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两的十倍,那就是二十万两,虽然不是小数目,但是对于杨树来说,倒也不是拿不出这笔银子,何况还有沈年。
最后杨树和沈年达成合作,各自出资十万两。
银子凑够之后,双方立刻签订文,买定离手。
不多时,十几辆马车停在了陈家的府库前,将府库里面的硝石一扫而空。
“就这么给拉走了。”
陈家的下人们看着明明能变成成堆金山的硝石就这么给拉走了,都很肉疼。
虽然少爷因此获益二十万两,还收回了欠条,但是家里的下人们并没有多少人佩服他的,相反,反而觉得少爷这是败家之举。
明明可以垄断的生意,大赚一笔,而少爷偏偏短时地把秘方和硝石都给卖了,这下损失的可不是几万两,十几万两,而是天文数字啊!
果然,少爷没变。
还是以前的那个败家的大傻子!
与此同时,得知消息的陈世友,特地把陈平叫到跟前,看着放在书案上的欠条,还有二十万两的银票,陈世友内心五味杂陈。
有些许的欣慰,但更多的还是不甘。
“平儿啊,不是爹说你,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怕杨树的,完全可以不买他的账,将制冰秘法和硝石留下来的,毕竟这是一个能赚大钱的机会啊!”
陈平耐心地解释:“爹,你听我说,其实杨树说的没错,杨家在京城实力极大,一旦他从中作梗,咱们这卖冰的生意,未必能做顺畅,半个月之内能不能赚两万两都是未知之数,何况儿子还抵押了老宅,一个月之内若是不去赎当,房子和地可就被收走了。”
“与其与虎谋皮,不如见好就收,又何况,嘿嘿嘿……”
陈平嘿笑了两声,眼中瞬间变得阴鸷起来:
“又何况,他们即便拿到了秘方和硝石,就真的能大赚特赚嘛?”
陈世友微微一怔。
“平儿你的意思是?”
陈平笑道:“爹,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路还长着,我们慢慢走着瞧……”
……
再说杨树这边,配方和硝石到手之后,杨树便跟沈年一块忙活起来。
几日内,承包场地,修建地库,招募工人,银子花得宛如流水一般。
这一日,杨树家中。
沈年咧着大嘴笑道:“杨少,我找人算过,如果按照我们现在的规模制冰,然后同时在京城,包括周边两县同时售卖夏冰,不出一个月,便可净赚百万两银子,咱们要发了!”
杨树同样是满脸的春风得意。
“咱们能赚这么多钱,还不是要感谢人家陈平,要不是这傻子,咱们也不会做上这一本万利的买卖!”
提起陈平,沈年就恨得不行,咬牙道:“可恨那小子之前敲诈了咱们二十万两银子,早晚有一日,要让他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不着急,慢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杨树冷笑。
……
杨树要在京城贩冰的消息不胫而走。
短短几日,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而得知此事的陈家人,自然是满腹的牢骚,背地里纷纷责怪自家少爷太过短时了。
明明这般赚钱的买卖,自家少爷竟然为了区区二十万两银子和一张欠条就给卖了,这跟白送又有何区别!
陈世友也是眼红得不行,找到陈平,抱怨道:“儿子,咱们这一次亏大了,我听说这批冰卖出去,杨树他们少说能净赚百万两银子啊!”
“你呀,还是目光太短浅了!”
陈平没理会父亲的絮叨,安安静静地捧着茶杯喝茶。
做他的安静美男子!
这个世界还没有碳酸饮品,解渴的话就只能喝茶,而对于陈平这种不习惯喝茶的人来说,这真的是一场再难?
要不想办法研制一写碳酸功能性饮料,这东西好制造,无非是气泡糖兑水而已,就是可惜了没有添加剂,不然口感更佳。
见儿子心不在焉,完全没有听他在说什么,陈世友一阵气苦,有心教育儿子两句,但又舍不得,最后只能放弃。
算了,看来指望着儿子出息这辈子是够呛了。
这号被他炼废了!
只能指望儿子成婚之后,生下个孙子,重新炼一个小号。
而一想到孙子,陈世友顿时来了精神。
“平儿啊,今年你也有十八岁了,也到了婚配的年纪,这京城,你有没有看上谁家的姑娘?我看李员外家的姑娘就不错,而且李员外是有勋爵在身的,他家的姑娘跟你倒也般配。”
陈平摇头:“李员外家的姑娘,就是那个一百八十多斤的大胖丫头,爹,我觉得她可以一屁股把我坐死!”
陈世友大怒:“你懂什么,屁股大好生养。”
“是是是,知道爹喜欢翘臀。”
陈平翻了个白眼。
陈世友耐着心继续道:“那孙家的姑娘如何?那丫头生得柳叶弯眉樱桃口,绝对是个美人,应该符合你的口味了吧!”
陈平脑海之中立刻浮现出孙家姑娘的模样。
确实是柳叶弯眉,但是美人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吧,撑死了也就是个中等之姿。
不行,我要是挑选正妻,怎么也得找一个跟柔儿不相上下的,最起码也得配得上我的吊带蕾丝,否则岂不是污了我的眼睛!
“不行!”
“那赵家的,你赵叔叔的女儿,跟你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你小的时候还经常跟她在一起玩过家家,你还记得嘛!”
陈平一愣:“爹,你不是跟赵叔叔闹掰了嘛?他会答应把女儿嫁给我?”
“哪又如何?”
陈世友仰起头,一脸傲娇的道:“闹掰了又能如何,若是平儿你真心喜欢,爹就去提亲,他赵守若是敢不答应,我就站在他家门口骂街!”
“……”
I服了YOU老爹……陈平朝着陈世友拱了拱手:“爹,儿子的婚姻大事你就别跟着操心了,儿子其实早就已经有目标了。”
“谁?”
陈世友老眼一亮。
“左都御史高严松独女,高月灵!”
陈平掷地有声地道。
“什么!”
一听这话,陈世友一张老脸顿时拉拉地跟长白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