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世友正在老友家中做客。
赵守是陈世友的老友,两人同是洪武八年的会生,两榜进士,而相比于一辈子当官,只混到一个五品府尹的陈世友,赵守官运亨通。
前几年在刑部任职,这几年调任兵部,听说年后就要下派到地方管理漕运,可以说未来的前途是一片光明。
比陈世友这个小可怜强多了!
此时赵守跟三五个同僚聚在一起打茶围,把陈世友晾在一边。
陈家得罪了户部杨侍郎之子的事情,已经闹得京城山下满城风雨,所以赵守并不愿意搭理陈世友这个倒霉孩子,也就念及一点交情,这才让人进府的。
“咳咳,赵兄?”
陈世友轻咳了一声,错了措施,艰难地开口道:“赵兄,这回你可真要帮帮我了,我是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欠下杨侍郎两万两银子,若是半个月内凑不上这笔银子,杨树不会放过我们父子……咱们是多年的交情,这一次你说什么也得帮我一把。”
赵守回头看了一眼陈世友。
“陈兄,瞧你这话说的,如果能帮你,我当然会帮你了,可是我这也很为难啊……你有所不知,杨侍郎老早就已经放下话来了,不许任何人帮你家,否则的就是与他为敌……兄弟我身份卑微,怎么也不敢得罪杨侍郎啊,所以对不住了!”
陈世友急了。
“赵兄,当年你进京赶考,身上的银子花完了,要不是我资助你,你早就饿死在马路上了,我对你是有恩的呀,如今我有难,你难道要袖手旁观!”
一听这话,赵守顿时就不高兴了。
老脸一黑。
原本他就不太想搭理陈世友,现在陈世友还把过去那点小恩小惠搬出来说事,这就更赵守不喜了,无比的反感。
冷笑一声:“好啊,既然陈兄说起那件事,那好办,当年你一共资助了五两零三钱银子,我这就让账房给你准备六十两……我十倍还给你,你看我对你够好了吧。”
“什么!”
陈世友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他万万没有想到赵守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当年那五两银子那是救命,岂能是现在区区的六十两可比的?
赵守,你个白眼狼!
陈世友险些破口大骂。
这时赵守又开口了,他冷笑道:“陈世友,不是我说你,就你那儿子,声名狼藉,贪淫好色,就是一个典型的废物,你还把他捧在手心里当个宝,要换作是我,早就一顿大棍子打死算了。”
“你年纪也不大,大不了之后再续上几房小妾,生他十个八个也不是不可能!”
此话一出,周围打茶围的同僚们顿时跟着嬉笑起来。
纷纷起哄。
“呵呵,赵大人说的没错,陈大人你这身子骨还行,花点钱,取上几房小的,折腾几年未必能不出一个一儿半女出来!”
“陈大人,据我所知,你原配夫人死了也有几年了吧,陈大人竟然能守身如玉,真是我辈之楷模,佩服佩服,不过为了陈家留后大计,我觉得你应该听赵大人的。”
“陈大人你那儿子声名狼藉,都快成四害之一了,你今日为了他倾家荡产,说不定他那一天又给你捅出来一个天大的篓子,现在打死的话,倒也免得后患无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