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公非常生气,因为他打听过了,这个鉴秋驻留石门已经有一段日子,但是却并非孤身一人,身边还伴有一位美娇娘。
这可真是气人,他的女儿花初才因为这个货自杀,结果这货就带着别的女人跑路啦?合着之前的海誓山盟就是为了蒙骗我家财产来的?
“鉴秋!你给老夫开门,别以为你干的那些破事老夫不知道,有种就快开门!”
门内,鉴秋和一位女子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犹豫再三之后也颤颤巍巍地将门打开,向德安公请罪。
“德安公,别来无恙。”
“父亲,别来无恙。”
德安公一听这个火气就上来了,什么叫别来无恙?老夫差点家破人亡好不好?正要破口大骂,结果定晴一看——我滴个岩王帝君哩!这不是我家乖女儿花初吗?
安烬拿着罗盘一脸懵逼,咋个就父亲了呢?脸这么大呢?
“等等,我看看。”安烬将罗盘捧在手心,心里默想着,德安公的女儿花初。
果不其然,罗盘居然指向了跪拜与前方的少女。
“我艹?这是个什么大瓜?”
花初没死,而且就在他们面前,那么那个投井自杀,还被德安公卖宅子入葬的那个女子是谁?
想到这里安烬的眉头就皱起来了,不是吧?这个小女子看上去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难不成她杀了一个人替死?
那问题又来了,既然她没有杀人替死,那死掉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有人平白无故地死了,为什么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这个死人是平白无故冒出来的?什么见鬼剧情?
德安公一开始没有想太多,他只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再三确认之后才敢相认。
完事之后大手一挥,“走,跟爹爹回家!”
花初和鉴秋脸色大变:“不行,我们不能跟您回去,我们要去蒙德,要去过上新的生活,还请您成全。”
德安公怒了:“我给你请先生就是为了让你们骗我私奔吗?”
话说到这里,德安公才反应过来,颤抖着指着花初和鉴秋半天说不出话来。
“该不会,那个死掉的女人,你们,我……哎噫!”
“父亲恕罪!”
“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我们,也是迫于无奈。”
德安公的精气神在这一刻一下子就没了,急的他转了好几圈才想到拌饭,将女儿一把拉在身后说到:“花初,你给我过来,我早就说过不能和这个穷酸秀才在一起,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然后又对鉴秋说:“你,你这穷秀才,没想到你为了带走花初居然什么事都敢干,走,跟我报官!”
“爹!爹,不要!”
“什么不要?还有什么要不要。”
花初艰难地在德安公的耳朵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德安公彻底死心了。
安烬无奈地摇头,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才是幕后真凶,真是人不可貌相,只是现在,德安公恐怕就不愿意再将花初交出来了。
果然,随着花初一点一点地交待出自己所干的事情,德安公便彻底被自己这个女儿给治住了。
脸色铁青的德安公只得重重点头,无奈认下了这个姑爷。
然后他转头对安烬说,“让安烬先生见笑了,不如这样,您先回去,原石随后就会送到您的府上,如何?”
安烬摇头:“不如何。”
“那您是什么意思?我可以加钱!”
“这就不是加钱能解决的事情了,我可是听说了,你德安公可是卖宅葬女,现在这花初还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那躺在棺材里的是谁?”
德安公面色大变厉声说道:“安烬先生!难道您真的要看着我这个老朽去死吗?”
安烬摇头:“我也不能看着凶手逃出生天吧?怎么说我也是璃月港的好市民呢。”
“两万枚原石。”
“没商量,德安公,事情从这一刻起性质已经发生了转变,相比于原石,我更愿意看到沉冤昭雪。”
“你无权阻拦我,你也只是璃月港的市民而已。”
“对,你大可以随意将他们二人放走,你看看我认不认识璃月七星和蒙德的西风骑士团的人。”
“你!”
“对了,邻国还有一个枫丹是吗?那位水神可是见不得什么罪人的,你们也可以试着逃亡稻妻,据说那边都不然外国人离开离岛。”
德安公的倔脾气也上来了,领着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兀自离去。
“老夫在璃月经营多年人脉,我还就不信了!我们哪也不去,就在这璃月的一亩三分地上,谁也动不了老夫的女儿!”
安烬看着德安公一行三人坐上马车离开,只能默默摇头。
虽然他这幅表现只能说是人之常情,但是明显过分了,他倒是遵循了自己的感情,可是那位躺在棺椁之内的无名女子的家人的感情谁来照顾?
