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会非一阵无语啊,他这不是遇人不淑啊,这是太不淑了!
好在余会非复活的时候,肉身会加速恢复,再加上药效辅助,天亮的时候,他终于不疼了。只是身上的烫伤还有些许,到是也不影响他活动了。
同时余会非真的觉得自己的肉身似乎有了很大的提升,具体提升多少,他也说不清楚。
重新背上负重,随着白无常一生:“走着!”
余会非第二天的悲惨生活开始了,然后他惊喜的发现,他一口气跑二十公里竟然没昨天那么累了!
进步明显,余会非一扫心中的阴霾,大吼一声,继续操练了起来。
这家伙也的确是韧性十足,虽然累的跟死狗一样,死了又死,但是终究是没说一句放弃的话。
这些落在崔珏、牛头、马面他们的眼里,也是暗中点头。
然后大家齐心协力操练的更狠了……
晚上余会非是死活不肯让崔珏把他扔水桶里了,他是自己硬撑着,爬过去,试好了水温才下水的。
第三天,余会非的身体素质又提升了一大截,余会非已经能一口气跑完三十公里了,累死在第三十五公里上。
第四天,余会非的提升不像前面那么多了,跑完了三十八公里后,直接翻白眼。
第五天的时候,余会非已经能一口气跑完四十二公里了,却又累的吐血,五十公里的时候直接嗝屁。
第六天的时候,余会非负重跑四十二公里只是有些乏力,坐下休息休息就缓过来了。
坐在地上,余会非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后:“我曹,老子终于跑下来了,不容易啊。”
崔珏点头:“嗯,的确不容易。全身负重一百斤跑四十二公里,已经很了不起了。”
余会非道:“是呢……哎?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负重一百斤跑四十二公里啊?我没必要负重跑啊?老崔,你去哪啊?你别走啊,还越走越快了,你丫给我站住!你坑我是不是?”
余会非抄起一块板砖就追了上去。
晚饭的时候,崔珏揉着后脑道:“小鱼啊,明天就要比赛了,你今天要好好休息了。”
余会非点头:“我知道……不过我觉得这么操练其实也挺好的。每天都能看到自己的进步,以后就天天练吧……反正身体越好,对我来说也越好。”
崔珏摇头:“没用的,每个人在一段时间内的潜能只有那么多。我用的方法是榨干了你二十一年的全部潜能,所以才能有这样好的效果。后面再这么练,最多是让你熟悉复活的过程而已。提升的速度不会这么快了……
你后面就好吃好喝,好好休息,按部就班的修行,积累你的潜力。
等差不多的时候,再爆发突破就好了。”
余会非点头,然后忍不住叹息道:“可惜了,死了那么多次,也没能突破蝉九鞘第二重天。你说我实力都提升这么多了,怎么还没突破呢?”
崔珏道:“想要突破,没那么容易。蝉九鞘是完美的功法,他追求的是全身完美跃迁式的进化。你现在一股脑的将潜力都砸在双腿上,已经失衡了,自然无法蜕变。你安心修行,蝉九鞘会逐渐提升你身体的其他机能,等都追上你双腿的进化速度后,自然就晋级了。”
余会非点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呢。那里面主角一到要死的时候,只要自己不想死,就能各种爆发,各种无敌,死里逃生,各种绝地晋级反杀。我还以为我也能呢……”
崔珏笑道:“终究是小说,别当真。想要绝地晋级,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需要的先决条件也非常多。可以说可遇而不可求……”
余会非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了,毕竟我死了那么多次了。”
吃饱喝足了,余会非起身道:“行了,不扯了。去三楼安静的修行,调整好状态,明天,发财去!”
“发财去!”一群人一起呐喊。
一夜无话,第二天随着太阳初升。
钱有道已经开车到了家门口了,余会非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这么早过来啊?我还琢磨着我们一起晨跑出去呢。”
“拉倒吧你,留着体力一会跑马拉松吧。我是没戏了,就跟你们跑着玩玩,所以状态无所谓,累了就退出,快上车吧。”钱有道催促。
余会非带着牛郎、白无常、崔珏以及地藏上了车。
钱有道对于牛郎那是十分佩服的,毕竟他在牛郎手里,就跟个小孩子似的,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再加上那一手炉火纯青的辣椒抹眼睛的手法,让他更是记忆深刻。
一见面,钱有道就笑道:“郎哥,又见面了。白老弟,崔老兄,早啊。”
牛郎道:“好好好……你也好。回头咱们再较量一下,放心,我保证不吃麻辣烫。”
钱有道连忙摇头:“算了吧,根本不是一个级数的。”
白无常和崔珏也跟钱有道打招呼。
这也就是钱有道的大路虎,否则一般的车,别说五个人不好拉,光一个牛郎的身高问题,就是个大麻烦。
一路上钱有道跟余会非他们说了一下这次比赛的大致情况。
“兄弟们,这次真的不太好搞啊。
这次来了很多人,有国内跑长跑的,市里的冠军也就算了。省里也来人了……
还有一些国外的高手。
最有名的是一名叫乔纳多的黑人选手,他曾经在世界级比赛上拿过第二名的好成绩。
除了他,还有一个叫安智的家伙,也曾经在世界比赛上拿过第三名的好成绩,不过他沉寂了两年,今年算是复出赛吧。
再就是一大帮子留学生了,一般的留学生你们也不用太在意,但是那些黑人你们得小心点,一个个的种族优势之下是真能跑啊。”
余会非点头道:“放心吧,不管他们多能跑,这次他们都得跪。”
余会非对自己不是特别有信心,但是对于自家的这些兄弟,他是有着十足的信心的。
毕竟,这几天跑下来,他已经发现了,白无常跑四十二公里都不带大喘气的!
