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听到她的话,笑着说:「谢什么,我是孩子的父亲,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我不想看到你受疼,吃苦,知道吗?」
知只听到他话,立马点头,低声说:「知道。」
周津南揉着她脑袋,轻笑:「好,那再吃点?」
他现在完全把她当小孩对待,像是握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知只朝他笑着,点头:「好。」
周津南又吩咐佣人端些吃的上来,之后知只还是强迫自己的吃了些,好在周津南没有太过强迫她。
等她吃完,就让她继续休息,亲自给她端着吃完的碗碟下楼,没让佣人来经手。
知只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去,心越发的惴惴不安。
她想一定不是津南把安照带走的,应该是周正清,除了周正清不会再有别人。
知只在心里这样想,手却几乎要将杯子给抠破了。
之后那几天知只都在等着安照的助手打来电话,可是那几天江月都未再接到安照助手打来的电话。
知只有点着急,不过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数着时间,一天一天的等着,等着星期六的到来。
而当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在终于离星期六只有三天的时候,知只主动拿着手机去了洗手间,给那通号码打了过去,她想跟安照助手那边确认,星期六那天是否真的确切的确定见面。
可是当她的电话打过去后,那边却没有人接听。
知只觉得很是不对劲,再次把电话打过去,心里却不受控制的在想,这是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又没人接听电话了。
那边的失联让知只这边很是不安,电话自动断掉后,知只再次将电话拨打过去,而这一次,在电话再次打过去响了三声后,终于被那边的人接听。
电话里传来安照助手的声音:「安酥小姐。」
他直接唤出她的名字。
知只听到他的声音后,心脏瞬间就紧绷,她压低着声音问:「星期六那天见面的地点你定了吗?」
安照的助手说:「我当天直接给您电话好吗?」
知只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当天,她开口问:「一定要当天?现在不能确定吗?」
她主要是怕那天会发生变故,所以想要早点确定。
安照助手说:「您放心,星期六的那天我一定会联系您的,我们这边现在也不方便太过频繁的联系您。」
知只听到安照助手的话,她沉默几秒说:「好,大伯怎么样?」
她现在想知道他的情况。
安照助手说:「安董的情况……我真的不方便跟您透露。」
知只没想到她始终都无法从安照助手手上打探到安照的消息,见他好几次都不肯回答,知只这边也放弃了,时间只有那么一两天了,她开口说:「好,那星期六那天我等你这边的联系。」
安照的助手说:「好的,安酥小姐。」
两人没再多说,那边挂断电话后,知只这才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
她站在洗手间内好半晌没动,不过她将手机握在手上后,还是推开门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而当她刚走出来时,正好看到周津南站在卧室里。
知只整个身子猛然紧绷,她目光盯着他。
周津南站在卧室中央,倒是离洗手间的门比较远,他走了过来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没在房间。」
知只看着他,看着他的脸色,以及他脸上的笑容,身子这才缓慢的放松下来,不过她手上依旧握着手机,她低声说:「我、我刚才在上洗手间呢。」
「今天还头痛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知只仔细看着他表情,发现没什么异常的地方,可见他刚才应该是真的没听到什么,她心上那口气放下后,又说:「没、没有了,今天倒是一切都正常。」
周津南走到她面前,弯身仔细看着她的脸,轻声问:「怎么流汗了?是不舒服吗?」
知只这才感觉到自己确实是在流汗,她躲避着他的眼神说:「是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热而已。
周津南还是很担心的看着她,手握住她的手说:「没事我就放心了,不要让我担心,知只。」.五
他很严肃的跟她说着这句话。
知只看着他脸色,看了几秒,便含糊的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说话。
在她看来,说的越多,只会错的越多。
周津南见她不说话了,便伸手将她搂在怀中说:「先去床上躺一会儿,等会医生会过来替你做一些基础的检查。」
知只相当的温顺,回应着他:「好。」
周津南便带着她去床边,好在没多久,医生确实就到了,那股诡异的气氛这才从房间里消失。
医生之后给知只做着一些基础的检查,知只也全程都配合着,而周津南在旁边,自然也一直很安静的陪着她。
似乎是怕她紧张,手从始至终都握着知只的手,一直到基础的检查结束,医生说了句:「孕妇身体没什么问题,孕妇的身体跟孩子都很正常,不要担心。」
周津南的脸上在这个时候,才露出了几分的笑意,他点头笑着说:「那就好。」
知只的心也下意识落了下去。
无论怎样,母亲都会下意识担心孩子,知只听到医生说孩子没事,她心情也放松下来。
周津南再次握住知只的手:「孩子跟你都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知只在他的手握住自己手后,也下意识的反握住他的手。
「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
周津南嗯了一声。
之后医生离开,周津南亲自去送医生,知只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身上的那种压迫感,像是瞬间消失了一般。
周津南送着医生到楼下后,医生同他说:「夫人还是忧思有点重,应该把心思放在孩子跟母体上,其余的事情还是要少想。」
周津南听到医生的话,他低声说:「嗯,好。」
医生没再多说,之后出了大厅,便上了车。
张柳岭在他上车后,立在门口没有立马上楼,而是待了好一会儿,他才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