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芸被沈甜安抚得心情平静了些，点点头，赶紧回到工位上。
但她明显能感觉到，总有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
可是等她一回头，那些人眼神闪烁地避开她，假装忙碌。
几次下来，她已经疲于试探。
她知道她们说的话肯定不会好听，索性戴上耳机，不想听她们谈论自己。
祁芸戴上耳机，简直是给那些人机会。
她们一开始还小声讨论，后来简直是肆无忌惮地聊起来。
“之前顾长垣宣布和祁芸结婚，我还以为是假新闻呢。她肯定有点手段啊，借着沈总认识了顾长垣，她自己是嫁入豪门了，可把沈总害惨了。”
“惨还是咱们沈总惨，好端端的被白眼狼害了。”
“就是啊。祁芸晚上睡得着么。”
“我看她没过几天就要辞职了，人家现在是未来顾太太，真难为她还得跟我们一起工作了。”
“哼。吃里爬外的东西，陆氏要是倒了，咱们公司会不会受牵连啊？”
“难说。不过沈总肯定会伤心。”
“……”
沈甜进来时听到她们说的话，用力地咳嗽了两声。
办公室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沈甜看一眼祁芸，沉声说：“我知道你们都有看新闻，但是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要以本公司的业务为主。其他公司的事情少关心、少打听，也不要背后议论同事。”
“明白。”
沈甜知道她们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所以没法严苛地责骂她们，不过该警告的还是得警告。
经过祁芸的工位时，祁芸可怜兮兮地冲她笑了一下，看得沈甜心都疼了。
这些事情不该把祁芸扯进来的，白白让她担心。
即使看了新闻，沈甜也没怀疑过顾长垣。
当然，陆睿也没怀疑过。
被顾长垣赶走的顾家人气不到一处来，在顾氏门口守着的记者们看见顾家人出来了，连忙围住他们。
他们趁机对记者哭诉，“这一切都是陆睿设下的圈套啊！那个账号根本就不是顾氏员工申请的，顾氏待员工很好，不可能有这种忘恩负义的员工。其实真相是陆氏的管理出了问题，陆睿只好设了个局，想把顾氏拉下水。”
“请问顾总为什么不亲自出来回应？你们说的能代表顾总的意见吗？”
“为什么不能！我们都是顾家人，我们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这些话是他想说又没机会说的。陆睿给他挖了那么大一个坑，他哪有空来见你们，当然要忙着拯救公司了。”
顾家人说得煞有其事，媒体们纷纷记录下来，还有些媒体当场撰稿把新闻发出去。
顾氏和陆氏两家公司元气大伤，股市收盘时，两家公司的股价都跌得惨不忍睹。
……
陆渊开了一支威尔的酒，在酒庄等威尔。
“你为什么要开我的酒。”威尔很不高兴，酒庄的负责人说是陆渊执意要开他的酒，他们看陆渊经常和威尔一起来才答应的。
陆渊已经喝了小半瓶，眼神都变得朦胧了，对着威尔傻笑了两声。
“哎哟。不就是喝你一瓶酒吗？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
这支是威尔的珍藏，他自己都舍不得喝，却被陆渊喝了小半瓶，威尔简直杀了他的心都有。
“你知道我为了找这支酒跑了多少个地方么。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我的酒！”
陆渊笑嘻嘻地给他倒一杯，“把我卖了赔不起，那把陆氏卖了呢？”
这里是公共品酒室，不远处还有其他来品酒的客人，威尔连忙捂住他的嘴，把他推到休息室里。
“你在外面别胡说八道。要是让人知道我跟你合作搞垮陆氏，你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
“知道知道。一切听你的。”陆渊被威尔吓得清醒了一些，捡起了平时的儒雅谦和，“我这次做得还不错吧。现在陆睿和顾长垣应该已经反目成仇了，没人会帮陆睿了。”
“就这件事做得不错。不过还不能完全放心，陆睿和顾长垣两个人心机都很深沉，谁知道他们是真的反目成仇了还是做戏给我们看。总之不能掉以轻心，要继续盯着。”
“放心吧。买下陆氏股份的钱你准备好了么？”
“钱对我来说只是小问题。”
陆渊赔笑，“不过我这边资金出了点问题，要不你先帮我垫上？”
威尔瞪他，“你自己的钱呢？！”
“找水军花了太多钱了……还有一个的尾款我还没付。”
威尔一把推开他，“你自己想办法。”
“别这么绝情啊！”
威尔直接走了，陆渊一口饮尽剩下的酒，算了，他就自己去找钱！他就不信找不到！
陆渊喝得醉了，一不小心和别人撞在一起。
“啊——”
“抱歉先生。”和陆渊撞在一起的人穿着服务员的制服，陆渊捂着头看他一脸紧张，摆摆手表示不计较。
“先生，您真是太好了。我帮您叫辆车吧？”
“不用。”
陆渊跌跌撞撞地走了，服务员没再坚持。
只不过，等陆渊走远后，服务员躲在更衣室给沈甜发消息：威尔今天来了，不知道在哪躲了一会，他很快又走了。
沈甜回：有没有看到他跟什么人接触。
没有。我被支使开了。
下次他再来，无论如何要盯住他。
是。对了，沈总，我在酒庄调查的时候还见到了一个人。
谁。
陆渊。
沈甜眯起眼睛，陆渊也在这个酒庄？虽然这是帝都大部分有钱人都在这个酒庄，但是真的是偶然吗？
她马上吩咐：以后再多盯着一个人，盯着陆渊，看看他有没有跟威尔接触。
在她的印象中，威尔和陆渊似乎一点交集都没有。
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很恨陆睿。
按照这个逻辑，他们是有可能会联手的。
陆氏流失了一部分客户，虽然陆睿不为所动，但是高层里人心出现了一丝浮动。
有几个副总试探地询问陆睿下一步计划。
“陆总，那些客户不争取了吗？有一些之前没有合作的公司，要不要也考虑一下？”
“是啊是啊。现在陆氏是不是也要考虑降级，跟一些中小公司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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