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用棍子使劲戳了戳,棍子底下好像戳中了一小块金属,他把净水法器扔到泥坑里,泥水一下子清澈了起来。
她用棍子扒拉了几下,从坭坑底部,露出一小块赤红色的金属,他应该是人工造物,上面有繁杂的花纹。
可惜了,这一小块应该是某一个金属器物的碎片,上面那断裂的痕迹还是新的。
断裂痕迹是新的?
杨昭蹲在泥坑旁,又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新鲜的断口,又看了看被她扔在旁边的那个小布片。
她心中好奇的思索:这不会是同一个人的吧?这是让人把武器都给削下来一节吗?
怪不得昏迷了那么长时间也没醒,这打得挺激烈呀!
杨昭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逗笑了,随手捡起金属碎片,想要把它扔出去。
她是农村人,附近的山脚下也有泉眼,小时候下地大人们都会在泉眼里打水喝。
所以她有一种另类的洁癖,泉眼里有石头,不脏;泉眼里有沙子,不脏;但泉眼里有布匹、金属、塑料瓶等一系列不属于泉水里的东西时,在她看来就很脏。
可是没想到,当她手刚一碰到那块赤红色的金属块时,就感觉脑子一懵,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杨昭感觉有人将她关进了一个小黑屋里,周围压抑封闭,好像有光,又好像没光,而且她总感觉这个地方有些眼熟。
对了,她在这里和妖怪打过架!
杨昭只感觉自己现在有些不正常,她记忆里完全没有和妖怪打架的事情,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杨昭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发现旁边暗搓搓的躲着一个怪影,她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立起来了!
她最怕这种躲在暗处的东西,那怪影好像也发现他暴露了,猛地冲了过来和杨昭扭打在了一起。
和他打架感觉真的太熟悉了,这被打的角度,这被打得力道,这一边打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行为,不用想了,她俩绝对打过架。
杨昭心里想七想八,手上也没留情,按照她一贯的打架思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她不如对方会打架,只能揪着一个容易的地方使劲掰。
不过她还是感觉出来了区别,这怪影好像是变弱了许多,不如上回禁打。打到最后,这怪影干脆就没了声息。
杨昭穿着粗气,看着这么一坨东西,有些郁闷。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这么一坨东西扔哪啊?
踢了两脚的影还是没有动静,她开始四处搜索有没有出去的路。这个地方不算很大,能够找到边界,摸上去这边界还是硬硬的。但是她总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好像上次打架的时候,好像周围没这么亮,她记着当时黑漆漆的一片,视线没这么好,而现在明显感觉到视线变好了。
她开始上下左右的仔细寻找,果然找到了一个光芒更亮一点的地方,那微弱的光线不像是发出来的,更像是一点点透过来的,而这里就是那道光来的方向。
杨昭伸手使劲的推了推,这里如同一个门一般,让她推开,外面光芒大盛,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却还是能感受到光芒照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好像闭眼这个动作一点用都没有。
她又睁开眼睛试了试,发现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感觉一个样。
那她就不闭着了,那扇门后面好像是一条细长的甬道,虽然亮着光芒,却也看不出人工的痕迹。
她不知道顺着这条甬道向前走能不能出去,但她知道,她在原地等着绝对会饿死。
杨昭来到怪影旁边,从他身上找了一根比较粗的树枝,使劲的掰了下来。
这一下子下手重了,那怪影应该是疼狠了,跳起来又跟她打。
结果不言而喻,杨昭获胜,她拿着自己的战利品——那根较粗的树枝,走入了甬道里。
这甬道漫长无趣,似乎没有尽头一般,这让她一度怀疑,这里是不是一座循环迷宫?
但是眼前得出口告诉她,这条甬道是有尽头的。
杨昭站在甬道里,甚至能听到出口外面有打斗说话的声音。
她悄悄的走近出口,偷偷听外面人都在说什么。
“前辈,你何苦把我们都拘在这里面,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家中长辈肯定已经来了,我们这些人拿您没办法,不代表别人不行。”
这是一个少年的声音,但杨昭怎么听着都有些耳熟,这声音好像是豹哥的主人。
另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嗤笑了一声,说:“小辈休呈口舌之厉,昨天你们还有五十多人一起围攻我,现在又剩下几个?”
旁边的传来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小女孩声音:“你个妖怪,你到底把我姐姐弄到哪里去了?你把我姐姐放出来!”
“放出来?哈哈哈哈哈,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们灵魂没了,自然人也就死了,我就在这拖着,看你们几个谁的肉身先死亡!”
里面的少男少女们都有些慌了,七嘴八舌的在那里喝骂。
那中年人居然越听越高兴,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