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义命人把这群人围住,一轮轮铁枪刺出,最后只剩下那中年人,满身鲜血地被众人按住。陈祖义并没有命令人杀掉他,而是先让胡三娃带人去搜黄金。一刻钟后,胡三娃的人只抬了两箱子银子出来,黄金更是未见一两。
“山名将军?咱们谈谈吧,如果你配合,说不定我会放了你。”陈祖义带着满脸的血污,笑起来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向着被达图扭着胳膊提起的山名秋色走去。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攻打我日幕城?”山名秋色恢复了将军应有的姿态。
“我们是海盗,很专业的那种!现在说说,你的黄金放在了哪里?”陈祖义直奔主题,现在没必要拐弯抹角的说话了。
“黄金已经运走了,就在昨天征夷大将军足利阁下派人前来提取的!”山名秋色脸色不变地说道。
“看来你是在质疑我们杀人抢劫的专业性!来人!把他的家眷全部押过来!”陈祖义狞笑着,他还在心疼刚才损失的人手。那可是长达半年才练出的精兵啊!
不多时,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和孩子被押了过来,山名秋色看到脸色变得煞白。
“现在想起来了吗?”陈祖义冷冷地一笑。
“黄金确实被运”
“从这里挑出一个女人杀了!”陈祖义不管尚未说完山名秋色,指着被押过来的十几说道。
押人过来的是胡三娃的丁字营,三四伍伍长沙四跳了出来,他一直很感激陈祖义,正要找机会表现的。一把揪出一个离他最近的女人,在女人的衷嚎声中一刀落下,女人睁着惊恐双眼的头颅落在地上。
“你们无耻!!!有种来杀我!来杀我!!”山名秋色脸由白转红,带着愤怒的狂吼,想要扑过为,却被庚字营士兵牢牢抓着无法动弹!
“下面我每数十下,就杀死一个女人,直到全部杀完你还不愿意说,我只有继续杀掉这些可爱的孩子了!”陈祖义笑得如同疯子一般,“我要开始数喽!”
“一”
“二”
“三”
“十”
沙四听到十,再次毫不犹豫地拉出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老女人一刀砍下,还伴随着山名秋色的一声惨嚎。这应该是他的母亲,可是这家伙仍旧没有开口说出黄金在哪里。
“一”
“二”
陈祖义色狰狞地又开始数起来。
直到杀完在场的女人,山名秋色还是一样的说辞。陈祖义内心不禁有些踌躇,莫非这家伙说的是真话?再一转念头,杀几个倭人算个屁,这些年倭寇在大明杀了多少人!这点只能算他们的利息!做完心里建设,他又开始数起数字。
“一”
“不!你这个魔鬼!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说黄金在哪!”山名秋色终于崩溃,一下瘫坐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个守护将军的气势。
“哈哈~,我不想听了,沙四,再砍一个,我喜欢听人临死前绝望的哀嚎!”陈祖义像个变态一样,疯狂的大笑。
“不——!”
“啊——”一个瘦小的女孩先被沙四一刀砍死。这让山名秋色开始疯狂起来,胡乱的挥舞着双手,想要挣脱抓住他的人。
“不要!我真的说,我真的说!”
“嗯,真美妙!要不再杀一个?”陈祖义一双冰冷的眼睛看向仅剩的七个男孩,脸上阴狠、毒辣、变态的表情让人害怕。就连胡三娃和沙四都打了寒噤。达图和哈贾皱着眉,没有说话。
“黄金在中院假山下面,在靠近水塘那面有个假山洞口,从那里进入,有一道石门机关,机关开关是门旁左边雕像的眼睛。另外一处藏在水塘的底部,用铁链连接,只要扭动水塘边石鹤的身子,就能带出铁链!”山名秋色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然后满脸祈求地看着陈祖义,“请不要杀他们,他们还小,什么都不会记得!”
