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拖在地面上溅起火花,趴在甲板上的利维坦刚准备抬头的时候,我就一刀砍了下去。
刀身穿过利维坦的鼻梁骨划瞎了它的两只眼睛,利维坦惨叫一声,嘴里就是一坨火焰对准我的脑袋喷了过来。
上半身再次大面积烧伤,利维坦喷射火焰的温度造成的伤害远超越我的身体自愈速度。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我身上的皮肤就变成了灰烬,身上的肌肉也开始一点点消失殆尽。
这个时候利维坦的脖子歪了一下,火焰从我身边移开,张葭信脸上青筋暴起,她用手抓着利维坦的龙角狠狠拍在地上,嘴里一个劲地呐喊着。
利维坦终究是一个君王级别的怪物,它脖子一扬,随后张葭信就飞了出去。
张葭信被甩在地上,利维坦的龙爪按在张葭信的脑袋上,我赶紧上前抓住利维坦的大手,先是扯断了它的一根手指,随后用白刃刺穿了利维坦的手掌。
利维坦惨叫一声,它双手往甲板上一撑,两只翅膀再次煽动了起来,准备再次飞上天空。
“别让它上空!”
我扯着脖子喊了一声,随后近十个黑影跟我一起从船栏上跳了下去,我们所有人在同一时间落在了利维坦的左边翅膀上。
手里的白刃砍在利维坦的翅膀上,我两只脚踩在羽翼处,接着双手握刀,把白刃一点点往利维坦身下砍去。
利维坦立刻调转脑袋,它张大嘴巴对准肩膀边上的我,一大团红色的火焰在喉咙里蓄势待发。
妈的,又要烧了吗?老子的皮肤才刚刚长出来了一层。
张志军从利维坦脊柱上爬到了脑袋边缘,随后张志军从利维坦脑袋上跳了下去,在落向海面经过黑龙下巴的时候,张志军抬手下勾拳,利维坦脑袋调转方向,向上扬去。
张葭信和张晓晨两个人也同时爬到利维坦的脑袋上,他俩也从利维坦的脑袋上往下跳,来几个人双手抓住利维坦的龙角,带动着利维坦的脖子就是往一边倾倒。
大火喷射在海面上,海水立刻冒着咕噜咕噜的气泡,北冰洋中大面积区域就这样在一瞬间内沸腾了。
叮当一声,易琉手握青铜剑落在白刃上方,我俩对视一眼,两把兵器同时没入利维坦翅膀处的伤口,一点点向下划去。
利维坦还是升空了,它浑身上下都在空中剧烈摆动,张葭信和张晓晨因为剧烈的抖动跌落了下去。
利维坦是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的,它立刻向下俯冲,冒着红光的嘴巴对准张葭信和张晓晨二人。
伊行彪和齐天用相同的方式拉拽利维坦的脑袋。
我和易琉咬着牙用刀一点点砍在利维坦的翅膀上,向英墨和向易棋来到利维坦的尾巴处,这两不要命的主直接把刀插在利维坦尾巴的脊骨处,沿着它尾巴缝合的位置就一刀刺了进去。
利维坦的平衡性受损,它俯冲的方向歪了,嘴里的大火吐在了海面上,随后利维坦整个身子跌落海中。
落水的一瞬间,沸腾的海水炙烤着我全身,易琉身上长满黑色血管,我两的动作一点点向下,利维坦在水里的动作不如空中那么流畅,我和易琉抓紧时间,刀刃不断向下落去。
海水中撕拉一声,我觉得自己的重心不稳,直接跌落海水底部,利维坦的翅膀被我两成功砍掉了一截。
我迅速上浮,爬上甲板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利维坦头倚在甲板上,它双目失明,翅膀和下半身脊柱受损,但嘴里依旧散发着愤怒的呜咽声。
妈的,怎么就是不死啊。
利维坦抬起脑袋,它嘴里突出一大口黑烟,随后它将脑袋抬向空中,一阵阵狂风灌入口中,我感到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稀薄,氧气含量迅速降低。
利维坦的脑袋落了下来,之前的火焰都是轰隆隆地喷过来,呈现红色,但这次不一样,我真的只看见了一道白光,眼前的世界就啥也看不见了。
那道白光起初就照在了我这边,伴随着利维坦不断扭动脖子,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这光芒,这种温度,我只在核电站爆炸的时候见到过。
白光刺破双眼,我觉得自己眼前越来越亮,就在眼睛要被亮瞎的时候,意识一下子模糊了,好像有什么人关掉了我大脑的开关,白花花的世界一下子变得漆黑无比。
这次我没有昏迷,只是一个劲趴在地上喘气,那道炙热的光芒朝我袭来的时候,我的眼睛应该是被高温给弄瞎了。
