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师结束。
越国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赵国出发。
而这时陈泰也得到情报,赵国那边已经任王康为平西大元帅,前来抵御。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
陈泰眼中仇恨的目光一闪而逝。
“十年之期,仿佛是命中注定一样,注定要让我跟他来对决!”
“据情报所知,王康前来所带的有平西军,还有驻在赵国边境三城的十万人马,总兵力应该不超过十五万!”
在陈泰旁边有一人开口,此人长的魁梧彪悍,也是一员大将,名为贺山
他不屑道:“我们的兵力足有三十万人,是赵国这方兵力的两倍,而我们后续还有源源不断的支持,赵国却是无根之水,他们如何能够敌的过?”
“是啊!”
“此战必胜,势必要占据赵国的北疆行省。”
“一个行省怎么够?”
又有人冷声道:“赵国不是加入了六国联盟,想要收回被楚国占据的东临行省,那咱们就把其余行省全部攻占!”
“楚国是好打的么?怕是没那么容易,最终他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此的几位大将皆是不屑,且是信心十足。
这次越国出动的可都是正规军团,皆是精兵良将,相比于陈汤那次急行,这一次的准备显然是更加完善。
大型辎重,攻城器械,军需物资,相当的齐备,能考虑到的,都考虑到了,绝对不会有问题。
“哪怕我们兵力多,也不可大意啊!”
这时有一人开口,他年纪较长,有种苍老之感。
此人名为韩建,曾是陈汤麾下的大将,在陈汤战败后,他也是唯一逃出去的大将。
那时他还正值壮年,意气风发。
那一战之后,如今已是第十年,他也老了很多,关键是那场败仗对他的打击太大,不过他也是跟王康曾就有过作战经验。
“说句不敬之言。”
韩建低沉道:“九年前我们越军的兵力有二十万,而王康又有多少?”
“可是十倍之差!”
“结果如何?还不是大败而归?万不可轻敌,当年我们就吃了这方面的苦果!”
“话是这样,但也不能涨别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吧!”
有一人不愿的说道。
他说的是很委婉,毕竟那场大败的主帅是陈汤,而现在的大帅又是陈汤的嫡孙陈泰。
自然不能说的太过了。
“一个赵国,还至于这样吗?”
石勒大声道:“打就完了,反正我乃蛮部落的地盘,必须要有!”
“对,打就完了!”
又有一个将军开口道:“直接兵分三路,同时进攻淮阴,风安等三地,最终在博兰城汇合。”
“不可!”
陈泰低沉道:“九年前那场战事的详情,我一直在研究,尽管不愿承认,但王康确实有可取之处,他的战略打法,天马行空,各种计谋使用层出不穷,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他最擅长的就是以多胜少!”
“当初从越国离开,转去草原,又反去了燕国”
陈泰接着道:“一桩一件件,实在是出乎意料,都有一种惊艳之感!”
难得这陈泰虽然是年轻,但却一点都不激进,相当的沉稳,也完全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很是理智。
越君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大胆的启用,直接任为三军主帅!
“平西军也很强大,这是一支百战胜利之师,而且王康的军中也有强悍的胡人精骑,并且有四万人,所以万不可大意!”
“哼!”
听到此。
石勒冷声道:“早前王康在草原纠结众多部落,将塔塔儿部落灭掉,然后萨纳部落崛起。”
“这萨纳部落的武器优良,日渐强大,成为五大部落之一,还有隐隐为首的意思。”
“他们必然是跟王康勾结,做了草原的叛徒,可恨可恨!”
石勒不停地骂着。
“不过这一次萨纳部落完了,我们乃蛮部落已经联合蔑儿乞部落,同时对萨纳部落发起进攻,看他们怎么办?”
“若我所料不错,他们支援王康的那四万骑兵,恐怕要召回了!”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们的赢面更大了!”
“那也不可大意。”
陈泰平静道:“暂不分兵,三十万大军合一处,攻打淮阴!”
“三十万大军齐攻淮阴?”
有人惊疑道:“这是不是有些太小题大作了,杀鸡焉用牛刀!”
“不!”
陈泰低沉道:“我的目的,并不是淮阴,而是要逼王康!”
“淮阴是在王康的暗中掌控下,据情报所知,那是他跟草原连接的中转站,相当的重要,王康一定不会放弃!”
“所以我要逼迫他应战,三十万大军齐攻,一举将他的主力击垮,奠定此战胜局!”
陈泰平静道:“九年前的那场败仗,给我们越国带来了沉重打击,士气也有影响,我们迫切需要的是一场胜利,来挽回士气,之后的仗就好打了!”
闻言。
众人才是明白陈泰的意图,这样不失为是一个好的战略。
赵国本身能出动的兵力有限,一举击溃,以后他们必然能够势如破竹,大局已定。
第一战,也是决战。
他们兵力占绝对优势,对他们也最为有利。
“听闻王康提出了一种游击战略,兵力分化,以骚扰突袭为主,他能够把有限的兵力,发挥到极致。”
陈泰接着道:“我们不跟他讲这些,直接逼迫进行一场大决战,关键就看看他会不会舍弃淮阴,我想他是不会的。”
众人点头认同,就这样大的战略方针定了下来。
越军开始向淮阴之地进发,这么多的兵卒,根本不可掩饰
而王康此刻经过一段时间的急行军,已经到了风安城!
这也算是重回故地。
风安城,是王康在军方崛起的起点,也是在这里,他踏向了统军征战的第一步。
在这里有太多的回忆。
遥想当年风安守卫战是那么的惨烈,王康始终坚守,最后更是上演了一场空城计,将城中完全破坏,带着城民百姓来了个大逃亡。
来到这里,就倍感亲切。
在他率平西军到达这里时,立即就受到了热烈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