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看了眼远方,有些不屑的笑了笑,“这重要吗,斯摩格准将?”
“莫非这不重要吗,西斯中尉?”斯摩格转过头,正好与西斯四目相对,眼神锐利的仿佛一把标枪,“海军绝不会让一个奸细爬上高位的。”
“哦?”西斯感觉一阵好笑,如果海军内部的清查系统真的这么强大的话,那维尔戈算什么?他可是海军中将,G5支部的部长。
“可是我并不是奸细,斯摩格。”
“谁知道呢?”
斯摩格摊了摊手,嘴里叼着一根雪茄,脸上的笑容有些玩味,
“西斯中尉,你是个没有过去的男人,没有人知道你过去是谁?隶属于谁,听命于谁,又在为谁工作?这年头的少年海贼,少年特工太多了,谁又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个好人?”
西斯笑了笑,他没有把斯摩格的威胁放在心上,这无非是想吓唬吓唬他,找找面子罢了,要是他斯摩格真有这份脑子和心机,那他还会只是个准将,不说多的,一个少将怎么都该有了吧?
西斯满不在乎的伸了个懒腰,斜了斯摩格一眼,
“少年特工?你说的是罗布路奇?他现在的状况可不太好。”
“呼!”斯摩格挑了挑眉,吐了个烟圈,“罗布路奇?一个连草帽小子都解决不了的失败者罢了。”
西斯摇了摇脑袋,耸了耸肩,怎么办?要不要告诉这个家伙,两年后的你比罗布路奇还惨,他好歹还有报仇的机会,你却是连车尾灯都看不见了。
心里稍微思量了一下,西斯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有些东西还是得靠自己去体会才行,别人说了,可就不灵了,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
“草帽小子开了个很坏的头。”
“哦,怎么说?”斯摩格看了过来,眼中有一丝疑惑。
“他想救自己的同伴,这我不反对,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就算我们俩才认识几天,但只要我们还在一条船上,你被海贼抓了,我也会去救你。
但他抢了司法岛,那可就有的说了。
抢了一个司法岛,诞生一个大海贼,他因此获得了一般海贼难以想象的名气以及悬赏金,开创了一股很不好的风气,那就是抢劫法庭,威胁法律。
现在的法庭在海贼眼里几乎与赏金划了等号,其他海贼或许抢劫不了司法岛,但还有鹿儿岛,兔儿岛,熊儿岛,而今的司法系统,已经全乱了。”
斯摩格一阵沉默,草帽小子是从他手上跑掉了,认真算来,他也脱不了干系,或许政府与海军不会追究,但他自己心里却是这么认为的,他所信奉的正义也是这么认为的。
猛地抽吸了一口嘴中的雪茄,捏紧了拳头,想要把草帽小子捉拿归案的欲望更强烈了,他犯下的错误,就应该由他斯摩格亲手去弥补。
见气氛有些凝重,西斯摆了摆手,咧嘴朝他笑笑,
“好了,好了,事情也没严重到那种程度,毕竟世界政府就是世界政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反制措施已经开始了,现在还是说说我吧!”
“哦?”斯摩格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份从容,揪着眉头,转头看向了西斯,“那么你又该是什么人呢?”
“我呀?自从维克多上校捡到我的时候就已经是海军了,过去是,现在是,今后也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做一辈子海军。”
西斯两眼望着天空,抱胸靠在栏杆上,感觉他整个人就从来没有这么正经过。
说完,西斯转过身,从怀里拿出一根香烟糖放在嘴里,回头看了眼斯摩格,
“那么样,斯摩格准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斯摩格愣在原地,久久没有答话,只是紧盯着西斯的背影,他仿佛看到了一道光,这种光,他在老师泽法身上看到过,在海军元帅战国身上看到过,在大将赤犬、黄猿、青雉身上看到过,那是独属于海军的,属于荣耀与正义的光。
时间过了好久,斯摩格终于回过神来,弹了弹身上的烟灰,凝重的脸上多了一丝感慨,
“看样子这家伙已经找到自己的正义了,是秩序吗?”
……
轰!
天边响起一声惊雷,窗外明亮的闪电像是把黑夜照的亮如白昼,军舰在海浪中飘摇,大海上拨云诡谲,就算是拥有着专业航海士的海军也难免遇到风暴。
“摩西摩西,这里是这里是谷泰镇,请接斯摩格准将……”
“我是斯摩格。”站在摇个不停的甲板上,斯摩格按照惯例咬着一根雪茄,就算是刮风下雨,遇风暴,雪茄也绝对不能丢,这是老烟民的骄傲。
“斯摩格准将,这里是谷泰镇,海贼登岸了,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对方是谁?”
“对方是……滋滋……”
“喂喂,还听得到吗?该死!”
斯摩格粗暴的挂了话筒,想要抽口烟,可是雪茄早就被雨水给打湿了,他的内心越发的焦躁,一脚踩在地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转舵,去谷泰镇。”
西斯抱着长刀,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他既没有上前安慰,也没有凑上去指手画脚,都是老海军了,很多事情不用说的那么多,事到临头,只要告诉他砍谁就行了。
既然是海贼,那上了岸,就要做好死的准备,他就不信在这西海还能遇到第二个草帽小子。
有些东西,说不能碰,那就是不能碰,谁碰他砍谁,管你在新时代压了几只手,压几只手,他砍几只手。
舱室内,斯摩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了一根雪茄,旁边跟着达斯琪以及他的大小副官,回头瞥了眼西斯。
“西斯中尉,你好像有些日子没有上过战场了吧?怎么样,慌不慌?”
点着烟,斯摩格正大口抽吸着,手指止不住的颤抖,谷泰镇还是没有联系上,可能已经沦陷了,比起西斯,他好像才更需要冷静。
西斯转头看了他一眼,虽说他抽烟,喝酒,长得像个混混,但他是好海军。
拿着腰间的软布擦拭了一下手中的长刀,西斯朝着斯摩格笑了笑,
“放心,我手中的‘苍’已经饥渴难耐了。”
斯摩格同样朝着他列了咧嘴,在这个时候,他们之间竟然有着一种格外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