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俗话说,父子没有隔夜仇,这都已经第二天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孙子怡心头一惊。
连忙后撤。
险而又险闪过父亲的铁手。
“放屁!老子只知道,不打不成器,从小教不好,长大怎么能有出息?!”
孙宁安粗眉竖起。
不依不饶,再次欺身上前。
孙子怡打起精神,不敢有丝毫大意,努力周旋,尽量拖延时间。
希望祖母能及时出现把他救下来。
“爹,孩儿现在已经十三岁,不是小孩了。”
“胡说!难道没听过,孩子再大,在长辈面前也是孩子?!别说你现在十三,就算是二十三,三十三,照样是老子的儿子!只要是老子的儿子,老子就要管!”
孙宁安反驳道。
“爹,您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孙子怡直翻白眼。
忍不住脱口而出。
“竟敢说老子强词夺理?!好小子,老子看你真是皮痒了!”
原本只是装样子的孙宁安,这下动了几分火气。
认真了起来。
速度一下激增了几成。
原本还能勉强周旋的孙子怡立马败下阵来。
“爹,爹,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孙子怡眼看逃不掉。
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一天没吃东西,打完之后,还等着去用膳!”..
孙宁安不耐烦的挥手道。
“爹,只要你不打我,我给您一万两银子!您看怎么样?”
孙子怡咬了咬牙,商量道。
“嗯?!你小子哪来这么多银子?!”
孙宁安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小儿子。
他明明记得,当初曾经规定。
每个孩子一年只能从府里领一千两岁银。
除此之外,多一两都没有。
一万两银子。
至少也要十年不吃不喝才能赞的下。
而且从小儿子说话的语气来看。
一万两似乎不痛不痒。
随随便便就能拿得出来。
既然这样……
“两万!少一两都不行!”
孙宁安捏着下巴,打量着面前的小儿子一番。
随即竖起两根手指。
“好,成交!”
孙子怡痛快答应下来。
随即从怀里取出两张万两数额的银票。
“爹,这是两万两银子,您可要说话算话!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就当没发生过。”
“勾销,勾销。”
孙宁安连连点头。
眼睛已经钻到银票上再也挪不开。
虽说十万大军有了下水,暂时不会挨饿。
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
天气逐渐转凉。
尤其是北境之地。
冬季比其他地方来的更早。
将士们御寒的棉服之类的还没着落。
眼下最需要的自然就是银子。
虽然两万两银子不足以解决十万大军的问题。
但至少也能帮上一些忙。
同时也有些后悔。
瞧着小儿子的模样。
别说是两万两,就算是三万两,甚至是四万两,似乎也能拿得出来。
看来他还是要的少了。
“子怡啊,我等下还要去演武场那边,你要不要再跟着去?”
孙宁安看着小儿子的目光,就好像在看财神一样,闪闪发亮。
“孩儿还要准备童生考,就先告辞了。”
面对老爹的突然亲近,孙子怡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实在受不了。
连忙离开。
“有空常回来看看!”
孙宁安追出屋子,冲着小儿子的身影喊道。
就差没说出常回来送银子。
孙子怡差点一个踉跄没摔在地上。
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
“什么?!少爷,您,您把银子都给老爷了?!”
回去的路上。
孙子怡,阿南主仆二人一前一后,骑着马,慢慢悠悠朝着南塘镇赶去。
阿南一脸震惊的看着前面的少爷。
“瞧把你吓得!?怎么,难不成还怕本少爷会饿到你不成?!”
孙子怡扭过身。
照着阿南的脑袋就是一下。
“小的不是那意思,小的意思是说,那银子可是少爷您辛辛苦苦积攒了那么多年才攒下的,这一下全给了老爷,那您自己怎么办?”
阿南连忙为自己解释道。
“蠢奴才,银子本来就是用的,不花留着做什么?再说想要赚银子还不简单?!走,咱们去竹脚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