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明的裁决

远坂家中，远坂时臣看向自己的好徒弟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微微后退，点头说道：“明白了。

Assassin，现身吧，既然他要成为公敌，那就让他去吧。”

未远川码头的一处龙门架上，名为哈桑·萨巴赫的英灵一跃而下，从黑暗的角落中走上台前。

这个吊东西进入众英灵的战场，惹得所有人都心生不快，Assassin是个什么狗东西，虽然大家都是英灵，但是他也配和我们相提并论？

不过既然这个是号称为Ruler的安烬的主张，大家暂时忍受了下来，他们看向安烬，仿佛就是在说，别看你小子有高级宝具，但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二五六来，我们把你屎都打出来！

众多英灵，齐聚一堂，安烬轻笑着问：“怎么，你们不相信我作为Ruler的身份？”

废话，这种骗术，用多了就不灵了好吧？

“好吧，看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证明我自己的身份。”

安烬降低高车，来到大家稍微抬头就能看到的高度，指着自己说道：“你们职介都有自己的固有技能对吧？身为Ruler，我也拥有自己的固有技能。

第一个能够证明我自己而且对于战局影响不到的技能就是——真名识破，顾名思义，我能够看到你们真名，虽然无法看穿你们的宝具状态，但绝对不会错认任何一个英灵。”

“什么？真的假的？”这是普通参战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圣杯战争的御三家。

能够轻易看破英雄的真名，这样的技能无论如何都过于超模，如果发挥正常，获得圣杯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样的事，就连号称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的圣堂教会都办不到。

而御三家们比正常人了解更多的圣杯的内幕，毕竟整个圣杯系统都是他们搭建的，能够出什么样的从者也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尤其是爱因兹贝伦家，作为人造人和灵魂物质化的研究专家，赋予英灵灵魂暂时的肉体，也就是所谓的职介技术，就是爱因兹贝伦家的研究成果，这也是他们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能够召唤七职介之外的英灵的底气所在。

爱丽斯菲尔可以肯定，除了爱因兹贝伦家，没有任何其他人掌握这项技术。

安烬指向Archer，说道：“这位金闪闪是吉尔伽美什，古代王国乌鲁克的王，有记载的第一个国王。”

“居然能找到本王的来历，你这家伙还是挺认真的嘛！”

然后安烬又指向Assassin，说道：“这位阴沉沉的是哈桑·萨巴赫，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位哈桑，但是实力很弱。”

哈桑：“……”

你礼貌吗？

吉尔伽美什笑道：“这又能说明什么？这种事情认真一点就可以办到了。”

安烬摇头，指向Lancer，“这位帅哥是迪卢木多·迪奥那，爱尔兰传说中的英雄。”

靠！这下变成明牌了！

安烬接着说道：“还有一位没有到场的Caster，虽然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名，但是我已经找到了他的痕迹，很快就能定位他的存在。”

“所以，你这家伙是想要主导战争的走向吗，混蛋？还是说你想要获得圣杯？”

“我已经说过了，身为Ruler，我没有可以被圣杯回应的愿望！”

讲道理，谎话重复一千遍就是事实，更何况安烬本来就没有撒谎呢？

但是圣杯战争突然多了这个一个家伙，足以将整个局面搅和到他们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作为战争主导者的御三家坐不住了。

“这不可能，”爱丽斯菲尔质疑道：“我们爱因兹贝伦家就是圣杯系统的搭建者，虽然在我们之前，世界上也有圣杯存在，但无不是自然中的极端状态和神话传说中的神血圣杯。

我们是因为渴望验证魔法而走上了制作圣杯这条道路，汇聚魔力的圣杯也好，召唤从者的超大型降灵仪式也好，令咒系统也好，职介系统也好，全部都由我们一手慢慢创建！”

爱丽斯菲尔强调说：“圣杯的系统从底层的搭建中就不存在一个名为Ruler的职介，虽然我们更改过圣杯系统的设定，让它可以召唤第八人的存在，但我们从来没有添加过Ruler，安烬先生，你可以解释一下这个吗？”

