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老三看了赵文成一眼。
随即俩人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直奔阳山县县衙。
阳山县大牢。
“我呸!老子落在你们手上算是栽了!不过你们休想从老子口中弄到一丁点消息!”
一名受伤被俘的清云寨山匪,面对审问的两个衙役。
骂骂咧咧,畅快大笑道。
“他娘的贱骨头!”
衙役满脸怒火,手中的长鞭使劲往山匪身上招呼。
没几下,山匪的后背便血肉模糊,直接疼昏过去。
“再来!”
衙役走到一旁,勺了一瓢透骨的凉水。
将昏死过去的山匪泼醒。
鲜血跟冰冷的井水,渐渐汇聚成片的血水。
“有本事就打死老子!”
山匪嘴角溢着鲜血。
满是仇恨目光的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衙役。
“就这么让你死,岂不是太便宜你?!放心,城中的几个大夫就在外面候着,一旦要是有个什么事,立马就会进来治疗,绝对不会轻易让你死!”
胖脸衙役从火炭中取出烧红的烙铁。
笑吟吟的朝着山匪走去。
“有本事杀了老子!杀了老子!啊~~~”
凄惨渗人的嚎叫声不断回荡在大牢,久久没有消失。
审讯室一墙之隔的单人牢房。
陈曲如老僧入定般,盘膝而坐,一动不动的闭目养神。
丝毫没有理会传来的惨叫。
“吆喝,陈掌柜不愧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物,就算被关进大牢里,还是这么淡然,处事不惊。”
周山河带着赵文成,来到关押陈曲的牢房门前。
“周总捕头说笑了,我陈某人这么淡然,无非就是相信王大人,马管事,还有周捕头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陈曲缓缓睁开眼,继续转动着手中的玉石球。
“那是自然,不过据本捕头所知,像陈掌柜这样,跟清云寨山匪关系密切,甚至通风报信的人,跟好人这两个字就不沾边吧?!”
周山河嗤笑。
“周捕头此言差矣,我陈某人不过恰好去小灵山闲逛,也不知怎么就遇到了清云寨的山匪,幸好遇到了周捕头跟县衙的衙役们,不然我这小命怕是也要交代在那里!可怜我那贴身小厮,跟了我那么多年,竟然命丧小灵山。”..
“周总捕头,还望你一定要查明真相,将清云寨的山匪们全都抓住,也好为我那惨死的小厮讨回公道!”
陈曲满脸悲愤。
似乎真的跟清云寨山匪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一般。
“陈曲,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跟清云寨的山匪没什么关系!那之前是怎么回事?!几次如果不是你通风报信,清云寨的山匪又怎么可能一直得以逃脱!”
赵文成眼中的怒火几欲喷出。
当初要不是陈曲。
清云寨的山匪早就被他剿灭。
“赵捕头,啊,不对,是赵老弟,你口口声声说我跟清云寨山匪联系密切,甚至通风报信,请问你有什么证据?”
陈曲轻笑一声。
“你!”
赵文成攥紧拳头。
“赵老弟。”
周山河冲着赵文成摇了摇头。
“哼!”
赵文成狠狠瞪了陈曲一眼。
“陈掌柜,查清之前,还要委屈你在这里将就一下,若是事情查明,真的与你无关,自然会放你出去。”
周山河咧嘴一笑,嬉笑道,从脸上倒是看不出任何气恼。
“好,几日的时间,我陈某人还是等得起。”
陈曲闭上双眼,重新盘膝而坐。
赵文成隔着牢房,目光锁定牢房中的陈曲。
“走吧赵老弟。”
周山河指着外面,冲着赵文成示意。
从牢房中走出的路上。
赵文成一声不吭。
看着面前的周山河。
紧锁着眉。
他想不通,为什么周山河对陈曲这么客气。
甚至透着几分讨好。
就好像……
赵文成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陈曲身家颇丰。
若是为了保自己平安无事,拿出点银两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他在衙门当差时。
就曾经听闻周山河出手阔绰,单凭总捕头的薪水显然不够。
难道……
赵文成心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