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到来意味着光之王占据了上风,而凛冬已至便代表着寒神取得了优势。”
“同时联军也要向我主求助,一冰一火,魔龙的火焰才是能正面对抗夜王的武器,此谓人和。”
梅丽珊卓认为可以退守到温暖的地区,疏散当地的民众,坚壁清野。
而不要在这些无谓的地方徒劳无功,还会增加伤亡,打击士气,临冬城不算一座坚城根本无法守得住。
联军可以借助‘神明’伟力压制寒神的存在,简单来说就是用炎热对抗寒冷。
让夜王来到温暖的南方,自身受到了压制发挥不出来全部的实力,然后积蓄全部的实力抓住机会一举击败对方。
同时联军也要向韦赛里斯求助,团结更多的人这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这样才能带领人类击败夜王。
然而梅丽珊卓的方案虽然讲的看似很有道理,但实际上无法被七国的贵族认同,根本不可能实现。
他们不愿意放弃自己祖祖辈辈的家园退守到南方再和异鬼决一死战,让史塔克家族放弃临冬城简直是无稽之谈。
并且天知道夜王来到了南方之后会不会真的在寒冷和炎热的对抗中消耗大量的精力,自身受到了压制变得虚弱几分。
单只是目前来看的话夜王的脚步便代表着寒冷和死亡,死人大军所至之处携裹着暴风雪,温度骤降。
而求助于那一位二王子…
诸多贵族面面相觑,偷偷望向了中央的主座。
然而单看劳勃国王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没戏,但这一次胖子国王脸色难看,却一言未发。
梅丽珊卓的方案自然被否认。
随后便爆发了临冬城之战,联军战败之后四散奔逃,大部队溃逃向了卡林湾,沿途疏散还没有及时撤离的民众。
异鬼从北方而来,北境人早在绝境长城战败后便被有组织的携家带口向南方迁徙。
然而在这其中不乏有人不愿意离开家园,认为异鬼只是谎言,固执的想要坚守,这些人最终如愿以偿的化身为了尸鬼大军中的一员。
“排队!排队!”
“不要拥挤!”
“你!干什么呢!”
如今卡林湾在败军来到之前就已经人满为患,往日里宽阔的堤道上挤满了来不及疏散的北境民众。
联军驻守与此的士兵维持着秩序,保障老幼妇女可以尽快通过堤道穿过颈泽抵达河间地。
士兵们紧张的维持着秩序,然而在这其中不乏有破坏规矩的人,仰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想要强行挤过去,最终被联军的士兵揪了出来。
“站住!”
“把他给我抓出来!”
甚至还有人组织想要趁机冲击防线,冲过堤道,然而一番厮杀之后尸横遍野,这些人的尸体被扔下了淤泥喂给了蜥狮。
异鬼南下、联军战败、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就连国王都跑路了。
如今的北境就像是一座池塘的水被抽干了,所有的鱼儿都暴露了出来,在泥泞的滩涂上蹦跶。
北境隐藏在水面下的大小鱼儿全都露了出来,往日里挂在通缉榜上的兄弟会、强盗,甚至还有之前趁着长城崩塌逃窜进北境的野人也渐渐浮现了出来。
所有人都不想死,自然包括这些强盗和野人,然而他们心知肚明知道他们一旦露脸之后必死无疑。
卡林湾的大迁徙行动遭遇到了这些强盗和野人的数次破坏袭击。
然而联军的将士虽然面对异鬼接连吃瘪,但毕竟还是正规军,努力控制住了混乱的局面。
“这是史塔克夫人的马车。”
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印有史塔克家族的冰原狼纹章,来到了卡林湾,驻守于此的士兵匆忙放行。
“夫人。”
然而马车的帘子都没有掀开一下,史塔克家族的马车匆匆踏上了堤道离开。
而在临冬城之战后失去了踪迹的红袍女巫,此刻竟然也出现在了穿越卡林湾的人群中。
她依然穿着一身单薄的红袍,举手投足间都自带着媚意,然而女人的脸颊上却无半分轻佻。
梅丽珊卓孤身一人乘骑在一匹枣红色的战马上,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从混乱的临冬城战场上脱身的,更加没有人知道她又是如何比大军撤退跑的还要快,先一步赶到了卡林湾。
“你是什么人?”
而驻守卡林湾的联军士兵看着梅丽珊卓眉头微微蹙起,他本能的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与众不同。
然而旋即发现了对方在如此寒冷的冬天居然仅仅只穿了一身单衣从北方而来,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我是真主的仆人。”
红袍女巫声音平淡道,但却让士兵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觉得这个人有些神神叨叨的,不过后面排队的人太多了,他也没有时间过多甄别。
更何况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就算有问题又能够造成多大的乱子呢?
士兵的脑海中抹过了这样的想法,随即摆了摆手。
“行,你过去吧。”
老人、女人、孩童优先通过卡林湾,梅丽珊卓的身份符合自然也没有过多的阻拦。
随后女人微微颔首,乘骑着枣红色的战马进入到了长长的堤道之中。
“父亲!”
有分别的女儿哭喊着被关在了堤道外的父亲。
“小心!”
有搀扶起来摔倒老人的人们。
“这边!”
“这边!”
堤道上嘈杂混乱,到处都是杂乱的声音。
这是一场维斯特洛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人口迁移,同样也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逃亡,所有北境的百姓都在强制和号召下举家逃往南方。
联军想要击败夜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做好坚壁清野的工作,否则等到异鬼席卷了整座北境,那个时候恐怕才是灾难的真正开始。
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的住百万死人大军的前进,世界的毁灭恐怕也就近在眼前了。
漫长的堤道之中两侧都是齐腰深的淤泥,散发着恶臭的气息,同时还有巨大的花朵,蜥狮以及很多的蛇,浓密树丛长年浸泡在腐沼之中,枝干间垂下帘幕般的菌类植物。
颈泽之中处处危险,堤道是唯一安全的道路,如果一旦离开了堤道周围四处都是可以轻松夺走你生命的东西。
行进的队伍漫长,大多都是背负着行李,拖家带口,互相搀扶,一眼望不到尽头。
踏踏
而在混乱的人群中,梅丽珊卓乘骑在马背上,不紧不慢的跟随着队伍,静静的看着周围的风景和人间百态,随后忍不住开口吟唱。
“吾等凡人,独生独死,茫然无措,踟蹰幽谷;
幸得同胞,集聚而行,幸有真主,嘉以溢吾。”
女人的声音清冷婉转,很快引起了在场的老幼共鸣,虽然他们不明白女人在唱着什么,但还是跟着一起咏唱了起来。
长夜漫漫,穿越颈泽的旅途还有很久,而梅丽珊卓在这些老人、女人和儿童中的影响力渐渐扩大
距离此地遥远的潘托斯。
国王陛下离开了他的王座前前后后已经几个月的时间,维斯特洛上联军和异鬼厮杀的情报如同雪片般打来。
代理御前首相的奥柏伦每日都在处理着大量的公务,同时应对着七国各种求援的声音。
然而韦赛里斯迟迟没有归来,坦格利安大军便一日不敢有动作,年轻的国王就是国家的旗帜,是整座机器最重要最核心的零件。
而如今,清晨潘托斯的天边出现了一条遮天蔽日的庞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