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瓦里斯提供的情报,上面记录了一些谷地内发生的事情。
‘公义者联盟’这是控制了鹰巢城的贵族们给自己起的名字。
他们掌握了谷地的权柄,号令其余的贵族加入其中,如果拒不加入的轻则处死,重则破城之后家破人亡,剥夺封地。
已经有一家贵族公开指责公义者联盟进驻鹰巢城就是噬主反叛的行为,他们控制了鹰巢城,携幼主以令诸侯,然而这家贵族没过多久便被公义者联盟的大军攻破城墙,全家被杀。
当秩序开始崩坏,人心异变,屠刀自然开始高高的举起,其余的谷地贵族看到了前车之鉴自然也不敢公开和公义者联盟唱反调,于是只能被迫携裹加入到了其中。
而公义者联盟携裹的贵族越多,其势力便膨胀的越快,变得越发的无法收拾。
膨胀的势力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权力,权力的滋味让人欲罢不能,他们想象中自己已经成为了鹰巢城的实际掌权人,人一旦张开了自己的贪欲便永远都无法收敛起来,除非碰到了难墙。
这群最先掌权的谷地贵族们以符石城伯爵约恩·罗伊斯为首。
同样还有韦伍德家族,杭特家族等等,然而当他们进驻到鹰巢城,控制了谷地的主人艾林家族后迅速的腐化堕落。
约恩·罗伊斯还好,虽然略有私心强行嫁女但还一直秉持着大局,那就是团结起来所有贵族对抗少龙主,而公义者同盟中的其余贵族则是出现了一系列的争权夺利,互相内斗。
尤其是主要围绕着那个嫁到了艾林家族的俏寡妇以及她的孩子展开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所有人都想要占有莱莎,还有小公爵劳勃·艾林的抚养权,包括一直秉持着正义的约恩·罗伊斯伯爵。
莱莎·徒利在谷地的追求者可并不在少数。
莱莎年轻时期是一个漂亮、苗条的大胸女孩,纤弱又腼腆,只是在嫁给了谷地的糟老头子琼恩·艾林后,经历过了几次流产身材才渐渐有些发福,变得憔悴了许多。
而且莱莎·徒利的娘家人也很厉害,徒利家族已经渡过了难关,成功上岸,站到了韦赛里斯这一边。
虽然被削去了河间地封君还有公爵的爵位,但奔流城依然在徒利家族的手中,一时半会徒利家族也不会衰败下去。
并且如果有朝一日公义者联盟战败,凭借着徒利家族的关系或许也能够向少龙主屈膝,这也算是一个两头下注。
因此莱莎·徒利如今格外的受到追捧,甚至比她年轻美貌的时候追求者还要多。
根据瓦里斯的小小鸟们收集到情报,莱莎·徒利晚上的房间并不上锁。
有人目击到了好几位谷地的贵族大人在深夜出入了俏寡妇的房间,并且每一次都停留很长的时间,其中还传出来了奇怪的声音
“这有点意思。”
韦赛里斯看到了这一封情报甚至忍不住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而八爪蜘蛛依然双手交叉放在袖口,恭敬的半躬着身,姿态看起来极为的谦卑。
根据情报上显示曾经在深夜出入过鹰巢城公爵夫人卧室的人共有符石城伯爵约恩·罗伊斯,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比琼恩·艾林岁数还要大的伊恩·杭特伯爵还有他的儿子杰伍德·杭特父子二人,鹰巢城的大总管奈斯特·罗伊斯等等
窗外的微风和煦,阳光穿透了洁白的窗纱洒进了红堡梅葛楼内明亮的书房中。
银发年轻人身穿黑色天鹅绒的衣衫,翘着腿依靠在椅背上,看着手中的情报除了露出了迷之微笑之后便是几分若有所思。
虽然培提尔·贝里席只是深夜出入莱莎·徒利房间的其中一人,但基于韦赛里斯对于小指头的了解,这件事情背后必然少不了这个阴谋大师的身影。
或许如今公义者联盟内的乱象就是出自于培提尔·贝里席的手笔。
“哼,小指头”
韦赛里斯放下了手中的情报只是轻轻冷哼了一声,摸了摸手指上的白金戒指,微闭上了眼睛。
“混乱不是深渊,而是阶梯,王国、诸神、爱情尽皆幻想,唯有阶梯才是真实,努力攀爬才是一切。”
然而等到韦赛里斯重新睁开眼睛时便看到了瓦里斯目瞪狗呆的样子,似乎从韦赛里斯的口中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没什么,不必惊讶,瓦里斯。”
而韦赛里斯自然不需要去考虑瓦里斯此刻正在想什么,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小指头的名言。
“这只是曾经某一位先贤说过的话,我突然想到了。”
瓦里斯听到了韦赛里斯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读书不多,想要知道究竟是哪一位‘先贤’会说出来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但他本能的也不敢质疑韦赛里斯的话,仅仅只是内心活动了一下,随后微微躬身告退。
“陛下。”
“嗯。”
韦赛里斯点了点头,看着瓦里斯退到了门边,然后离开重新关上了门,他默默地看着太监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神情不变。
他无法对于某一个人大范围的修改记忆,他的精神力达到三十以后的精神控制能力仅仅只适用于短暂的控制他的神智,或者小范围的修改记忆。
瓦里斯是他的一个试验品,他本来想要看看瓦里斯的记忆,了解一下他的本质,但没有想到八爪蜘蛛把自己藏得非常深。
韦赛里斯给瓦里斯的记忆中添加了一个叫做‘忠诚’的关键词。
如果这一个关键词和瓦里斯的本性有着非常严重的冲突,或许他很快便能够察觉到异常。
毕竟人类是一种非常奇妙的生物,所有人都是一台台精细的仪器,他们的精神拥有一定的自检排异功能,伴随时间越长,植入的记忆越逆反,或许被察觉的也就越早。
被植入的人或许不会发觉有人修改记忆,毕竟这已经是玄幻的技能,但或许会潜移默化的修正自己的看法,认为自己在某一个时候拥有了不符合自己本性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