜!”
“你只是看到清云寨的贼人从这人家中逃出,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武断认定这人跟清云寨山匪有关,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只是清云寨的贼人盯上了这位村民,想要趁夜色偷盗呢?!那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这……”
赵文成被问的哑口无言。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人,虽然我等没有亲眼看到他跟清云寨的山匪勾结,但那么多人家,为什么别家不选,偏偏选中他家?!而且又刚好,他们家是刚从小荷花村那边回来?!”
络腮胡衙役跟瘦高衙役俩人上前一步,同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