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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煜见状,故意做出一副尴尬的模样,连忙摆手说道:“姑娘莫要生气,我只是一介小民,从未见过丞相大人,心中好奇罢了,绝无冒犯之意。”
年轻男子倒是大度地笑了笑,说道:“无妨,既然百姓有此好奇之心,本丞相拿出令牌让大家看看也没什么。”
说着,他便伸手往怀中摸去。
戏煜伸手接过令牌,入手沉甸甸的。
他装做好奇的样子,在手中仔细地端详起来。这一看,心中不禁暗暗吃惊,这假的令牌竟然有几分乱真的感觉。
只见那令牌做工十分精细,材质看上去也非比寻常,上面的纹路雕刻得栩栩如生,丞相的名号与官印也清晰可辨。
难怪能蒙骗众人,一般的老百姓哪懂得其中的门道,这种精细程度对于他们而言,就如同见到了真的丞相一般,也难怪这个假冒者可以如此轻易地忽悠大家了。
戏煜不动声色地把令牌还给年轻男子,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拆穿这个骗局。
过了一会儿,戏煜缓缓说道:“大人,在下虽是个商人,但也时常忧心国事。如今天下,幸得丞相大人辅佐,大汉国才能被治理得如此之好,真乃百姓之福,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那年轻男子听了,脸上露出谦逊的神色,摆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本丞相职责所在,不足挂齿。”
戏煜微微一笑,话锋一转,接着道:“大人,在下在各地奔走时,发现有些地方的土地特别贫瘠,粮食产量极低。在下听闻有一种大棚技术,若能推广使用,或可解决生产难题。不知丞相大人对此可有更好的办法大人准备如何利用这大棚技术改善民生呢”
年轻男子听到“大棚技术”这四个字,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茫然。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戏煜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玩味的语气说道:“哦我听闻丞相您可是大力推广过这种技术呢。怎么现在居然不知道了呢这可有些奇怪啊。”
年轻男子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连忙摆手否认道:“本丞相从未听说过这种技术。你且详细说说,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技术若是真的有利于民生,本丞相自会考虑采纳。”
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心虚,却还在强装镇定,试图蒙混过关。
田燕燕顿时面露不悦,皱着眉头对戏煜说道:“你不要再说了,丞相大人日理万机,哪能事事皆知。你不过是个普通商人,见识短浅,哪里能与丞相大人相比,休要再胡搅蛮缠。”
戏煜却笑了起来,看向年轻男子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换一个问题问,可以吗”
年轻男子神色一缓,自信地说道:“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便是。”
他心想,自己准备充分,料想这商人也问不出什么太难的问题。
戏煜接着又不紧不慢地说道:“听闻丞相大人手中有暗卫,他们个个武艺高强,神出鬼没。大人,能不能让在下见识一下”
田燕燕一听,再次气得涨红了脸,大声说道:“你这人太无礼了!暗卫是负责保护丞相大人安全的,那是能随便现身的吗你莫要再无理取闹。”
那年轻男子也赶忙点头应和:“是呀,暗卫的行动是机密,不可随意暴露。”
他一边说着,一边心中慌乱不已,暗自思忖:“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老是问我这些莫名其妙又难以回答的问题”
就在这时,戏煜猛然起身,一个箭步冲到年轻男子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掐住年轻男子的脖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母女俩吓得不轻,田燕燕更是大声尖叫起来:“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竟敢对丞相大人无礼!”
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戏煜手上微微用力,继续说道:”我必须要见到暗卫,丞相如今身处险境,他们为何还按兵不动这像话吗”
年轻男子脸色涨红,却还在嘴硬:“暗卫不会对普通百姓下手的,你……你快放开我,本丞相可以宽恕你的罪过。”
戏煜冷笑一声:“我不需要你的宽恕,今天我就要把你这个假冒丞相之人杀死,我倒要看看暗卫会不会现身。”
田燕燕又急又怒:“你简直太无理取闹了,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戏煜却冷冷地看向田燕燕:“你这个单纯的姑娘,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你被这个人骗了还不自知。”
这时,中年女人满脸疑惑地问戏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戏煜紧紧掐着那男子的脖子,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那男子眼中闪过惊恐,艰难地说道:“你这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快放开我,不然你承受不起这个后果。”
戏煜却一脸无畏:“无所谓,有什么惩罚尽管冲着我来就是。现在,让你的暗卫赶紧现身吧。”
那男子喘着粗气,满脸不解:“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做”
戏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哼,我就喜欢这么做,怎样”
田燕燕急得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质问母亲:“娘,他明明是个坏人,你为什么要让他进家门啊”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完全没了之前的自豪。
母亲也是一脸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戏煜冷笑一声:“哼,到底谁是坏人,一会儿便见分晓。”
说罢,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假冒者,厉声问道:“你为何要假冒丞相从实招来!”