身体抽搐了一下,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来,每呼吸一下就会感到热烈的气体涌入肺部,烫得我肺部细胞都要熟了。
眼前一片漆黑,我啥也看不见,深吸一口气,我尝试调动全身血液流动,先把体内的丹祀基因弄到眼球周围,等到视力一点点恢复的时候,我才看清周围的景象。
黑色的海面已经彻底看不见了,海面是火红色的,熊熊大火在上面燃烧着。
天空中的雨水和雷电终于结束,鹅毛般的雪花降临在这个被业火炙烤的世界上。
我身上还趴着一个人。
这个人浑身赤裸,身上的皮肤毛发已经全部被烧掉了。
这个人紧紧地抱着我,嘴里发出沙哑的呜咽声,两条眼泪流在了漆黑一片的脸颊上。
她的身子应该已经很虚弱了,但手依旧紧紧抱着我,以至于我身上有一部分的皮肤没有被烧毁掉。
她一个劲哭泣着,泪水包含着掉落的雪花从丑陋的脸颊上划过。
她两只眼睛很空洞,流出来的泪水都是血泪。
我伸手推了推她,后者一点动静都没有,只能感觉到手臂抱着我,还能听见她嘴里的哽咽声。
我又朝四周看了看,周围是一大片乌漆抹黑的人体,不知道都死了没有。
“老齐!老齐!”
熟悉的声音响起,船舱大楼里,赤裸着上身,半个身子被烧毁的徐灿从里面走了出来。
妈的,好小子,老子以为你坐船舱发射鱼雷的时候已经被烧死了呢。
“老齐。”
徐灿轻轻推开张葭信把我扶了起来,他看着我,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妈的,老子鱼雷开关还没按下去忽然就着火了,妈的,要不是躲进生鲜冷冻室,老子就没了,呜呜呜,我今年的年终奖你还没有发给我......”
我的喉咙被烧烂了,发不出声音,只能动用丹祀基因先把四肢的伤口恢复一下。
徐灿红着眼睛对我说道:
“老齐,你来点反应呀,现在该怎么办呀......”
话一说完,徐灿抱着我调转了个方向,一扭头,我就看到一只巨龙趴在渔船上,这个时候渔船已经沉没一半了。
利维坦的下巴因为高温已经被融化掉了,他的喉咙上也有个巨大的黑洞,周围全是烧伤,但即使这样,那颗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依旧在我耳边响起。
利维坦一动不动喘着粗气,脖子上的大洞发出滋滋滋的声音,那是伤口愈合,细胞以肉眼可见速度增长的声音。
不行,必须有人补刀,徐灿肯定是做不到的。
我朝四周环视了一下,周围躺着的人都变成了黑块儿,是死是活都难说。
深吸一口气,等不到肌肉完全愈合了,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还没站稳就再次倒了下去,是徐灿扶住了我。
捡起地上的白刃,徐灿扶着我一点点朝利维坦走去。
举起刀刃,刀锋没入利维坦的脖子,刀刃刺入鳞片就很难深入下去了,利维坦的鳞片变硬了,它已经成功度过了蜕皮期的虚脱阶段,这次必须杀死他。
可我一个人的力气根本不够,身上的肌肉纤维还没有恢复,徐灿咬着牙跟我一起把白刃往里按,但于事无补。
忽然,又有几只手按在了刀柄上,扭头一看,身上只有小面积烫伤,浑身湿漉漉的易琉和伊行彪站在我身边。
我想起之前他们和我一起掉进水里的,所以没有遭受那道白光的直接冲击,只是身体被沸腾的海水烫伤了。
我们几人没有说话,只是一起用力,白刃一点点深入利维坦的脖子,后者咽喉里传来无尽的呜咽声。
再见了,你是否有罪就到
叮当一声,刀刃砍在甲板上,利维坦的脑袋滚落在海里,那种咚咚咚的心跳声消失了,这种不可再生细胞,这种怪物是无法恢复的,想不到最后重创利维坦的是它自己。
我坐在地上,喉咙里的细胞恢复得差不多了,即使声音沙哑,但至少可以说话了:
“老徐,易琉,伊行彪,这船底下应该有两个救生艇,这东西单独放置的,应该不会被烧毁,你们充完气以后就带着人漂浮在海面上,这船马上就要沉没了。”
徐灿点点头:
“那你呢?听你这话,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看着远方,易飞扬的信息素正在不断呼唤我,从海的另一端传来。
我道:“法夫纳还活着,易飞扬一个人去找他了,他很危险,我得去帮他。”
易琉惊讶地说道:“法夫纳还活着?你打算怎么过去?”
