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到后厅跟王大当家的请示事情的,却意外的见到了金大把头和他的徒弟,而王大当家的又热情的介绍他们认识。
过江龙也只好跟金把头二人抱拳问好,然后各自落座。胡二当家的则继续给过江龙介绍这二人,看来这二人的到来还真的跟过江龙有关吗?
“这二位是咱关东最有名的金把头,那些金子可采老鼻子了。这次把他们请来,就是想跟咱们合伙,去北山里采金子。
当年他们可都是给老佛爷采过金子,老有能耐啦!这次咱们要跟他们合伙,已经谈好了六、四分成。
这不是大当家的正跟我们几个商量呢,准备派你去,你就来了,正好,也听听你的意思。”
“大当家的能不能再加点,光踩点找地方我们就花了两年时间,遭老鼻子罪了,我有一个徒弟到现在还起不来炕呢。”
老金把头还没有等到过江龙回应,就又提出了他的要求。当然,谁不想多分点,挖金子可是个高危险的行当。
“没有那个价,就这么定了。过江龙你看看行吗?”二当家的还是看着过江龙。
过江龙知道,不管多有能耐的采金把头,不是跟官府合作,就得跟绺子合作,要不然别想把金子带出山,整不好还得丧命。
“我还是那句话,不同意让过江龙去!这一去一年多,咱独龙山有多少事还需要他呢,不行!”
夫人雪冬枭没等过江龙搭话,便抢先代他回答。可胡二当家的还是坚持让过江龙去比较合适,别人很难胜任这个任务。
“我也琢磨了,过江龙兄弟这一去还真是有点舍手。可咱们独龙山哪有像他这样能独挡一面的人哪?派别人去大当家的肯定不放心。
这可是关乎山寨兴旺的大事,咱们独龙山想要自食其力打天下,那也得有钱哪,光靠种那点破地,兄弟们还不得都喝西北风去呀。”
“我也觉得让过江龙去有些不妥,眼下正是要秋收大忙季节,他去了,南龙岗那里的一摊子谁来管?
要不然咱们就多派些人手去,这样不但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也可以让过江龙脱出身,继续在咱们身边听候调遣。”
师爷当然会向着夫人和过江龙说话,他也不希望把过江龙派出去,可他的话却被金把头接了过去。
“派太多的人去可不行,路途那么远,就是吃饭都供应不起,别说还要挖地鼠采金子了。”
“这样吧,过江龙的活咱们都去操点心,能应付过去,这差事可非他莫属,就算是我亲自去,大当家的也未必能放心。”
二当家的眼睛盯着大当家的看,当然是希望王大当家的出面说话,这样才有力度,夫人也不会再强烈反对。
“不行,说啥也不能让他去,我不放心!”
见夫人雪冬枭仍然坚持不让过江龙带人去深山采金,王大当家的也只好出面,因为他觉得过江龙是最好的人选,他支持二当家的意见。
“好了,就别争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关键时刻年轻人不出马谁出马,这事就这么定了。
过江龙手上的活先交给师爷和夫人分担,你们俩多费点心。过江龙要是没啥事就去准备准备吧,二弟和师爷去帮忙支着点。
二位把头看看还要办点啥事,跟他们去说,要准备齐全点,别到时候抓瞎,再有啥事你们就商量着办吧。今天的事就这样定了,大家就先到这,去各自忙吧!”
王大当家的说完竟然去躺在了炕上,好像是这件事跟他没有了关系。其实王大当家的是怕夫人给他下不来台,有意躲避了。
胡二当家的领着两个金把头去商量事去了,夫人则领着过江龙来到师爷处,进门还没坐下,夫人就气呼呼地发牢骚。
“这个老犊子是疯了,咋说都不听。这不明显地是帮着二当家的排挤咱们吗,就是不给他去,大不了闹翻了脸,来个鱼死网破!”
师爷关上门,坐下来,劝慰夫人:“咱们现在需要冷静,还没有到摊牌的时候,一切都要忍耐。
王大当家的这是在两边玩轮子,他怎能眼看着过江龙的势力一天天做大,而不去管呢?这些个事情他拿捏得很有分寸。
二当家的和老搬舵是他坐上独龙山第一把交椅的功臣,他只是想借助咱们的手压一压他们的气势而已。
以便于他从中渔利,王大当家的真正目的并不想要把他们怎么样。现在看过江龙羽翼渐丰,他也必须得想个办法压一压。
你要知道,大当家的现在真正防备的已不是二当家的,因为火豹子已废,二当家的现在已无力回天。
到是咱们,气势渐盛,海子是咱们的臂膀,出面办事的顶梁柱,这次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他岂能放过,不让他去让谁去?
俗话说,欲去其势、先断其臂。而我们在目前的形势下,只能按他说的办,别无它法。
这事还是怨我呀,俗话说有备无患,我们思虑不足呀,仓促行事还要适得其反,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快。
不过我也想过了,不就是一年吗,这一年你我在独龙山先稳住阵脚,等过江龙回来时再议大事。
虽然海子走了咱俩少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