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久之后。
踏踏
御林外的大道上混乱的马蹄声响起。
“救火!”
“快,先救火!”
暴怒的韦赛利昂放火焚烧了御林,无数的坦格利安士兵抱着水桶前仆后继投入到了灭火工作当中。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而小公主丹妮莉丝也在无垢者的簇拥保护下亲自来到了现场。
“韦赛利昂。”
她翻身下马率先安抚了韦赛利昂的情绪,然后得知了所发生的事情。
有一伙不速之客趁着韦赛利昂离开的时候趁机入侵了御林,他们袭击了五条幼龙,并且带走了其中最为瘦小的银块。
这是一件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坦格利安家族的三条龙平日里没有同时出动过。
最长外出活动的是贝勒里恩,黑死神的战斗力远超他的两个兄弟,体长更是达到了它们的三倍,因此经常投入到了战争中去或是跟随着韦赛里斯飞来飞去。
而雷戈和韦赛利昂两兄弟就留守在家中,打打猎,捕捕鱼,所有敢来深入御林的人们都被一口吞进了它们的肚皮中。
因此如今机缘巧合,这是坦格利安家族的三条巨龙第一次同时出动。
贝勒里恩和雷戈在狭海对岸,而白龙韦赛利昂收到了丹妮莉丝的命令前来潘托斯平叛。
但恰恰就是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便被坦格利安家族的敌人精准无误的捕捉到了。
他们派出了一队好手携带着足以威胁到幼龙的武器,前来抓捕仅有几个月大的幼龙,并且被对方得手,成功带走了其中的一条。
丹妮莉丝在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之后,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她虽然年纪还小但明白巨龙对于家族的重要性。
兄长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了她,但她却把这一切给搞砸了。
哥哥曾经把基业托付给了蕾妮丝,而蕾妮丝虽然有脑子糊涂的时候,但整体上并没有什么犯过这么大的错误。
银发公主的眼眶有些通红,看样子忍不住想要哭出来,对于她如今的年纪来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本来就有一些六神无主,但偏偏还没有什么依靠,兄长和蕾妮丝都在远方,如今只能靠她自己。
但是好在琼恩·克林顿同样收到了消息,及时赶到了现场。
道路的尽头马蹄声响起,灰红色头发身材高大的男人在寥寥几名护卫的护送下来到了这里,他看到了丹妮莉丝的第一眼便翻身下马。
“公主殿下。”
丹妮莉丝看到了值得信任的大人到来,再也忍不住直接抱着琼恩·克林顿哭出了声。
“都是我的错,琼恩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而灰红色头发的男人看到哭泣的公主,心里也有些不忍,口中本来想要批评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这其实就是丹妮莉丝的一点疏忽,女孩叫过来了韦赛利昂,造成了御林这里的五条幼龙失去了保护。
如果没有这件事,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错误。
但偏偏敌人‘正巧’抓住了这个机会,派出了精锐袭击了御林,抓走了其中的一条幼龙,这个小错误便演变成为了非常严重的错误。
然而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孩,琼恩·克林顿也不忍心说一些重话,只能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这并不全是殿下一个人的错误,我也有错,我应该派遣更多的士兵在御林保护,而不是仅仅只有”
琼恩·克林顿声音低沉,但实际上对于御林广袤的面积来说,派出来一万人的大军也不能把这里保护的水泄不通。
但琼恩·克林顿的话没有说完,相比较安危公主殿下的情绪,如今更重要的是如何补救,随即他的语气微微提振了一下开口道。
“不过眼下还不是放弃的时候。”
“殿下。”
“我已经派出了士兵沿途搜寻可疑人员,封锁了港口和海岸,幼龙的体积并不小,他们想要把它悄无声息的运走并没有那么容易。”
琼恩·克林顿及时做出了一些补救措施,沿途搜捕这群袭击了幼龙的人,并且抓紧时间调查他们的身份。
不过话虽如此,但琼恩·克林顿内心对于能够找回来幼龙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对方的准备非常充分,既然可以算准了韦赛利昂离开的时间,那么安排人在外围接应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前面最难的抓龙计划都成功了,转移走一条体长仅有一米的幼龙还是很轻松的,一个熟练的走私团伙就能够做到。
然而虽然琼恩·克林顿没有对于现在找回幼龙抱有太大的期待,但他却并不惊慌,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肯定能够找到幼龙的下落。
“仇恨将会以血火来湮灭。”
琼恩·克林顿难得杀气腾腾的开口道,这一次不论敌人是谁,既然触碰到了底线,就必须要用血与火来洗刷自己的罪孽
而在潘托斯附近的海岸上。
一艘悬挂着泰洛西旗帜的商船似乎因为某种意外而暂时停留在了这里。
随后伴随着一辆蒙着黑布的马车疾驰而至,人们把一座大木箱从马车上搬了下来抬到了商船上,这艘停靠了许久的商船才赶忙拔锚起航,驶向了北方。
船舱之上,无面者的首领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张英俊但却饱经沧桑的脸颊,略微有一些胡子茬,一双深邃的淡蓝色眼眸中满是疲倦。
他最后一个同伴为了引开追兵,而选择向另外一个方向逃跑。
最终被坦格利安家族的骑兵追上,砍掉了头颅,如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无面者的杀手倾巢而动,最终却落得了几乎全军覆没的下场,除了他,组织内部只剩下了负责培养新人的‘慈祥的人’还有调配毒药的‘流浪儿’。
传承了千年威名赫赫的无面者组织接近于灭亡,就是为了这一条幼龙
它能带来什么?能够让布拉佛斯的权贵尝试控制巨龙,掌握天空霸权,还是研究巨龙身上的特点做出针对这种生物的武器?
“值得么?”
贾昆·赫加尔望向了牢笼中那一条被拴住了双足的银色幼龙。
它的鳞片暗淡无光,似乎已经停止了挣扎,变得安静了许多,静静地卧在牢笼中,一双眼眸同样也在望着对方。
然而正在这时,贾昆·赫加尔突然感觉头皮发麻。
他从幼龙的眼眸中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随即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