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白芷那呼的,真叫一个软萌可爱,先把相公的毛给顺下来。
“我这不是,实在气不过,要问问那个秦般夷,做甚这般恶毒,和离了,还要断人子嗣。另外,还想问问她,毒药从何而来。”白芷招了她的行程和意图。
“此事,自有福临王府审问。”方元璟拒了。
“秦般夷到底是王妃的娘家人,又是小县主的亲生母亲,那里敢用酷刑。染白和她师们姐妹,身手极好,我们快去快回。”白芷想想都有些小雀跃。
方元璟漫不经心的勾起娘子一缕发丝,绕在指尖,“听说上次,你夜探福临王妃,看了活春宫?”
呃……
威胁的味道。
谁说的?
说出来,我不打死她。
白芷扮出最乖巧的模样,嘟嘟嘴。
“相公,你快表扬我。”
“多亏我大机灵,灵机一动探了福临王府,才发现他们七八年都未发现的大秘密,继而逮那个秦绿茶身边的巧秋,才窥了事情的全貌。”
“听说,足足听了小个时辰?嗯?”
熟悉的清冽气息自上方传来。
“这……这不是要听一听,他们有什么谋算,一般不得事后……在议一议。”白芷心虚道。
“事后?所以全部听到了?”
……
白芷轻拍了嘴唇,啊呸。
怎么关键时候嘴瓢了。
怎么就没把事后,改成事前刚开始。
随即。
白芷毫不犹豫的睁眼说瞎话,露出诚恳的小表情:
“没看,没听,一点也没听到。”
“那么辣眼又辣耳,肯定没听。”
“我捂住耳朵了,真的。”
无比真诚。
瞧着娘子,猫儿眼扑闪扑闪,那鸡贼的小模样,方元璟无声的勾唇笑了笑,“嗯,乖,回屋。”
大手牵小手,把半夜出走的娘子拐回了床上。
今晚的娘子军闪电行动,出师未捷,终以失败告终。
————
江子昊趁着月色,追上了染白。
“染白。听说你们准备夜探福临王府?方夫人那里,方兄定是不允。我陪你走一遭。”
眼含期待。
染白回头,裙摆在半空中荡起了几分朦胧的弧度,在月色的印照下,裙边角闪着淡淡的光芒。
洽巧从江子昊的的角度,能看到一截白皙脖颈,勾勒出一道晃眼的弧线。
江子昊摸了摸心口,心跳微微失衡。
染白眨眨眼,甩开明心明月出去转转,到是不错的提议,片刻,淡声道:
“我不会审问。”
有戏。
“我会。”江子昊表决心。
染白从上往下打量,眼露疑惑。
江子昊用手慰了慰衣摆,挻下的背脊,脸里情深意重,啊,不,真实无比。
他从未有过的懊恼,劳基子给他安一个不学无术的、放荡不羁的纨绔形象。
“算了,也不指望你审问。”染白,“我带着药,想来管用。走吧。”
江子昊失望不过一息,咧着嘴笑。
一双流盼生光的桃花眼,欣喜的碎出了光。
染白清冷的眸子转了转:长得到是俊美。
两人偷偷摸摸顺了两匹马,行走约一里地,两人还回头张望,别院应该听不到声音,两个飞身上马。
夜暮垂黑,宛如二道黑色闪电,往更深的夜色疾驰而去。
江子昊一看就是惯犯,偷溜的把马留在城外,趁着宵禁前,两人进城了。
福临王府的附近找到一个弄堂,飞身跃进了王府内。
“这里。”染白轻语。
江子昊黑色面巾下,挑了下眉,听浮生说,她们来过两个晚上,还有入院据点。
两人轻功了得,武艺高强,踩着点躲过守夜侍卫。
二刻钟不到,来到了若素院。
染白有备而来,散了几把药,把看守的侍卫们放倒。
江子昊正准备推门入内。
玉手拉住,声线如风:
“白芷说装鬼。”
酥酥麻麻,落在耳边。江子昊
忽的,如寒风呼啸,薄凉的月光将虬髯的树枝投影在窗子上,张牙舞爪,如恶鬼降临。
唔…
“谁!”秦般夷从床上反弹起身,如惊弓之鸟。
‘砰——’
又是一声巨响,竟是房间的窗户被寒风猛地吹开,撞到了墙上。
白影
吓得
秦般夷吓得肝胆欲裂,此刻外头本就乌云堆叠阴沉沉的,院子里枯朽的老树掉光了叶子,虬髯的枯枝如同鬼魅,冷风一吹,犹如冤魂索命。
那难掩的狠绝和痛苦,他恰好看见了。
也有今日
黑色紧身劲衣,扎着高马尾,身材纤细高挑
苍老把了把脉息,眼半眯,探了足足十息。
“脉相平衡,药见效了。”
白芷伸出素手,搭了过去,点了点头。
脉相坚实,珠圆有力。
不似之前,时而急冲,时而缓慢。
苍老到是多看了她一眼,会研制草药,会探脉。
苍老:“即有现存的草药,熬练成三份,按药性比例依次递减。
用药也用三次,解毒,依序,第一次急冲。第二次缓开。第三次温清。”
睫羽缓缓的往上,露出一双黑白相间的宝石,清灵中带了少许血丝。
好多人。
全部看着他。
青阳羞涩了又闭上了眼。
筱捷声轻似雾,轻呼:“青阳。”
下一息,就被一个满是苦涩药香的怀抱抱住了,小心翼翼的老人忍不住鼻尖酸涩;“
乌压压的铁骑仿若踏破山河而来,在暗夜中如阎罗之军,带着锐不可当的磅礴杀气兵临城下!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之声。
被诘问的面色苍白
凛冽
剑拔弩张。
他站起身,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大腿外侧来回拍了两下,借以发泄心中不满,随后才冷着脸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