安烬没有给德安公任何反应时间,快速返回了璃月港之中,此时的德安公恐怕还在路上,得有个两三天才能抵达,到时候落地就被逮捕了吧。
没有耽搁时间,安烬便来到璃月港总事务司报案,没有想到的是璃月港总事务司居然说没有案情,不予立案。
“怎么回事?”
安烬可不认为璃月的吏治已经混乱到了草菅人命的地步,但是总该有个理由吧?
总事务司的干事小雨回答说:“这没有证据,没有尸体,我们如何立案。安烬先生,您是璃月港的大恩人,不是我们不相信您,但是我们办事需要讲求证据。”
安烬的表情瞬间变得囧囧有神,坏了,忘记强行将花初带过来了!
但是他也没有权力带着花初到处跑,那不成了挟持了么。
于是乎安烬只能从另一方面接近真相,他将情况告诉总事务司之后便去往生堂去找胡桃了,当初德安公举办的葬礼可是近期璃月港最风光的一次,操持葬礼的人员自然选用了璃月最专业的机构,这件事找胡桃一定没有问题。
刚好胡桃最近没有太多的业务,留在往生堂,见到许久不见的安烬打趣道:“这不是安烬先生么,来我们往生堂有没有兴趣办一张会员卡呀?”
“去去去,别闹,今天来找你可是有正经事的。”
“正经事?”胡桃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吐槽道:“那不还是举办葬礼吗?不办会员卡么?第二碑半价哟!”
安烬无奈叹息:“第二次半价是那些商贾用来打折促销抢占市场的手段,你这璃月港垄断机构有什么必要吗?棺材又不是消费品,难不成你还想提前打造不同等级的寿木售卖给全璃月的老年人么?”
胡桃听到这里眼睛都亮了,“哇!安烬大哥不愧是钟离的朋友,他是花钱的天才,你是赚钱的天才呀!”
“噗!咳咳咳咳,”安烬一口茶噎在了嗓子眼里,“你还真当真了?”
“为什么不呢?多好的商业模式啊,广告词我都想好了,第二棺半价!”
“别介!一般人可不会死两回!”
“话是这么说,那他家里不是还有其他人呢么?”
“你是巴不得人家全死光吗?”
胡桃奇怪地问道:“人总是要死的呀!”
安烬这才见识到胡桃奇怪的生死观的一部分真容,很难说这样的想法有什么错误,但这种过于赤裸的真诚反而让人不舒服。
“好了,胡桃,我今天可是找你谈生意的,我要说的可是一件人命官司。”
“人命?”提到这个,胡桃便立刻正经起来了,“你说说看。”
于是,安烬便将自己这几天的奇怪遭遇说给了胡桃听。
“你是说我们往生堂很有可能埋掉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胡桃一下子便严肃了起来,这个可不得了,涉及到他们往生堂不可违背的规矩了。
“但是你说的事情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吧?这样,你用你那个什么罗盘带着我找到我们埋葬花初的坟地,我就姑且相信你,怎么样?”
安烬点头,拿出罗盘,这一次它很坚定地指向天衡山的一个方向上。
二人离开璃月港,在安烬的带领下七拐八拐地上山,最终在一处山野村庄的不远处找到了一个新修缮的坟头。坟茔修的如同常人的二层小楼一般高大,条石做护坡,青砖包坟头,一个修的硕大华丽的墓碑被立在坟头,上书——德安公爱女花初之墓。
二人的到来还惊动了附近的千岩军,原来是盗宝团盯上了这处华丽的坟茔,想要掘墓盗宝,千岩军只好打起万般警惕。
他们心里也有不少怨念,为啥德安公要把他女儿的坟修的这么豪华?
看到来人一个是往生堂堂主胡桃,另一人是璃月港最近很出风头的安烬,便放心地走了。
胡桃看着这个坟头对安烬说道:“你该不会是为了骗我而特地提前调查花初墓地的位置了吧?”
安烬摇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还会继续追查下去。”
胡桃皱眉:“这样吧,你的罗盘借我用用。”
安烬递了过去,胡桃带着罗盘又返回璃月港中,成功依靠罗盘将钟离揪了出来。
“哈哈,钟离,没想到我能找到你吧?”
钟离摇头:“我每天的生活很规律,只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总会找到我的。”
“但是那些地方太多了,怎么找的过来,我是用了这个!”
钟离看着胡桃手中的罗盘,又看着安烬,点头:“原来如此。”
只是胡桃找他做什么?钟离搞不明白。
胡桃将罗盘丢给安烬说道:“好吧,现在我信啦,那么我们要从哪里开始查呢?”
钟离:“?????”
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