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沛厚神操作差点把董欣恶心吐了。
「你们两个该睡就睡,我在一边小屋子里守着,一有情况,我就喊你们……」
同事带着石永强走后,张沛厚打着呵欠,抬脚就往二楼跑。
「你不是在一楼守着吗,你到二楼干嘛?」
董欣盯着他的背影,疑惑询问。
「干嘛?回屋找袜子穿啊,光脚板穿皮鞋你舒服啊?!」
小眼睛冲着董欣眨巴两下,伸出手冲着她摇摆几下,做出到我这儿来的动作。
「干嘛?」
「我说你平日里看的挺机灵的,这会怎么就跟木头桩似的?折腾一晚上你不累?你不想睡觉?我想着让你到我房间里睡啊!两米崭新大床柔软的席梦思床垫……」
「滚!」
「好嘞!」
看一对欢喜冤家斗嘴,唐月都被这俩货逗笑了。
「要不,就交往交往试试?」
唐月故意套着董欣的话。
「试什么试!一副公子哥做派!哎吆,这货的脚丫子味不是一般的臭,人走了味道还这么大……」
董欣一脸嫌弃的抬手扇着面前的空气,一股酸臭味道,真不怎么好闻!
蹬蹬瞪……
张沛厚从楼上一溜小跑下来,眨巴着小眼睛挤眉弄眼跑到董欣身边。
「我没有老婆帮着洗袜子洗脚,有味道不正常?人家建宁有月月帮忙照顾着……」
「滚!人家建宁从来不用月月帮忙干这些活!你缺胳膊缺手连臭袜子不会洗?」
董欣一脸的嫌弃。
「哎吆!你这是承认你是我老婆了?」
「你!!!滚滚滚!!!」
董欣说话像是发射连珠炮,语速快的惊人,嘴角边却带着羞涩的笑意。
张沛厚笑嘻嘻躲在唐月身后,一改刚刚嬉皮笑脸的模样,一脸正色同唐月和董欣说着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想着抓杨劲松,却歪打正着抓住了石永强。」
他说石永强的确是提前释放的,他在里面表现不是一般的好,干活很卖力,其中有个狱友试图越狱,期间还伤了一名狱管,石永强及时出手救下了狱管,脸上还被那名试图越狱的狱友划了几刀破了相。
他已经同队长冯伟联系过,对石永强夜闯别墅被捕一事***。
依着杨劲松对唐月的恨意和贪婪劲,得知现在唐月独自一个人在别墅里,肯定会相反设法来一趟。
唐月有钱啊,落魄到跟叫花子混一块的杨劲松,怎么能错过这个发财的机会呢。
在杨劲松心里,她唐月就是一个没有脑仁容易愚弄被男人牵着鼻子走的蠢货,仗着一张漂亮脸蛋把李建宁迷惑了,现在脸毁了,被李建宁嫌弃了,她回头从杨劲松这个老相好这里寻找安慰,也是在情理之中。
一晚上倒是相安无事,劳累了一天的张沛厚在小屋子里沙发上坐着睡着了,鼾声如雷。
被董欣用小木棍好一顿敲打,气的他干脆把大黄放到唐月房间,他自己跑到二楼睡觉去了。
一夜相安无事。
唐月同张沛厚合计,难道是两个人的猜测有误?
当啷,大门被推开。
从窗户里往外一看,进来一个手里拿着要饭碗衣衫破烂长的高高大大的男人。
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身上的衣服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脸上糊着厚厚的泥垢,一进门就把要饭碗举到胸膛前,咧嘴可怜巴巴的嘟囔。
「行行好吧,行行好吧,两天没有吃饭了,给点吃的吧……」
唐月朝
着张沛厚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躲藏到一边。
这边别墅地处偏远,傻子要饭的才会跑到这荒凉地方来。
这人不是杨劲松,比他长的高大,拿着要饭的手骨节外翻,一看就是有真功夫的练家子。
好个杨劲松,不愧是山前村稀罕的文化人,在外流浪这段时间,怕是熟读了《孙子兵法》,知道使用计谋了。
他定是得知了这个消息,想着来唐月这里发一笔横财,又担心会有诈,先派遣一个先锋兵来一探虚实!
唐月晃晃悠悠如同脚底不扎根走不稳路似的,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一把攥住他的手。
「劲松,劲松……你不是劲松,劲松他到哪里去了,我要找劲松……」
「我不认识什么杨劲松……你的脸,你的脸,这是烧伤了……真是可惜了……」
要饭的一双眼睛狐疑朝着别墅中打量。
唐月仰着一张满是「烧伤」的脸,从身上衣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可怜巴巴的哀求着对方。
「大哥,你一定是认识劲松是吗,快点找到劲松,你告诉他,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听信了别人的花言巧语我想他了……」
明明是演戏引诱杨劲松出场,唐月表演的那也是相当到位,就是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想这个勾搭刘爱珍害死女儿的搭上她上一世幸福打断建宁腿的狗男人?
除非她疯了!
「行了,杨劲松,你别藏着了,出来吧!就一个疤脸自己在家里!我打听了,这两天这疤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直憋在家里哭呢,想你想疯了!你赶紧进来,想干什么抓紧干!脸是毁了,不过身上雪白……」
要饭的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唐月,唐月做委屈状,捂着脸只有哭的份。
「来了,来了,(麻烦)嘛管龙锅(哥),龙锅(个)先在外边看着点,(欢心)放心好了,少不了龙(哥)锅的好处……」
满脸污垢脸上挂着一幅破眼睛的杨劲松,一瘸一拐从外边跑了进来,看着满脸「烧伤」的唐月,乐的嘴巴都豁到了耳朵根。
「你(看看)款款,原来那张脸多坏(好)看呢,弄成这样,也就配(我)鹅咧……」
「没有男银(人)陪,想那锅(个)了?来来来,进屋上床……」
「你欢心(放心),咱们把钱拿出来,我不嫌弃你脸黄(坏)了……」
迫不及待的杨劲松,刚刚进门就去脱裤子,布条腰带刚解开,满是窟窿污垢的裤子刚刚滑落到脚脖,却傻了眼。
这屋进是进了,只可惜前脚刚进去,后脚就有俩人从门后跑出来,直接给他上银手镯了!
杨劲松顿时暴跳如雷,连蹦带跳指着唐月一顿叫嚣。
「你个臭婊砸,你骗银(人)!你不讲武德!」
可惜裤子滑落到脚踝,充当了脚拷的作用,他这么一蹦跶,站都站不稳,只有摔倒的份。
张沛厚还贱兮兮上前踩了几脚。
「滚一边去吧,跟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纵火犯讲个屁的武德!董欣,门口有我准备的另外一只袜子,给塞嘴里去!」
张沛厚一脸的坏笑,攥着杨劲松的胳膊,指挥着董欣。
董欣这次倒是听话,两个手指头从门后捏着一只散发着死老鼠味道的袜子扔到了张沛厚手里。
「(不)古要,(不)古要,(古)能把袜子塞嘴里!」
闻着令人作呕的死老鼠臭味,杨劲松拼命摇晃着脑袋,奈何张沛厚的大铁耙不饶人,一巴掌狠狠呼在他后脑勺上,利索连抹布带袜子塞到他嘴里。
呕!
黄呼呼散
发着酸臭味的液体顺着喉咙往外冒,奈何嘴巴被臭袜子和抹布堵着不能顺当吐出来,只能顺着喉咙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