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林手上拿着的便是丹顿单于赠给霏蕊居次的弯刀绣月,至于怎么来的。
只能说有一个不开眼的人找死,霁林成全了他一下罢了。
对面的人也用的是草原弯刀,不过相比于霁林手中的,就要粗糙了。
两把刀相撞的刹那,绣月竟然直接将对手的弯刀斩断。
“好刀!”
当对手的刀断裂开来,霁林不禁赞叹出声。
这是什么刀?怎么这么锋利,我的弯刀可是最坚固的,但是却直接被斩断,这刀的材料真是不错啊!那个草原上的汉子,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着绣月,眼神之中充满了贪婪之色,他似乎很想将绣月夺到自己的手中。
霁林不管他的想法如何,如今有了这把宝刀,真可谓如虎添翼。
就连看台之上的伏菀也惊叫出声。
“好厉害的刀!”
她都觉得,自己的宝剑与那把刀磕碰上的话,都会出现一个大的缺口。
木佩桐这时候也才知道,这把刀的威力。
而就在这时,霁林手中的刀再次出击,对手的刀又一次被他斩断。
此刻对手的刀已经仅仅剩下了一个刀柄。
对面的草原人这回终于露出慌乱之色,心中重新审视了霁林。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霁林可是两届死斗大会的幸存者,当初一时成了草原百姓口口赞颂的英雄。
他被自己一腔孤勇冲昏了头脑,忘记了霁林本身的强大。
霁林又一次进攻,这一次可是必杀之招数。
这时候,那个草原人终于慌乱了,不断的后退。
霁林这时候已经收势不及,其实他本身并没有想着杀死这个人,所以在收势不及之下,砍中了那个人的胸膛。
“啊!”
一声惨叫传来,那个人终于为自己的无知和无脑付出了代价。
胸口的疼痛,让那人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伤口在不停的淌血,那种恐惧之情,充斥着他的大脑。
霁林信步走开,刀已经收了回去。
“这里不是死斗大会,我也没必要杀你。而且我也与你无怨无仇,并且告诉你,丹顿单于不是我杀的,你爱信不信?”
他严肃地对躺在地上含着疼痛的那个人说,其实他已经想明白了。
康侯亚若真要控制北狄,那么就需要一个替死鬼,需要有人为丹顿单于的死负责,很不幸,他作为在北狄名声最大的外国人,这个替死鬼,他最合适不过了。
“裁判他已经没有战斗能力了,可以判定他输了吧?”
霁林不在看那躺在地上喊着疼痛,喊着妈妈的北狄汉子,转头对裁判说。
根据规则,两方对战,一方失去了战斗能力,那么便会判另一方获胜。
眼前的情事便正好对应了此规则。
“由于草原的纪路法失去了战斗能力,这场秦燕霁林获胜!”
霁林赢了并不高兴,因为他知道了自己成了替死鬼的事情。
也猜测出来了,为什么会在鄾国寻找到霏蕊的踪迹,完全是因为北狄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康候亚为了控制北狄,必然不会放过这个前朝的公主,马先生说,她在北狄会安然无恙,如今在鄾国就不一定了。
“霏蕊呀,你到底在哪里啊,为啥我找了你十几天都没有找到。”
霁林回到看台之上,伏菀找他道喜,木佩桐却看出了他的闷闷不乐。
“怎么了?”
“没事,只是那个北狄人让我想起了一些,咱们两个不太美好的过往。”
霁林没有透露实情,但是他仍然不会放弃寻找霏蕊的。
不过,如今的北狄方,却也在暗流涌动。
“这一次所派出的全是亲近丹顿单于的人,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他们留在鄾国。魏仲霄不是喜欢叫诸国人去玩吗,那我们就给他玩个大的。”康候亚在曾经丹顿单于呆过的书房中,和自己的属下商讨。
“请代单于明言。”他的属下似乎有点不明白。
“你说若是我草原高手在鄾国全军覆没,鄾国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时在国际上施压,我们还能捞点好处,而且,还能替我们除掉隐患,一举两得。”
康候亚笑着说,他现在一路坦途,只要这批高手全部在鄾国折掉,那么,他成为单于便没有了后顾之忧,草原上下,就有没有能够反抗他的人了。
“代单于,还有一事,霏蕊之前出现在秦燕地界,而这一次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召开,您说她会不会出现在鄾国。”
“你是说她会去凑这个热闹。不过也对,小孩子嘛。现在放她出去,海阔凭鱼跃,这种热闹,她也是会去凑的。”
“属下觉得,不妨暗算那批高手的时候,在鄾国秘密调查霏蕊,若是找到,一并处理。”
康候亚一听,这小子很上道,是一个当高官的材料,知道为自己的领导排忧解难。
“你想的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是,代单于。”
“办的干净利索点,要看起来像鄾国动的手。”
“明白明白。”
两人在商量如何用计谋的时候,门外的一只耳朵全然将所有听了进去。
“霏蕊居次没死,而且要对我们自己人动手?这个康候亚,果然隐瞒了什么!”
门外的那个人听完,想到霏蕊居次失踪以后,康候亚就说霏蕊居次是被暗藏在草原的敌对势力杀死,并且尸骨无存,最后只能入了一个衣冠冢。
如今,他听到康侯亚的秘密谈话,心中一惊。
而如此惊讶的他,便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下的一个瓦片,他移动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发出了一声脆响。
“谁!”
里面的两个人耳朵很灵,听到脆响之后,立刻高声大喊。
而那个偷听的人,自然也是武功高强之辈,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便消失遁去。
“启禀单于,外边没人。”康候亚的下属来到门前,打开门探出头去四处望了望,没有看到一丁点的人影。
“你先离开吧,记住我交代你的事情。”
“是,代单于。”
等到那个人离开以后,康候亚自己来到了门前。
确实没有什么人,只不过他看到了地上的那碎裂的瓦片。
他将瓦片捡起来,瞅了一眼房顶。
“可能屋子该修了吧,东西都老了,该换换新的。”
那个偷听者逃离现场以后,没有回到自己的家,而是来到了一个同僚的府上。
“我有大事向诸位说。”
在着府上,聚集着很多人,因为此刻正在举办一个宴会。
随后,偷听者就便将自己偷听到的内容告诉了那些人。
宴会瞬间冷清了下来,将所有的下人挥退,只留下几个管事的人。
“你所说都是真的吗?”
一个人开始询问那个偷听者。
“句句属实,皆由康候亚亲口说出。”
“如今,我国高手队已经进入鄾国境内,诸位如之奈何?”
那个质问偷听者的人开始询问破解之办法。
“现在迅速派人,快马加鞭前往鄾国,去说服我高手队退出这次比赛。”
其中一个资历比较老的人说。
“怎样说服,空口白话没有证据啊,若康候亚,倒打一耙,咱们也要遭殃。”
另一个人发出感叹。
“康候亚有一件事他说的对,霏蕊居次生性好玩,天下第一武道大会这种事情,她应该回去凑热闹的。如果真的是在外流浪,那我们不妨在鄾国寻找霏蕊居次,我想,有霏蕊居次出面,那些高手会听的。”
资历老的那个人说着,眼神冰冷了起来,“康候亚想坐稳单于的这个位置,我便偏不遂他所愿,我提议找到霏蕊居次以后,将她推到单于之位!”
“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