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总管,老爷在府上吗?”
在阳山县高高在上,连阳山县县令都不放在眼里位高权重的夏管家,回到夏家之后。
立马就恢复了往日谦逊。
陪着笑脸,跟在一名头发胡须花白的老者身旁。
无他。
眼前这老者,是整个夏府的总管。
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家。
这身份吓唬吓唬外人还行。
但是在夏府中,地位比他高的多的是。
“哼!办事不利,惹得老爷震怒,你小子还有脸回来?!”
唤作葛总管的老者冷哼一声,不悦的扫了夏管家一眼。
“葛总管,您,您可一定要帮帮小的,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啊。”
夏管家闻言,吓得不轻,隐晦的掏出藏在袖中的五百两银票,不动声色的塞进老者袖中。
葛总管扫了一眼袖中的银票。
脸色这才缓和。
“德才,不是我说你,你小子之前办事干净漂亮,怎么这次折了这么大个跟头?惹得老爷都发了几次火。”
“葛总管,您有所不知,那叫苏定生的臭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竟然结识了武安侯家的小侯爷,不然,区区一阶乡野村夫,又能翻起什么浪。”
夏管家咬紧牙,满脸恨意跟不甘。
“哦?武安侯家的小侯爷,难怪会这么棘手,看样子你在那个姓苏的小子手上也吃了不少亏。”
葛总管扭过头,打量了身旁满脸怒火的夏德才一眼。
“我也是一时大意,想不到区区一个山野村夫竟是如此难缠,哼!我就不信那小侯爷能一直护着他!早晚有一天,我要让那小子加倍的吐出来!”
夏德才攥紧拳头,眼中透着凶戾。
“沉住气,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有机会了!”
葛总管拍拍夏德才的肩膀。
意味深长道。
“葛总管的意思是……”
夏德才心头一震,脸上透着几分不敢置信。
“不可说,不可说,只要你心中有数就行,老朽还有事,先行一步,对了,老爷现在正在内堂会客,你的事,晚些时候再说。”
葛总管随口提点了一句,转身离开。
老爷正在内堂会客?!
夏德才呼吸一滞。
自家老爷,会客分为几种。
郡守一级顶多也就在外堂,书房。
而能进入内堂论事。
无一不是身份显赫,位高权重。
今个儿也不知来的是哪一位。
难不成跟刚才葛总管说,要不了多久,他就有机会找那个叫苏定生的小子算账有关?
夏德才心中猜测道。
与此同时。
夏家,内堂密室。
夏家家主夏禹神态恭敬,站在一旁。
主坐上一道身形伟岸的身影。
华贵的披风下,隐约间能看到胸前绣着飞龙。
“主子,这是这个月的账目,以及被我们收买的各个郡守州郡衙门官员的名单。”
夏禹将手中的两本账本恭敬的递上前。
华服男子身后一名包裹在黑袍之下的护卫走上前,接过账本。
男子随意翻动着账本。
紧接着眉头拧在一起。
脸上写满了不悦。
“这个月怎么只有八万两?!其他的银子呢?!”
“回主子。”
夏禹身体一颤,立马跪匐在地上。
“另外的两万两,奴才用来收买锦州州守汤永壭了,在另一册账本中,有详细的记载。”
“哦?”
男子眉头松开了几分。
随手打开第二本账本。
第一页,第一行,赫然就是锦州州守汤永壭的名讳,以及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收买花费的银两。
“念在你做的不错的份上,这次就暂且饶你一命!记住,再有下次,若是还敢自作主张,你知道后果!”
男子冷哼一声。
猛然起身。
带着护卫离去。
夏家家主夏禹大口喘着粗气。
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眼底闪过几抹侥幸。
缓了好久,这才恢复一家之主的威严。
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