那年轻男子仍在嘴硬,梗着脖子说道:“我本就是货真价实的丞相,你休要血口喷人!”
戏煜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松开了掐着男子脖子的手,但紧接着,他以极快的速度猛然扇了那男子好几巴掌,巨大的力量打得男子脸颊红肿。
随后,戏煜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居高临下地说道:“你拿不出暗卫,可我能。你就别再装了!”
说完,戏煜大喝一声:“暗卫何在”
刹那间,一个身影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了房间里。
那身影全身黑衣,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母女两人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
这一刻,中年女人满脸惊恐,颤抖着声音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田燕燕也被吓得有些目瞪口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戏煜神色严肃地说道:“大嫂、燕燕姑娘,这个男子是假冒丞相的骗子。真正的丞相大人怎么可能连大棚技术都不知道,而且遇到危险连暗卫都不出现呢”
那年轻男子仍在逞强,大声狡辩道:“我是丞相!你们都被他骗了!”
然而,那突然出现的暗卫身形一闪,再次来到他身边,一只手像铁钳一般掐住他的脖子,冷冷地说道:“你这冒牌货,休要狡辩,赶紧交代你的目的,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那男子在暗卫的逼迫下,终于低下了头,满脸羞愧地说了实话:“我……我是假冒的丞相,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享受那种被人尊敬、被人敬仰的感觉,我……我太虚荣了。”
田燕燕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崩溃了。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愤怒和绝望,泪水夺眶而出。
她指着那男子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那么相信你,你却一直在骗我!”
说完,她像发疯了一般冲向那男子,对着他又抓又打,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和委屈都宣泄在这一顿打骂之中。
田燕燕一边疯狂地捶打着那假冒者,一边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她满心的爱意和憧憬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泡影,她是真的全心全意相信对方是丞相,还将自己最珍贵的身子交给了他,可这一切竟然都是骗局。这时,田母也是怒火中烧,她一脸凶狠地抄起一根擀面杖,朝着那男子的头狠狠地打了下去,边打边骂:“你这个挨千刀的骗子,竟敢骗我女儿,我要打死你!”
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气,那男子被打得惨叫连连,却也不敢反抗,只能抱着头在地上翻滚。
过了一会儿,戏煜见那男子被打得满脸是血、奄奄一息,赶忙上前阻拦道:“大嫂、燕燕姑娘,别打了,可千万别出了人命啊。”
母女俩这才停了下来,手中的擀面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田燕燕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她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我没脸活了,我要去死。”
说着,她就朝着墙边冲去,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
田母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冲过去死死地抱住田燕燕,哭喊道:“闺女啊,你可不能做傻事啊!咱们不能为了这个畜生赔上自己的性命啊!”