牛郎虽然差了点,但是也就是大
口喘几口气的事儿而已,别忘了,这货还拖着余会非跑呢。
等于也是负重跑……
当然了,所有人当中最能跑的还是哮天犬,这货哪怕只是两条腿跑,也比大家耐力强。
对此,他一再唉声叹气,可怜一身本事无用武之地。
到了古林,龙潭大道上,余会非已经看到许多人在聚集了,虽然还是冬天,但是一些选手已经开始轻装上阵了,小裤衩五颜六色的,一个比一个骚气。
余会非看看自己的大红袍,再看看白无常的白袍子,崔珏的青布长袍,小和尚的白色僧衣,顿时苦笑道:“我们这一看就不专业啊。”
相对来说,反倒是牛郎那一身青衣短打显得最是最简单、轻巧,也最接近那些运动员的穿着。
车门打开,余会非道:“都下来吧,别乱走啊。跟紧我……”
说到这,余会非找了个红口袋递给牛郎道:“郎哥,举着。或者挂脑袋上都行……”
牛郎直接举了起来,余会非仰头看看,红旗飘扬,很显眼。
于是余会非对大家道:“大家都看过来啊,大家以这个红色的口袋为核心啊,不要乱走。走丢了就跟着口袋走……我现在带大家去吃早餐。
钱老哥去停车,一时半会过不来。所以,千万千万别走散了,这里人太多,散了不好找。”
众人点头,表示明白了。
余会非招呼众人跟上,他带着大家去了边上的一家早餐摊,一人发了几根油条,一碗豆腐脑。
牛郎全程举着那红色的塑料口袋,着实显眼,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笑了。
牛郎却是浑不在意。
崔珏领了油条,几口就吃完了豆腐脑,这时候看到远处的钱有道对他们挥手呢,示意大家过去,有事儿。
崔珏对余会非说了。
余会非看看,也没多远,就道:“吃完的自己先过去啊,到时候老钱那集合。”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崔珏一起身,牛郎也吃完了,这家伙看着崔久的背影赶紧跟了上去。
其他人陆续的吃完了,余会非吃的最慢,因为中间老有人加东西,例如地藏他们走的时候,就带了一根油条,他得在后面结账才行。
与此同时,一名女记者正在拍摄运动员们的风采,她一路走一路对着镜头道:“从大家的穿着上,就可以看的出来,大家对于这场比赛都很认真。并没有什么人来凑热闹,而是真的想要在这个赛道上,一展自己的风采。”
结果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穿青色袍子的家伙从她身边施施然的走过。
那长袍都快拖到地上了,袖子也是宽袍大袖,举手抬足的时候,袖子一甩一甩的,看着就兜风!
女记者脑门上都是黑线,心说:“这是来打脸的吧?”
女记者干咳一声道:“这个……是个例外哈……”
然后一个带着高帽子,打扮的跟白无常差不多的家伙,一身白袍拿着一根油条从她身边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路过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她和镜头,笑道:“给我拍帅点啊。”
女记者脑门上的黑线更多了,深吸一口气道:“先生,你是来参加马拉松比赛的,还是现场工作人员,或者啦啦队啊?”
“我啊……参赛的啊。”白无常轻松的回答着。
女记者干咳一声:“那您是打算跑第几名呢?”
白无常摸摸下巴道:“不出意外的话,我就凑合拿个第二名吧。”
此话一出,女记者脸都黑了,瞥了一眼对方的宽袍大袖,呵呵道:“您还真是谦虚。”
白无常摇头:“不是谦虚,主要是觉得第一没意思,让给别人吧。有三十万够花了……”
女记者就如同被雷击了似的,站在那斜着眼睛看着白无常,那眼神就看傻逼似的!
结果白无常理解错误,竟然十分不自觉的往她身边站了站,问道:“合影么?”
女记者:“@23¥……”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白无常,女记者擦着额头的汗道:“刚刚那个朋友应该就是来玩的,大家不用在意。我相信,像他那样来玩的人,应该不会太多……多……尼玛……”
只见一身材魁梧的壮汉从她面前走过,直接将镜头给挡住了!
壮汉一身古代短打,面若刀削,浓眉大眼,看着就是一连敦厚的样子。
那一身雄壮的肌肉,看得女记者小脸通红,再看看对方的脸,女记者眼睛里竟然带光了,怨气瞬间没了,凑上去道:“先生,您也是参加比赛的么?”
“你是娘们?”壮汉看着她的一头短发,问道。
女记者直接尴尬在原地,嘴里念叨着:“娘们……娘们……”
壮汉看了看女记者,摇摇头道:“原来是个傻子。”
电视前,人们已经笑疯了……
女记者也快疯了,不过本着职业素养,她还是忍着发疯的冲动,努力平息心中的怨气,道:“这位朋友,我是个女孩子。”
壮汉一听,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着:“哎呀我操,这娘们长的真磕碜!…”
“噗哈哈哈……”现场的人,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直接笑炸了!
因为这几个货的出现,这个一直不太景气的地方台,竟然人气暴涨!
甚至不少人截图,发朋友圈,一时间比赛还没开始呢,大家已经有论点了。
女记者真的快疯了,很想放下麦克风去一边静静。
但是台长来电话了,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最好多找几个那样的奇葩采访。
大家年底能不能发下奖金,就看她了!
女记者一阵无言,不过为了奖金,她还是一咬牙努力挤出笑容道:“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刚刚,那样的人真的应该不会太多。毕竟,我也算是貌美如花了……”
说完,女记者眼睛一亮,欢呼道:“看,我看到了什么?一个好漂亮的小和尚啊,跟瓷娃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