“走吧,带上他们!咱们一起去看看有多少黄金!”陈祖义转身朝中院走去,他的脸色也开始泛白,虽然有血污遮挡住大部分,如果细看仍旧能看出不对劲来。
山明秋色的宅院内已经布满了黑鲨军,一大群人拥促着陈祖义他们几个往中院走去,都被帮主的狠厉吓到,没有人注意他的脸色。唯有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陈满舱看出了端倪。
他快走两步与陈祖义并排,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碰了下堂弟的胳膊。两人的目光对视,一个忠厚一个复杂。当陈祖义看到堂哥安慰的眼神,他回以一个僵硬的笑。笑容虽然僵硬,但已经带上了些许人情味。
陈满舱长出口气,他内心也有些安慰。他们每次杀人并没有别人看着轻松,其实就是杀上一遍自己的心。如此千百次,有的人把心练就成了一块石头。而有的人,则把心割的稀碎。特别是杀无力反抗的对手,会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等到了中院假山处,果然靠着水塘有个洞口。陈祖义命人前往,这次是张云雷抢得头筹,带着他那一伍人士兵,一头钻了进去。这次回到船上张云雷就能正式晋升队正,因为他们丁字营第一队队正已经死在城内的对战中。现在他暂时代理一队正。
果然如同那个倭人大名所讲,洞口看着小,洞内确极大,地势一路向下延伸。最顶端有个石门紧闭。张云雷一眼就看到门两旁矗立的雕像,面目凶恶、姿势欲择人而噬,不知雕的哪方饿鬼魔神。
张云雷毫无所觉般,直直地用小萝卜一般的粗手指捅向左边雕像的大眼珠子。那乌黑凶狠的眼球瞬间下陷,假山当中发出咯咯怪响。那厚重的石门慢慢朝后退去,面上竟装有轨道。
石门退后五六步就停在那处,就如同那大户人家的照壁一般,两边留出足够多人并行的通道。张云雷和他的队伍拿出随身的火折子一一吹着,就着丁点光线前行。
“伍长,墙上有灯!”其中一个队员突然出声,他走在最边上,所以发现了固定在墙壁上的一排油灯。
几人把灯一一点着,洞内顿时明亮起来,这里应该是个天然石洞,洞内很是广阔,几人边往里走边点燃两边的油灯,走进去越二百多步,终于看到了尽头堆起的小山般木箱。上前打开,每箱有黄金数块。张云雷试了下,每箱有二百斤左右,按照大明一斤十六两算法,每箱有3200两左右。
他赶紧让两个队员抬出一箱黄金,并报告洞内情况,这样肯定要更多的人进来搬黄金。
洞外,陈祖义看着张云雷进入洞内,又命人转动那只石鹤。果然从水中牵出一条粗大的铁链。不用他再吩咐,陈满舱等人急忙上前一起扯拽,铁链很沉重,但一直慢慢地被拉出。
在半柱香后,第一个箱子露出水面,不顾水水淹到膝盖,哈贾连忙去搬,竟是纹丝不动,再加把力,脸色涨的通红还是没有搬动。
“哈哈~,老哈,你玩倭人娘们玩软腿吗?”胡三娃嚷嚷着就上前帮忙,立时他也涨红了脸,随着松开。围着露出大半截水面的箱子转圈,“不对!绝对有机关!不可能我跟老哈两个都纹丝不动啊!”
哈贾一听也是恍然大悟,连忙伸手摸向箱子底部,有两道铁轨一样的东西恰在铁箱子的底部,顺着铁轨往上摸,一直延伸到岸边水面终止。
“哈哈~,果然有东西卡在箱子底下!继续往上拉!”哈贾兴奋大笑。
众人连忙又去拉铁链,铁箱子果然又继续往上来,只等它差不多全部露出水面,发出咯噔一声响后,哈贾和胡三娃又去搬动箱子。这次两人颇为吃力地抬起了箱子,来到岸边放下。
箱子是密封的,用火漆封在箱盖与箱体的缝隙间,一把铜锁锁住。胡三娃用刀背一咂,锁头被砸的变形脱落,他抓住箱盖锁扣,往上使劲一拉。呲啦一下箱盖连着的火漆被撕裂,箱子被打开,一块块金砖整齐码放在箱内。
正他们继续拉扯水中铁链,张云雷派出的两人抬这黄金走出山洞,把洞内情况仔细汇报。
等把黄金全部取出,众人核算了一遍,有五百万两左右。陈祖义觉得亏了,还不如他去抢个码头划算,关键是还一下死了这么多兄弟!
等全部黄金搬到在城内搜刮来的大车上后,把山名秋色交给了达图,他是职业军人,连海盗都是职业的,他知道该怎么做。
在船上又等候两刻钟,达图满身身戾气的回来禀报,倭人大名和那些孩子都已死,到死都没有审问出别的藏宝点,应该是真的没有了。
陈祖义正要下令开船,胡三娃央央地走来,在他面前直转悠,绕的他头都晕了。
“有屁快放!别绕圈,头晕!”
“老大,兄弟们憋了两个多月了……”胡三娃满脸乞求地看着陈祖义,那没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
“唉!”陈祖义有点失望,贼就是贼,无论训练到怎样都改不了骨子里的习性,恨铁不成钢地说:
“传令下去,一个时辰后出发,如果没有赶上船,就留这里一辈子吧!”
“若想要小命,记得以伍为单位,个人不得私自离队!”
“嗳!”胡三娃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边跑边大声传令:“帮主有令,一个时辰后船队出发,!兄弟们以伍为单位大索全城!”
“好!帮主万岁!”
“帮主X一万个婆娘!”
“帮主金枪不倒!”
……
一帮崽子越说越离谱,高喊着乱七八糟的口号,一窝蜂地再次涌入城里。
“义仔……”陈满舱满身血迹,盔甲破了几处,正要劝阻被陈祖义挥手打断。
“唉!这战伤亡了三成人手,为了保持战力,总要他们发泄一下!”
陈祖义转头看向还战在身边的李元亮、陈满舱和孟承弼,笑着说道:“你们不去吗?想必倭人女子会有不一样的滋味!”
“不大好意思下手!”孟承弼搓这双手道。
“你们两个带着护卫去吧,反正这些倭人也不值得可怜!倭寇已经杀了我们太多人了,我们只是讨点利息而已!”
“好!走!为大明讨利息去!”孟承弼拉着满脸通红的陈满舱和一众护卫跑向了城里。
“文人不要脸起来,没人能比得过!”陈祖义看着他们一溜小跑的急色样,不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