安烬双手放在车前的栏杆上，回答道：“很简单，想必各位都明白，圣杯虽然是魔术师们结合地脉的魔力和庞杂的魔术体系制作，但圣杯归根到底还是属于根源的一种特殊现象，否则世界各地就不会一直流传圣杯的传说。而你们的工作，仅仅是将已经存在的自然现象，变得可以人为再现了。

而英灵，包括英灵座，包括掌握英灵座的人道抑制力是独立于时间之外的存在，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对于我们而言没有区别，圣杯战争是在冬木大圣杯第三次战争期间初步完善的，但是伟大的抑制力已经看到了更遥远未来中的成品大圣杯。

现在还是未来，圣杯还是那个圣杯，只要被关注到，那么只要是存在的职介，就可以相应降临，这是圣杯本身的意志，是远高于圣杯系统的存在！”

“居然，是这样吗……”

这是魔术师们第一次从英灵的口中确定了抑制力的存在，知道了那位伟大存在所能掌握的力量，简直，就像是他们追逐的根源一样，这实在是——令人更加想要得到圣杯了！

“哼……”面对安烬的肯定发言，即便是吉尔伽美什这样的也不敢放出什么不敬的大话，毕竟人王只是人王，而抑制力是仅次于世界本身的存在。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大家都是同事，都是为抑制力打工的人，但说到底大家都相互独立，正如人类之中有反社会型人格一样，英灵中也一定有反世界的存在，只有一个问题，这个人怎么才能揪出来？

安烬问道：“能否将你们的愿望告知于我，这样我才有更多可以做出判断的依据，否则到时候，我很有可能阻止圣杯的降临！”

“什么？你这个家伙！”

大家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实现愿望吗？凭什么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要阻止？

尤其是吉尔伽美什，他绝对不允许有人的地位比自己还高。

“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我，吉尔伽美什，绝对不容许有人来裁判我！”

说完金色的涟漪从他身后展开，一道道金光如同炮弹一样发射出来。

安烬也丝毫不退让，召唤出惊虹剑，使用漫天剑影予以回击。

“吉尔伽美什，难道你以为，身为Ruler，我的职介技能到此为止了吗？”

“本王不管你到了什么地步，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还在这里，我就能把你撕成碎块，所以，你的意见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两个英灵相互投射宝具，宛如两台装载了无数导弹的战机一般。

金闪闪的怒气也飙升，而他宝库之中投射出来的宝具品阶也在不断上升，看呆了一众人等。

“什么？那个东西射出的宝具威能已经接近A级了！居然能这么强力？”

远坂时臣已经放弃了，三枚令咒已经丢掉了一个，如今再和吉尔伽美什对着干，吃力不讨好，尤其是在真名完全暴露的情况下。

“英雄王，计划变更，最好能够直接杀掉安烬！”

吉尔伽美什更加生气了，“别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王律键！”

说着，他就要尽全力使用自己的宝具，在他看来，自己的本事在这里放着，只有安烬有可能对他造成威胁，那么就要全力格杀。

暗金色的纹路从他那黄金小剑一样的钥匙上蔓延向周围的空间，一种致命的威胁感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安烬大怒，“你要和我拼命？你要和我拼命？吉尔伽美什，那么，你就是想要成为我的敌人吗？”

“哈哈哈哈，已经快要死亡的人，就不要再继续聒噪了！出现吧，斩裂世界之剑——Ea！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安烬举起自己的右手：“神明裁决！以令咒命之，吉尔伽美什！停止你攻击我的行为！”

暗红色的条纹从安烬的手臂上快速出现，又迅速消失，令咒即刻生效。

“什么？”原本已经在尽全力运作乖离剑的金闪闪愕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在抗拒任何进攻安烬的行为。

尽管开弓没有回头箭，但这开辟天地的力量最终没能伤到安烬分毫，仅仅只是劈向了空无一人的虚空，空间的裂缝一闪而过，天昏地暗，风起云聚，仿佛万物初开，然而这样的场景也只是持续了瞬间，随后风轻云淡。

“吉尔伽美什……”安烬真的震惊中带着后怕，没想到除了他以外，居然还有人掌握如此骇人的力量，“你这家伙真是惊人啊，还好我没有被击中。”

吉尔伽美什那英俊的脸上写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到底是？”

远坂时臣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上面的令咒一划未少。

其余的从者和御主也都是差不多的神情。

“Ruler，真是人如其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