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
苏溪在心里冷笑。
区区一个唐馨宁,有什么值得她怕的?
俗话说,跳得越高的人,心里越没底气。
苏溪不理她,拎着手包往前走。
果然,唐馨宁沉不住气了,踩着高跟鞋追上她,挡住了苏溪的路。
这就有意思了。
苏溪调笑的看着她。
唐馨宁对她怒目而视,“苏溪,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苏溪漫不经心的笑道:“听见了。”
唐馨宁快被她气炸,气息不稳的问:“听见了为什么不回答?”
“你让我回答什么?我说我不怕你,你能消停一会儿吗?”
苏溪的话戳中了唐馨宁的脊梁骨。
事实就是,从苏溪嫁进傅家,一直都是唐馨宁没完没了的找她麻烦,这个嫉妒她的女人就没消停过一会儿。
“你!”唐馨宁被气的语塞,她知道苏溪口齿伶俐,连傅美玉那样能言善辩的人都斗不过苏溪,她不想争一时的口舌之快,冷哼道:“我嫁给了北庭,现在是傅家的长孙媳妇,你叫我一声嫂子总是应该的吧!”
“原来是想拿辈份压我。”苏溪听出唐馨宁的意图,嘴角的冷笑一瞬收起,厉声厉色的告诉她,“我嫁给傅羽墨,是跟着夫家走的,傅羽墨不叫,我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苏溪说完,撞开唐馨宁的肩膀,英气十足的离开医院。
唐馨宁的肺快被苏溪给气炸了,她本以为,她嫁给了傅北庭,身份就是苏溪高一等。苏溪再怎么厉害,还不是要叫她一声大嫂。却没想到,一切都是她的痴心妄想,苏溪根本不买她的账。
两人同时嫁进傅家的第一次交锋,唐馨宁就败下阵来。
她不甘心的瞪着苏溪离开的方向,皮包的手带都快被她拉断了。
另一边,傅羽墨让叶敬贤开车送他去见一个人。
“表哥,到了。”
车停在一处私人住宅外。
傅羽墨下车,快步走过去。
开门的是一个小童,差不多十五六岁,看到傅羽墨走进来,笑盈盈的说:“傅先生,您是来找师傅的吗?真不巧,师傅出远门了。”
傅羽墨忙问:“你师傅去哪了?”
小童说:“去参加一个学术座谈会,要半个月才回来。”
“半个月。”傅羽墨沉吟了一声。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怕耽误爷爷的病情,着急问:“能联系上你师傅吗?就说江城傅家傅羽墨有事求他。”
“这个……”小童迟疑了一下,应声道:“那你稍等,我给师傅打个电话吧。”
说完,小童转身进了内院,没一会儿,拿着电话走出来,递给傅羽墨说:“师傅问你什么事?”
傅羽墨接过电话,“陈先生,我是傅羽墨。我爷爷第二次高血压出院了,医生说脑子里有出血点,已经影响到了语言功能。如果陈先生愿意帮我爷爷治病,算我傅羽墨欠您一个人情!”
傅家的一个人情,江城不知道多少人上赶着领。
陈康宗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
傅羽墨以为对方在犹豫,立刻加码,“我知道陈先生最近在调研一个医学项目,如果您肯给我爷爷治病,这个项目的所有经费我傅羽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