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后?施主还请回去吧。皇后娘娘不见任何人。”
僧人听闻尤贤要见皇后,毫不犹豫摇头拒绝。
“本将军这是在执行军务,务必要确认皇后安全。”
“若尔等再不开门,本将军可就不客气了。”
尤贤此刻早已经气急,哪里还有心思与这和尚虚与委蛇,威胁道。
“施主这是要硬闯?小僧倒是不怕告知您,皇后娘娘如今一心向佛,并无再见俗人想法,更无理会尘世俗物的心思。”
“还请施主速速离去吧。”
僧人摇摇头笑着答道。
“打开门!”
尤贤眼见与僧人交谈无果,根本没有耐心继续交流,当即吩咐部下。
“将军,这会不会太过鲁莽了些?陛下只是让我等看守皇觉寺可不曾说过让我等擅闯其中。”
副将小心翼翼提醒着尤贤。
“放屁!若皇后娘娘当真被掳走或是被杀死。在下有何颜面再见陛下?”
“还不速速动手?”
听着副将的质疑,尤贤瞪了眼副将愤怒说道。
听着尤贤责骂,副将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的确,如若皇后当真消失不见亦或是死在皇觉寺之中。
许景第一个不会轻饶的,便是尤贤其次便是他这个副官了。
随着,尤贤再度发号施令,一侧士兵一并发力,硬生生将重达上百石的大门推开。
“皇后在哪!”
尤贤冲这些一脸迷惘的僧人大声问。
“本宫在此,不知将军有何事?”
很快,自佛堂之中萧寒霜缓步走出,冰冷看着尤贤。
尤贤确定皇后安全后,不由松下一口气:“还请皇后恕罪,末将亦是心急皇后安危。”
“若有不当之处,还请皇后见谅。”
萧寒霜面无表情看着尤贤淡淡道:“不必,本宫早已经不善什么皇后,不过一介即将成为皇觉寺尼姑的寻常人罢了。”
“既然将军确认本宫安全,还请速速离去。佛门清净之地,不容血污。”
萧寒霜的话,无疑是在辱骂尤贤不过就是一个手里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尤贤听着萧寒霜的羞辱,脸色微变。
却也只能硬生生咽下,点头答道:“末将打扰皇后,这就告退。”
说罢,尤贤带着军队离开皇觉寺。
“将军,您说这皇后会不会在陛下面前告状?虽说,皇后与陛下之间关系算不得多好。”
“可要真在陛下面前参您一本,只怕您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副官脸色微白,在尤贤耳边小心询问。
“要告随她告便是。本将军相信,只要做对了,即便是陛下也不会当真责罚我等。”
尤贤摇摇头漫不经心说着。
副将只是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尤贤带着军队再度骑上马往军帐方向回去。
可路途之中,尤贤却是浑身不自在,只觉得自己错漏了什么。
好一会,尤贤回头望去看着密密麻麻默不作声的士卒站跟随快马一并往回走:“不对,实在古怪!”
事出必有因,尤贤绝对不相信粮仓会无缘无故起火,更不相信暗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做这些只是为了让黑鸦军上下变得一团糟。
“数一数,军队之中可有人少了。”
尤贤忽然想到一个结果,若从一开始那些人变不曾想过要擅自闯入皇觉寺之中,而是要借着他一时心急伪装后进入皇觉寺内呢?
若真是如此,尤贤将成为最大罪人!
是他一手造成皇后的失踪或是死亡!
“将军,您会不会多虑了?这些日子您的总是绷得太紧,看来是时候抽个时间好好休息一番了。”
副将眉头微皱,只觉得尤贤根本就是在小题大做,不过是就是一个粮仓起火罢了,何至于这般小心翼翼。
“快!即刻就查!”
尤贤摇头坚定说着。
副将拗不过尤贤,只能吩咐身后军队开始报数。
“一二”
“九十五九十六!”
“禀报将军,少了四个人!”
当副将亲自清点完人数后,浑身汗毛倒竖。
他们带来的百人,如今只剩下了九十六人!
如此说来,尤贤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在他们所带来的军队之中的确混杂了其他人。
“快!速速通知其余各部,不得随意让任何人离开,包括部下士卒!”
尤贤当即低喝,吩咐部下传信其余三处守军。
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当尤贤传出消息没多久,亦是得到回馈。
北边军队之中,有五位同僚忽然策马离开,根本不与他们有半点交流。
“该死!这一回,本将军果真要受罚了。”
尤贤猛的一拳砸在桌上,那巨大的案桌在尤贤一拳之下化作一堆齑粉。
“将军,眼下我等该如何?”
副将心中同样无比焦虑。
失察之责,导致皇后无辜失踪,这可是大罪!
更别说,还是他们亲自带着外人闯入皇觉寺之中。
这近乎等同于,是他们亲手把皇后交出!
“还能怎么办?速速派出军队四处搜寻,若是运气好他们大抵还没走远,若是追得上还是有机会的。”
“本将军暂且入宫面见殿下!”
尤贤恨铁不成钢冲着副将吩咐道。
“末将领命!”
副将快速点头,随即离开军帐按照尤贤命令执行。
尤贤则是心情忐忑,骑上快马即刻赶往京城。
“陛下,其余两人都已尽数伏诛。在他们身上缺有摩尼教印记。”
东宫之中,许景坐等曹公公为自己传达战报。
“看来,那位果真没有说谎。只是不知道这皇宫之中还有没有摩尼教教徒。”
】
许景点点头低声说着。
很快,许景再度问道:“自他们住所之中可有发现?”
曹公点点头开口说道:“的确有,只是并非什么重要情报,仅仅只是一尊雕塑罢了。”
“雕塑?呈上来。”
许景顿时来了兴趣,吩咐道。
曹公点点头快步走出习政殿外。
不多时,一尊雕像被呈到许景面前。
“佛像么?看来,这就是摩尼教所信奉的神了。”
“只是这佛像怎么看都不像是良善之辈。”
许景把玩着手中吗不足三寸的小佛像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