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叶敬贤开车和苏然回去了。
苏溪洗漱完,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最近江城没有下雪,但晚上温度很低,有时候玻璃上会结出一层薄薄的霜,再被上午的阳光一照,就化了。
傅羽墨从浴室出来,带着清爽的沐浴露味躺进被子里。他伸开手臂,苏溪自觉地靠近他怀里,依偎在他胸口说:“解除和许先生的所有商业合作,会不会太草率了?”
“不会。”
在傅羽墨心里,任何一单生意都不及苏溪重要。
许家算什么,敢得罪他太太,就应该有勇气承受这样的后果。
苏溪知道傅羽墨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只要不影响傅氏,其实她也无所谓,相对于许家的事,她更想知道俞刑风找傅羽墨说了什么。
这一次,夫妻俩好像心有灵犀一样。
苏溪还没问,傅羽墨便主动说出了自己和楚青山的渊源。
原来,在傅羽墨十几岁的时候,楚青山带着四五岁的孙女楚菲菲来到傅家做客。
傅羽墨生性冷漠,加上他父母过世了,整个人显得更加孤僻,可四五岁的楚菲菲却特别喜欢他,总是问:“羽哥哥呢?羽哥哥去哪?我能和羽哥哥一起玩吗?”
楚菲菲总跟着傅羽墨,可傅羽墨却能做到熟视无睹,楚青山见这个孩子定力这么好,便主动教他训练方法。
可没几天,楚青山发现傅羽墨的天赋远比他想象的还好。
才十几岁的傅羽墨很快就能接受军事化的训练,力量、速度、反应力和射击技巧,他都能很快适应并熟练运用,把当时出身军事学校的楚青山都吓坏了。
他觉得这样的好苗子,长大不进部队真是可惜了。
这个想法和俞刑风不谋而合,这也是魏洪江之前多次问过傅羽墨的,想让他进部队走仕途。
可惜,傅羽墨对这些没兴趣。
他和爷爷过的很好,傅家的未来还需要他把持,他不会离开江城。
苏溪知道了整件事,她又想起了楚青山临终前跟她说的那句话。
“那批货在fu……”
“是傅家?还是傅羽墨?”苏溪觉得,“楚青山之前在傅家小住过一段时间,必然是和爷爷私交不错。如果是这样,楚青山很可能把当年的货交给爷爷保管!”
想到这,苏溪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
谁能想到,各方势力在找的东西原来在傅家,而且很可能知道准确存货地点的两个老人家都去世了。
一切都画上了句号,好像又没有。
晚上,外面刮起了冷风,吹着窗子“呼呼”作响。
苏溪被吵醒了,翻了个身,竟然没了睡意。傅羽墨感觉她动了一下,把人搂紧怀里,让苏溪安心不少。
可平静是短暂的,第二天,苏溪接到了魏洪江的电话。
“小溪,不好意思,打电话打扰你了。”魏洪江一开口倒是很客气。
苏溪也礼貌的回应道:“您说。”
“是这样,我最近总是失眠,一到晚上就睡不着,总是想起年轻的时候和青山在军校里的时光,可惜物是人非,青山不在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唉~”
魏洪江在电话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苏溪觉得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却也没有戳穿,而是按照正常的就医方法说:“魏老先生,您失眠可能是因为季节问题,最近江城的风大了,是会吵得人睡不着。您可以睡前泡个热水澡,或者喝杯热牛奶,都有助于睡眠。”
这些治疗方法不是魏洪江想要的,他等苏溪说完,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