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虞昭的身上,小鹿乖巧的趴着,他们目光贪婪地看着。
对于修士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神识灵台,在对战中若是能影响到神识,就约等于胜利了一半!
见到他们的目光,小鹿缩在虞昭的怀里,一时间不敢动作。
虞昭安慰性的摸了摸小鹿的头,而后将目光对准了燕寻意,一双眼睛都笑弯了:“承让。”
燕寻意微微抿唇,一句话都没说。
他闷不做声的回到自己的队伍,而后听到流云宗骤然传来一阵欢呼声。
此次燕寻意的出现让整个流云宗都如临大敌,生怕拜师大会的魁首落在天地宫,天地宫原本就和流云宗的名头相差无几,两家的弟子也颇有些不对付。
往日魁首都是流云宗的,这次若是让天地宫得到了魁首的名头,怕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流云宗的弟子都会在天地宫抬不起头来。
而虞昭成功拿下魁首,也让流云宗的弟子紧跟着松了一口气,连带着看虞昭都觉得十分顺眼了起来。
虞轻白原本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心里头压根藏不住事,在虞昭夺魁的瞬间,兴奋的跑到擂台上抱住她。
他的伤还没好,虞昭生怕他摔了,于是小心翼翼的将人接住,轻声的道:“慢点。”
虞轻白眼里的笑意晶晶亮:“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师姐一定可以的!”
虞昭失笑,任凭他在自己身上撒娇。
月如席也紧跟着上来,看到虞昭夺魁,他比自己夺魁了还要高兴。
他们三个看起来其乐融融,明景焕攥紧了拳头,一双眼睛里都是悲伤。
他也应该站在那里的。
可……
明景焕苦笑了一声,他是了解昭昭的,若是自己去了,怕是昭昭会直接生气。
掌门的目光落在明景焕的身上,微微叹了一口气,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片刻后,他将目光转向了刑罚长老,那人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可仔细看他的眼睛,那里又充满了笑意。
真是个别扭的性子,掌门笑着问他:“如何?”
刑罚长老的面色难看了一瞬,而后冷声道:“也就那样吧。”
闻言,掌门爽朗的笑出了声,而后招呼拜山大会的前三甲上前。
虞昭小心翼翼的让虞轻白站稳,而后对月如席说:“师兄,你们两个暂且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月如席点头,带着虞轻白回到了坐席上。
虞昭上台之际路过了燕重乌,那人的神情依旧是病恹恹的,对他,虞昭的观感有些复杂。
但她终归是欠了燕重乌的,索性传音道:“结束之后,在后山等我。”
燕重乌微微抬头,一双眼里都是戏谑的笑意:“怎么?娘子要与我幽会?”
虞昭闻言,顿时气的咬紧了牙关,这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像一个登徒浪子!
见虞昭气的脸颊粉红,燕重乌心情颇好,又懒散的躺在了躺椅上,做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见状,天地宫的长老冷哼了一声:“身为少宫主,一点少宫主的样子都没有。”
燕重乌打了个哈欠,躺椅微微晃动,他漫不经心的道:“你有样子,不如你来当?”
长老咬牙,脸色难看极了:“你要是有燕寻意一半的天赋,宫主都不会对你失望!”
闻言,燕重乌眼里的笑意微冷:“什么天赋?当第二的天赋吗?”
长老彻底被他气疯了,一双眼睛里都是冷意。
反正燕重乌这少宫主也当不了多久了,再忍一段时间又有何妨?
此时此刻,虞昭等人已经站在台上了,掌门满是赞赏的看着她:“虞昭,做的很好,整个流云宗都为你骄傲!”
虞昭轻轻的笑了笑,对掌门行礼,掌门将月蚀坠轻轻的放在她的掌心,而后对她说:“希望你宗门大比时,也可以大放光彩!”
“定不负掌门所望。”
掌门点了点头,走向了下一个人。
燕寻意的神色复杂极了,目光忍不住落在虞昭的身上,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在拜山大会上输,还是输给了一个女修士。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宗门大比上,他一定会找回来的。
整个人流云宗的弟子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虞昭,有人忍不住的道:“虞昭师姐真的是太厉害了,这才是青绝仙长亲传弟子的样子嘛!”
“就是!”另一人道:“不像是苏晚师姐,天赋那么弱……”
这话一出,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引起了一大片争论,有人说苏晚不配当江止徒弟,有人又为苏晚辩护,惹得这处一顿纷闹。
虞昭领完了灵器之后,就带着虞轻白回到了住所。
虞轻白的伤势好的很快,脚腕上也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了,但周身的经脉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只能靠灵药温养。
他还虚弱不已,这一天似乎极为疲惫,难得的没有缠着虞昭,自顾自的睡觉了。
虞昭见状,和月如席直接离开了。
走出了青云山,虞昭才道:“天机,帮我摘一颗盘古天参。”
天机从月如席的身体里钻出来,将一颗白玉状的人参塞进她的手里,而后又回到月如席的灵台里兢兢业业的修补了。
月如席倒是有些纳闷:“昭昭,你要这个做什么?”
“给一个朋友。”
月如席沉默了片刻,也没多问,他脑子里已经有了人选了。
盘古天参是用来培本固元的,对身体虚弱的人有奇效。
但对服用者有特殊要求,必须是先天亏损者。
虞昭身边先天亏损的人能有几个呢?
也就是一个燕重乌罢了。
可虞昭什么时候和他扯上的关系呢?
月如席第一次有一种惶恐感,他的昭昭已经有了别的朋友,那会不会有一天,就不需要他了?
他已经失去过昭昭一次了,绝对不能有第二次。
月如席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对虞昭说:“要我陪你吗?”
闻言,虞昭点了点头:“要!”
她还真怕那人又对自己喊什么娘子……
真不知,怎地一好好的少宫主,偏生是登徒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