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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乔梁和丁晓云一起坐车前往市里,丁晓云提前给萧顺和打了电话,萧顺和在上午十点半腾出了一刻钟的时间听取两人汇报。
自从代理了书记一职后,萧顺和越发忙碌,每晚加班几乎成了常态,这就是萧顺和跟腾达的不同之处,萧顺和每天的文件都会在当天批阅,而腾达从来不会为了工作加班,除非特殊情况。
而对于丁晓云这个心腹爱将,萧顺和显然也是颇为重视,别人要见他,都要提前预约才能安排,丁晓云一个电话打过来,萧顺和就在第二天上午直接挤出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乔梁和丁晓云到市大院的时候才刚刚十点出头,两人就在会客室等着,一直到十点半,萧顺和的秘书准时过来领两人过去。
进入萧顺和的办公室,丁晓云打量了一眼,半开玩笑道:“萧书记,您怎么不搬到***那边的办公室去,您现在毕竟是书记了。”
“呵呵,是代理书记。”萧顺和笑着纠正道,“上头只是暂时让我代理主持工作,可能过些日子就会任命新书记下来,我现在要是就把办公室搬过去,到时候岂不是成了笑话。”
“萧书记,我觉得没有比您更合适的人选,上面应该会任命您……”丁晓云正在说着,被萧顺和挥手打断,“不说这个,说说你俩来干嘛,又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们这次来倒是没重要的事,就是来要钱的。”丁晓云道。
“要钱?”萧顺和一听,立刻摇头,“要钱没有,市财政可也都快穷得没米下锅了。”
“萧书记,我们都还没说什么事呢,您就把话说死了。”丁晓云哭笑不得。
一旁的乔梁看着丁晓云同萧顺和轻松随意的对话,心里莫名有些触动,他感觉丁晓云和萧顺和的关系,就像他和安哲之间,亦师亦友,在体制里,这样的关系无疑是可贵的,更是可遇不可求。
“乔县長,还是你向萧市長汇报一下情况吧。”丁晓云把话递给了乔梁。
乔梁点了点头,道:“萧书记,是这样的,我们凉北县至今没有一所特教学校,县里的残疾儿童没有上学的地方,目前全县将近一百名残疾儿童几乎都是辍学在家,所以我们县里打算规划建设一所小型的特教学校。”
“嗯,这是好事嘛,教育是最基本的民生,保证残疾儿童受教育的权利,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萧顺和点头赞许道。
“萧书记,您说的没错,所以我们县里希望能够尽快将这所特教学校办起来。”乔梁笑着附和,道,“但我们县里也是没钱,所以希望市里给予一点支持。”
“小乔同志,你这是要钱要上瘾了呐。”萧顺和点了点乔梁,“前些日子你来为你们县一中要那两千多万的拨款,我可是二话不说就支持了,这次你们缺钱又来,那可不行了。”
“不是,萧书记你不能这样算。”乔梁急了起来,“萧书记,上次那两千多万的拨款,原本就是市里去年答应的,可不能算今年的事。”
“好吧,那就不算今年的,但市里也穷,没多余的钱给你们。”萧顺和道,“你们县里想要建这个特教学校,得自己想办法。”
“萧书记,我们这不是没办法嘛,凉北县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全市最穷,您这让我们怎么想办法?总不能让我们去抢劫吧。”乔梁苦笑道。
“办法总比困难多,这办法呀,是人想出来的,我相信只要你们肯用心,一定能想到办法,有句话怎么说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萧顺和笑道。
乔梁听到这话忍不住想笑,没想到萧顺和还有这幽默的一面,一旁的丁晓云这会反倒是见怪不怪。
萧顺和继续道:“小丁,还有小乔同志,你们不能一有困难就找市里伸手,你们看全市各区县,哪个没困难?要是有困难了都找市里,那市里该支持谁?今天要是给了你们凉北这个钱,那其他区县的人知道了,明天也会来找市里要,你说市里给不给?不给的话,人家指不定就该说了,凭什么能给凉北,不能给他们?你说这不是让市里难做嘛,都是一个娘胎生的,市里不能厚此薄彼啊。”
“萧书记,我们凉北这不是最困难嘛。”乔梁依然不放弃。
“你们是最困难没错,但别人也有困难的地方。”萧顺和道,“小乔同志,我实话告诉你,市里也困难着,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这个市長呀,也为市里缺钱着急呢。”
乔梁听到这登时无奈,萧顺和都说到这份上,他还真不好再开口说啥了。
乔梁这会不禁为钱的事头疼起来,要建一个小型特教学校的钱虽然不多,但真是应了那句话,一分钱难死英雄汉。
乔梁正想着心事,萧顺和看着乔梁的眼神却是颇有些意味深长:“小乔同志,你可以试着去省里争取一下嘛,要是能从省里争取到拨款,那就是你们凉北的本事了,这样其他人就没说话了。”
“哎,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乔梁苦笑,从市里要不到钱,只能去省里争取支持了,乔梁这会把主意打到了廖谷锋头上,打算去找老廖同志化缘。
这时萧顺和的秘书走了进来,附到萧顺和耳旁轻声说着什么,萧顺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