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义突然间想到了刘广波,前天刘广波似乎对他们家有点关心过头了,因为之前他们家为了收购刘广波手头那个石矿的事,其实和刘广波是闹得有点不愉快的,他父亲把价格压得太低,还一度让刘广波十分不满,所以刘广波和他们家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好。
但前天,在他赶回家后,刘广波突然出现,又一反常态关心起他们家来,他当时因为父亲被抓,方寸大乱,没想太多,但此刻想想,当时刘广波似乎有意无意的在暗示他事情跟乔梁有关!
如果当时没有刘广波跟他说事情是那位乔縣长下的指示,是乔縣长要抓他父亲,暗示他症结在那乔縣长身上,他会去威胁那乔縣长吗?
刘金义一时之间想了许多,虽然威胁乔梁的事情是他自己干的没错,但此时冷静回想之前的事,刘金义隐隐觉得刘广波仿佛是在推波助澜。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周达山见刘金义神色有异,不由问道。
“周叔,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个人。”刘金义说道。
“谁?”周达山眉头微蹙。
“刘广波。”刘金义说道。
“刘广波?”周达山疑惑地看了刘金义一眼,“你说的这个刘广波,我好像有点印象,好像也是你们刘家村的人吧。”
“对,是我们刘家村的,我怀疑他有问题。”刘金义说道。
“有什么问题?你总不会怀疑是他在背后策划针对你们刘家的这一切吧?他应该没那种能量。”周达山挑了挑眉头,他印象里,刘家村最有势力的就是刘良一家,其他人应该不可能有实力扳倒刘家。
“他或许没那个本事,就怕他背后还有人,反正我觉得他有点古怪。”刘金义怀疑上了刘广波,越想越觉得他可疑。
周达山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是个律师,调查人的事情他可不太擅长,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卷入这件事中,要知道刘良一家在本地的能量也不小,试想如果有人能暗中将刘家收拾了,那得有多大的势力?周达山感觉这里头水很深,他担心自己卷入太深的话,恐怕连他都会遭殃。
看到周达山的神色,刘金义皱眉道,“周叔,你跟我爸好歹也是朋友,难道这个忙你都不愿意帮吗?”
“金义,不是我不愿意帮,而是我不擅长这种事。”周达山一脸无奈。
刘金义见状,脸上露出生气的神色,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夫妻之间的关系都靠不住,更何况周达山同他父亲只是朋友。
周达山似乎也有点过意不去,沉默了一下,周达山眼神一亮,道,“金义,我想到了一个人,或许他是最合适的人选,若是能请得动他帮忙,你家这事,可能就有转机了。”
“谁?”刘金义急忙问道。
“这人叫杨勇,是个私家侦探,圈里的人很多都叫他老三。”周达山说道。
“私家侦探?”刘金义纳闷地看了周达山一眼,“周叔,你倒是三教九流都有来往,连私家侦探你也认识。”
“呵呵,我认识一些私家侦探那不是很正常嘛,你也知道我是干律师的,有一些想离婚的女客户知道丈夫有外遇,但又苦于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种时候我就会给他们介绍私家侦探,其实我们这一行和私家侦探那一圈子的联系还是挺紧密的。”周达山笑了起来,“那个老三,也是我以前无意间认识的,之前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前些天我去市里办事,恰巧又碰到他了,一起吃了顿饭,他知道我是在松北开律所,还跟我炫耀说松北的新任縣长是他铁哥们,我看他当时的言语表情不像是假的,如果能让他出手,你们家这事也许能解决。”
“那还等什么,周叔,你赶紧给我联系这人。”刘金义迫不及待道。
“金义,你先别急,这个老三,据我所知,他已经金盆洗手不干私家侦探了,所以你想要请人家出手,怕是没那么容易。”周达山看了刘金义一眼,迟疑了一下,道,“除非咱们多砸点钱,看能不能让对方心动。”
“那怕什么,只要是钱能解决的,该花多少就花多少。”刘金义大方地说道,又问,“他们这一行,一般是怎么收费的?”
“收费多少要看客户方委托的事件难易程度,越难办的事情,那肯定是收费越高,不过通常能给到一百万以上的,那都是大客户了,事情难度也都是较高的。”周达山看着刘金义说道,“金义,你如果真想请对方出手,那就干脆一出手就给对方一个无法拒绝的价。”
“可以,钱没问题。”刘金义眼里闪过一道金光,“周叔,我现在行动不方便,这事你帮我去办,咱们直接给五百万,你看成不?”
“可以,这价格已经不得了了。”周达山神色一振,他知道私家侦探这行当也是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往往一件几十万的委托任务就算是价格很高了,刘金义一出手就是五百万,这价格要是直接对外发布,恐怕都能让江州甚至整个江东省的私家侦探圈子抢破头。
“好,那就按这个价给,不过家里的钱都被我妈管着,这样,周叔,待会你的手机借我一下,我给我妈打个电话,然后你直接过去拿钱,尽快找你说的这个老三帮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