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你就只能去问该问的人了,我只处理我们日新的问题,至于周总跟他妻子为什么会结婚,那就不是我可以插手关心的事情。”
慕辰冷冷的看着高长宁。
过了半晌,高长宁问:“慕检察长,您还有什么事情要问吗?”
慕辰看了他良久说:“我们这边会好好查的,今天暂时没什么问题了。”
高长宁说:“那我可以走了吧?”
高长宁的背景也不简单,在这个案子没有确凿的证据前,目前慕辰并不能够将他怎么样,对于他的话,慕辰只能说:“随便。”
高长宁看了一眼,便没再审问室待多久,从他面前直接离开了。
在他走后,慕辰回头看了高长宁一眼。
慕辰一点也不着急,只要这个事故是存在问题的,那么就一定能够把所有的一切调查出来。
他就不相信调查不出这一切。
在那天过后,第二天知只又开始发高烧,烧得人魂不知,是早上佣人去她房间发现的,她躺在床上一直在胡乱说话。
佣人探了下知只体温,感觉到她额头的滚烫,哎呀的惊呼了一声,立马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那天晚上周津南是住在二楼的客房里的,才早上七点,佣人便在门口敲门,在外面喊着:“津南,津南,起了吗?知只又发烧了。”
在佣人呼唤了两句之后,下一秒,门便开了,周津南站在门口问:“又发烧了吗?”
佣人说:“是的,一直在发烧说胡话。”
周津南没再问什么,只是沉着脸,快速朝着卧室走去。
在周津南到房间后,他到床边去探知只额头上的体温,感觉到她在高热,他沉着眉头对佣人说:“去叫医生来。”
佣人听到他吩咐的话,赶忙去楼下打电话叫医生。
七点半的时候,医生便过来了。
周家的人,这个时候都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肖云蓉出来瞧,一眼便看到有佣人在大厅忙忙碌碌,这可是家里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肖云蓉身上披着外套,脸上还带着未退却的睡意问:“出什么事了?”
佣人在大厅立马停住,回了句:“知小姐发高烧,医生现在过来了!”
肖云蓉没想到又是她,这段时间周家因为她,倒是折腾出不少事情来,前几天是她那拖油瓶吵,如今又是她大早上发烧。
搞得这个家是无法安宁。
肖云蓉起来了,周正清也起来了,同样身上披着外套,脸上睡意未醒,在听到佣人说知只高烧,问了句:“严重吗?”
佣人说:“医生过来了,现在让我端些温水上去。”
七点半,因为是入秋了,七点天不是很亮,外面停着先前去接医生过来的车,那车还没来得及熄火,以及灭大灯,此时正照在院子里,让外面的一切都添了一丝凝重。
周正清催了句:“那把温水快些送上去吧。”
大概是肖云蓉跟周正清都陆陆续续起了,闹出了动静,王熙微也是被外面的车声给吵醒的,她从三楼下来,问:“爸妈,出什么事了?”
肖云蓉语气不是很好说:“津南媳妇发高烧,喊了医生过来。”
王熙微当即一听:“啊?严不严重?”
肖云蓉说:“医生过去了,不知道情况。”
这样的架势,大家都被吵醒,也就没人能够再继续回房睡回笼觉了。
又瞧见佣人端了温水上去,将这个早上的气氛弄得更加紧张。
肖云蓉问:“这到底怎么回事?生病了生了这么多天,还不见好。”
周正清也有点担忧,皱眉沉默了一会儿,对肖云蓉说:“等医生出来,再问问吧。”
医生给知只吊水,佣人给知只物理退烧,可知只在梦里太过恐惧了,不断在躲避着佣人毛巾的擦拭。
一旁的周津南对佣人说:“给我。”
佣人听到他话看向他,半晌将毛巾递给了他。
周津南摁着知只的手,不断替她额头上擦拭着。
知只在哭,不断在哭,一时哭着叫外婆,一时哭着叫妈妈,整个人在梦里已经完全错乱。
周津南任由她叫着,在他手下挣扎着,只是压着她的身子,不断给她擦拭着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以及颈脖处。
这个时候知只突然喊了句:“大哥哥——”
她的手猛然抓着周津南替她擦拭颈脖的手,她竟然还睁开了眼睛,看向周津南。
周津南在听到她那句大哥哥后,所有的动作全都停住,目光看向她。
知只在睁开眼看了他一会儿后,又喊了句:“大哥哥。”几秒过后,她闭上了眼睛,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知只刚才在喊那句大哥哥时,她眼睛里的迸发出来的光,完全不是平时的知只眼里所拥有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那眼神是她又不像是她。
周津南却在她喊完那一句大哥哥后,眼眸里的情绪开始一点一点燃动,可很快那些燃动的情绪,又随着他落下去的手,沉寂了下去。
周津南拿毛巾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知只的手在被他握住后,突然安静了下来,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旁的佣人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虽然不太明白,可看着人虚弱的躺在床上,在一旁也万分着急。
好在忙了一早上,到十点左右因为药物原因,知只的烧基本上都退了下去,人因为烧得太严重,完全没醒,在药物的安抚下,逐渐睡了过去。
到中午的时候,知只醒来了,睁开了双眼看向四周,依旧是在周家的卧室里,她只觉得脑袋重重的,无法直立抬起,她只能扭头,扭头便看到了周家的佣人。
佣人看向她,问:“您好点了吗?想吃点什么?”
知只才觉得自己好像是活着的,她咳嗽了两下,说了个字:“水……”
佣人听到她的话,当即便去给她倒温水过来,扶着她身子喂着她喝着。
知只的身子软得像块棉花,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只能动着唇,不断吞咽着那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