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蚨不发表任何看法,他只是一个传声筒。
当听到太子高烧,姜后把火发在魏紫身上,让她站了一夜时,风澹渊沉默片刻,道:“这个时候,她倒又听话了。”
青蚨瞧了眼自家主子,见后者面色平常,可一双桃花眼却暗沉沉的,便明白主子的心情并不好。
继续往下讲吗?他有几分犹豫。
“后来呢?”风澹渊问。
“太子醒了,姜后让太子妃伺候太子进食,确认太子无碍后,才回去……”
“嘣”的一声,上好的琉璃杯在风澹渊手里化成了粉末。
他松开白皙如玉的手,粉末落了一地。
“青蚨,去做件事。”风澹渊的脸色很冷。
姜后磋磨她,他就欺负欺负他儿子。
魏紫被姜后盯着,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姬祁两日两夜。
姬祁退了烧,她也累得够呛,便给自己戳了两针,“体力不支”地晕了过去。
一边的白水眨了眨眼睛:太子妃这演技,比她家世子还好呢。
这边魏紫又开始“休养”,那厢姬祁闷了几日快闷出芽。趁天子忙于防洪之事,他在姜后面前软磨硬泡,终于得了允许,欢欢喜喜地出宫玩去了。
扯着一群狐朋狗友,斗鸡斗蛐蛐,也不知怎的,姬祁今日的手气着实不好,回回都输。
太子殿下有情绪了,一脚把鸡笼给踢了:“不玩了!”
陈公子嘻嘻笑道:“俗话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殿下,您是不是——”挤眉弄眼,笑得猥琐又下流。
“情场得意个屁!”姬祁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可经陈公子这么一提,他忽然就想起了前些日子赏花宴上那朵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小白花”。
叫什么来着?
什么英?好像姓赵是吧……
“殿下,听说群芳阁的花魁最近习了一支好曲子,咱们一起去听听?”另一位王公子见姬祁目露春(chun)色,十分有眼力地凑过来。
“我一听曲子就犯困你们不知道吗?”姬祁瞪了他一眼。
“呵呵,说好听是听曲子,实际上是……”陈公子压低了些声音:“那位花魁可还未经人事呢。”
“哦?”姬祁来了点兴趣。
“花魁涤音,据说是泷京风月场第一美人,有闭月羞花的姿容。”王公子补充。
“我好像听说过……”姬祁的确有点印象。
“那一起去瞧瞧?”王公子提议。
“瞧什么瞧,想睡就直说,都是男人,遮遮掩掩跟个娘们似的!”陈公子打趣道:“走走走,换个地方玩去。”
姬祁本就有些心痒,但顾及自己的身份,又不好直说,陈公子这话正合他意。
又不是他要去,是他们怂恿他去的呀!
“被迫”被人推搡而去的太子殿下,一到群芳阁,如鱼得水,乐不思蜀。
伯成急得团团转。
斗鸡斗蛐蛐也就算了,可这是青(qing)楼啊!
太子殿下在青(qing)楼眠花宿柳,这若传出去,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要被天子知晓,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