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跟那小子刚才那些动作原来是在提醒这骆世清,对程探的眼睛下手。”
沈大人看着此刻有力使不出的程探,只能胡乱的消耗真气来将自己的杀伤范围提升到最大,可是就这么做了还是无法伤到骆世清分毫,之前一直压着对面打,现在攻守异形,甚至于在失败的边缘。
所以,他站了出来。
“程探,右手十步!”
程探耳朵一动,听到了自己家沈大人的指挥后,立刻对自己右边十步的方向进行攻击,就算他失去了视力,他的距离感也还是有的。
骆世清没想到对手竟然是要指挥着战斗,这也不得不敬佩对面的信任,还有执行力。
“小心!”
霁林也是出声提醒着。
骆世清和霁林的默契,也在一步一步上升着,毕竟现在也算是共同战斗过的战友了。
他们的默契在上升的同时,也变相成了一种独特的战斗力。
骆世清躲开了程探的招数,而霁林也同时说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以尘遮蔽全场,让对面看不到战斗之中的场景。”
“好!”
骆世清这时候开始疯狂移动,移动的同时,脚下的步伐还带有沙土,但是他的攻击也不曾停下。
沈大人看到了骆世清的动作,而且他也听到了霁林说的话。
他知道现在不能让这尘埃布满整个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会场。
不然的话,人家的眼睛。虽然也受影响,但是毕竟还是能看到东西的,而自己这边没了指挥,那边是瞎子一样。
“程探,左六步,不可能让她再这么下去了。”
可是,他们的执行力就算再强,也是需要说一句才打一下的,所以骆世清的速度很快,他们刚刚说完,自己就移动到了下一个位置。
“真的该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沈大人骂了一句,然后对着程探大声说,“无死角攻击。”
他想的是,既然不好单方面的抓你,那便不下天罗地网。你难道还能跑出这个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会场不成?
“接下他的招数。”
霁林这次的命令却让骆世清有点不明白了,对手的这大范围的进攻,那可是气势十足,贸然接下来,一个处理不好,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的。
但是之前她就没有听霁林的话,吃了亏。
所以这次她便相信霁林一次,对手的攻击,他就用剑防御。
对手如果使用真气,那他也是真气,用剑气防御。
沈大人也是不明白,这小子要干什么呢?
这几次强行接下来他们的攻击,已经让对方的那个小子有点疲惫不堪了。
“他们输了。这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以国家为主的团体赛的第一场,胜利是属于我们秦燕的。”
霁林说完,一边的毛刚挠了挠头,问他。
“这比赛还没打完呢,你怎么就说他们输了呢,你何来的自信呢?”
“因为他们已经落入了我的圈套,他们明明知道我想做什么,但是却阻止不了。甚至还帮我完成了我想做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
毛刚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大人却是突然瘫坐在他们那边,吓得他周围的的下属们愣住了,连忙询问他。
“沈大人,怎么了?”
“您今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大人!”
沈大人却是一脸苦笑,确实是他记不住人了。刚才他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自己要求程探这种大范围的攻击,虽然将攻击范围扩大到了全场。但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结合着现在场地上多是土地来说,他们的这种打法无疑会激起更多的尘土,而且。和对手的攻击相互碰撞的时候,尘土便会飞扬的更加猛烈。
此时再看这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会场,已然是漫天尘沙,在这尘沙之中,还有不断的兵器碰撞之声。爆炸之声。传遍这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会场的各处。
而随着尘埃越来越浓,他已经看不清场内的情况了。所以何来给程探指挥呢?
对手的霁林也不指挥了,他也看不清常州的情况,但是他知道他们赢了。毕竟一个只能靠听声辩位的人对抗一个五感全在的人,是多么具有天然的优势。
而且就算对面比他们强,在之前没有经历过失明,突然之间,实名作战也是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实力便也会大打折扣。
而且此刻场内的一声惨叫,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我明白了,小兄弟。你是在利用他们。相互攻伐来吉奇场中的那些烟尘,然后让对手不能指挥他们的人。”
毛刚眼前一亮,对这个霁林的称呼变成了小兄弟,也足以证明他心中有一些佩服霁林了。
虽然战斗不是他打的,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本身劣势的对决,因为他的一些调控指挥变得优势,甚至于走向了胜利。
“有时候,打仗不是靠一股蛮劲,在东部沿海的时候,我指挥过一个三百人的部队,对抗了海寇十倍于我的兵力。”
霁林想起了去年的那场血战,真是记忆犹新,她真的觉得有时候智力要比蛮力重要的多。
当然,也有一力降十会的说法,霁林也信服。这就等于是你练武功,练得招式再好,招式再花,人家一拳直接给你撂倒在地,你还动什么脑子。
所以他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有辩证的看待的。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以前我总以为练武练到极致。便可解决世间所有的事情,看来还是我粗心了。我也终于明白,为何何大人要让你来参加这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了。”毛刚心服口服,他也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江湖儿女嘛,就算做官了,也是江湖儿女那豪气也是在的。
“你们的那位何大人脑子可比我好用多了,也就是他现在受伤,不然哪里有我的份,而且,怎么说我也是和你们身份不同,所以,以后也不要说起这件事情。”
霁林的意思呢,便是觉得身份有变,你是官,我是贼。贼带领一个官府取得胜利,这说出去也不好听啊!而且其实他深藏的意思就是,不要太招摇,以后说也是说何不为的名字,不要提他,如果可能的话,他安全回到家便是真的想隐姓埋名了。
当战场烟尘散尽,程探苦苦用长戟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不愿意倒下,因为他觉得倒下是对一个战士的侮辱。
但是他身上满身鲜血,有几道剑伤长的可怕,所以他便不能再次作战了。
而骆世清那边,也是灰头土脸的,身上也有少许的伤痕,当然,这些少许伤痕并不是不严重。
也有好几道伤疤,深可见骨。
两个人都大吼着,喘着粗气,当那清新的空气一出现。他们就像约好了一般,一同停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裁判,两个人估计都战斗不了了,宣布胜利吧。”
沈大人这时候,想到了自己还没上场,按照人数,自己应该是多一个才对,所以按照这种逻辑来看,应该是他们获胜。
霁林也知道自己现在受伤,是不能上场的,只是,他不理会对手,因为理会了也没用。
“骆世清,你还能打吗?”
骆世清深呼吸,让自己极速跳动的心脏,冷静下来。
然后倔强的对霁林说。
“能打!”
沈大人也把这个问题抛给了程探。
只是,他刚问完,程探就坚持不住,单腿跪到了地上,一口鲜血从他嘴里涌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不可能再次进行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