戏煜随后吩咐暗卫:“把这个男子带走,好好审问,一定要把他背后的阴谋都挖出来。”
那暗卫得令,如老鹰拎小鸡般轻松地将那男子提了起来,迅速带出了屋子。
戏煜转身开始劝慰田燕燕:“燕燕姑娘,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单纯了。这次就当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以后看人要擦亮眼睛啊。”
田燕燕却还是沉浸在绝望中,哭着说道:“我已经没脸活了,让我死吧。”
田母紧紧抱着她,泪流满面:“闺女,这位年轻人说得对,你要是死了,娘可怎么办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听了母亲的哭诉,田燕燕逐渐冷静了些,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冲动。
可一想到自己被那骗子骗得如此之惨,她就感觉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实在是太窝囊了。
母亲心疼地搀扶着她在凳子上坐下,轻声说道:“闺女,你先冷静冷静,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戏煜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满是感慨。
他明白,这种事情带来的伤痛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除的,需要时间慢慢去愈合。
他只希望田燕燕现在能想得开,不要再寻死觅活,毕竟生命宝贵,不能因为一个骗子就轻易放弃。
接下来,田母满脸疑惑地看着戏煜,问道:“年轻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有暗卫”
戏煜神色庄重地说道:“大嫂,实不相瞒,我才是真正的丞相。”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母女二人,“你们看,这才是真正的丞相令牌。”
母女俩接过令牌,仔细端详,只见那令牌质地精良、雕工精细,上面的纹路和字样都透着一种威严,和之前那假冒者的令牌有着细微却关键的差别。
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是真正的丞相,惊讶之余,赶忙拉着田燕燕一起跪了下来,向戏煜行礼。
戏煜连忙上前搀扶,说道:“不必客气,你们赶紧起身。今日之事,也是我疏忽,让那骗子有机可乘,害你们受苦了。”
随后,戏煜缓缓说道:“我在客栈中游玩时,无意间听到有人假冒丞相的消息,便一路追查至此。”
田母满脸羞愧与懊恼。
“这件事真是太窝囊了,现在全村人都知道我家燕燕找了个丞相女婿,哪能想到是这样啊,真是多亏了丞相大人您。”
戏煜摆了摆手。
“大嫂,先别管面子不面子的事了,现在燕燕姑娘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您一定要看好她,别让她再做傻事了。”
田燕燕擦了擦眼泪,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丞相大人,我会勇敢活下去的,为了我娘,我不会再寻死了。”
戏煜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表示要离去了。
就在这时,田燕燕忽然开口问道:“丞相大人,您打算怎么惩罚那个可恶的男子呢”
戏煜微微皱眉:“我还没有想好。”
田燕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说道:“虽然他骗了我,真的很可恨,但我……我毕竟和他相处过,对他也产生了感情,希望丞相大人能网开一面。”
戏煜听了,不禁感慨:“你真是个痴情的姑娘啊。可他假冒丞相,犯下的是欺君之罪,按律当斩,这是国法,我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网开一面啊。”
说罢,他看了看母女二人,便转身离开了。
留下母女二人在屋内,神色各异,各自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之中。
戏煜走了以后,田母拉着田燕燕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燕燕啊,你就别再想那个可恶的男人了。他这种人就该死,他把咱们骗得这么惨,咱可不能再为他心软了。”
田母的眼中满是恨意和决绝,她希望女儿能彻底放下这段孽缘,重新开始生活。
戏煜来到外面,暗卫看到他后,上前询问:“丞相大人,该如何处置那个假冒您的男人”
戏煜反问道:“审讯结果如何”暗卫回答:“此人经常假冒丞相之名,在多地欺骗年轻女子,毁了不少女子的清誉和人生。”
戏煜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语气冰冷地说道:“这种败类,当场就地正法,绝不能姑息。”
下达命令后,戏煜便转身离开了。
他心中仍因这骗子的恶行而感到愤怒,脚步不停,继续朝着卖酒的商家店铺走去,那里还有他未完成之事。
戏煜再次来到卖酒的店铺,此时店内冷冷清清,基本上没有什么客人。
店小二正悠闲地坐在那里,看到戏煜来了,便笑着说道:“客官,您来啦。平常掌柜的天天都在店里,可您这两天来得实在不巧,掌柜的有事出去了。”
戏煜摆了摆手。
“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里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戏煜和店小二闲聊起来,他问道:“这店里就只有你一个店小二吗没有女子在这里帮忙吗”
店小二笑着回答:“就我一个人呢,店里生意不是特别忙碌,我一个人就忙得过来。”
戏煜微微皱眉,似是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他环顾店内,看着那些摆放整齐的酒坛,心中却想着其他事。“你们掌柜的经常外出吗”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也不是,只是这几日有些特殊。不过您放心,掌柜的很快就会回来,他知道您在等他呢。”店小二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回答。
店小二虽然嘴上热情地招待着戏煜,可心里的好奇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一边佯装忙碌地整理着柜台,一边用余光偷瞄戏煜。
这一看,他愈发觉得此人不凡,无论是那冷峻的神情,还是那身透着神秘气息的衣装,都不像是普通酒客。
他在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是和掌柜有什么特殊交易
可掌柜从未提起过这样一个人。或者是来者不善但瞧着他刚才还耐心等待的样子,又不太像。
店小二越想越觉得这里面定有隐情,暗暗决定等掌柜和这位神秘客官谈完,定要找个机会向掌柜问个明白。
“店小二,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戏煜道。
“客官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