我看着天上不断飘落的雪花,雪花落在皮肤上缓和了我身上的烧伤。
徐灿脱掉自己的裤子甩给我:“去吧,去的时候体面一点,别光着屁股。”
——
肌肉还没有完全恢复,我凭借着和游轮相媲美的速度在海里高速游动,游了没多久,我就感受到周围的海水开始变得冰冷。
又过了大概半小时左右,我感受到了易飞扬强烈的信息素,浮出水面,我爬上一层堆满积雪的浮冰。
紧接着,我就开始高速奔跑,刚刚翻越一个小雪丘,我就看到了眼前被鲜血染红的雪地。
这里是极地深处了,夜晚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吹在我赤裸的皮肤上,但是我却没有丝毫冷意,血液在全身沸腾着。
易飞扬手扶着刀,满脸鲜血地看着法夫纳,后者一脸笑意。
我知道法夫纳逃跑的原因,那是因为长生基因病没有完全吸收,自己被黑刀砍中无法恢复伤口,法夫纳需要时间,所以才在第一时间选择消失。
易飞扬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所以他选择在第一时间追着法夫纳,然后留下自己的信息素为我指明方向以防万一。
看到现在这个样子,我知道,易飞扬失败了。
法夫纳的身体变得很正常,再也没有那种触手,骨刺和翅膀,这家伙赤裸着上半身,即使头发花白,但是面容十分俊俏,他变年轻了。
“法夫纳!”我对着雪地里的一切大吼一声。
法夫纳看了我一眼,他的声音很年轻:“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法夫纳!”
我在一声呐喊当中冲了过去,手里的白刃挥刀砍向法夫纳的咽喉。
叮当一声,法夫纳伸出两根手指掐住了刀刃,随后又是刺啦一声,易飞扬手里的刀刺进了法夫纳的心脏。
但这家伙却一脸微笑地看着我。
他的自愈能力超乎自然水平了。
丹祀人有两个弱点。
丹祀基因可以强化所有的可再生细胞,类似于我们皮肉受伤,这些伤口都会愈合,丹祀可以加速愈合速度。
但是不可再生细胞是不能愈合的,类似于神经细胞,人们断了手不会再长出来,因为神经骨骼都是不可再生,丹祀不会违背自然伦理,不可再生细胞也不会再生。
心脏是全身血液流动的开关,一旦开关受损,血液流动也会有问题,丹祀人没有血液流动运转特殊基因,就会死去。
但是这家伙的自愈速度既然可以快到这个地步。
法夫纳看着我俩说微笑:
“别惊讶,我没有克服心脏弱点。”
砰砰几拳过后,我俩飞了出去。
法夫纳的自恋型人格又来了:
“不死的生物是很难制造的,我是个科学家,尊重自然是第一要义。你们知道吗?有的生物没了脑袋也可能活两天甚至两周,蟑螂就是如此,我植入了这类动物的基因,心脏对于我来说都不算什么重要器官。”
好累啊,老实说,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这些个东西怎么可以生命力这么顽强。
“你他妈的不仅是章鱼怪,还是个蟑螂精啊。”
法夫纳说道:“谢谢夸奖。”
法夫纳看着易飞扬,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一个注射器:
“你知道吗?早年间我就是靠这个东西让那个女人的基因失效的。”
易飞扬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法夫纳,他眼神里全是震惊,过了半天才说道:“真的是你。”
法夫纳笑了笑:“你不早就知道是我了吗,不然你也不会一直追着我。我早听说你跟那女人的关系很好,你是来为她报仇的吧。”
易飞扬淡然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仇恨,随后手里的黑刀挥向法夫纳。
我自然不能拖后腿,赶紧提着刀砍向法夫纳。
易飞扬向前一刀,法夫纳用手背挡住了这一刀。
我想着砍掉这家伙的一只脚,可是在刀刃触碰到脚踝的一瞬间,白刃第一次什么伤害也没有造成。
刀身没有任何损伤,只能说明我的力度不够,可我明明尽全力了。
法夫纳掐住易飞扬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我见状连忙回刀试图砍掉法夫纳的手臂,可是叮当一声过后,还是什么用处都没有。
法夫纳瞪了我一眼,在漫天飞雪的环境当中散发着一股强烈的信息素。
压迫感,除了易飞扬之外,第二个人的信息素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
我浑身神经紧张,手里的刀刃掉落在地上,两条腿普通一声跪在了法夫纳面前,我一个劲捂着疼痛的心脏喘气。
“你的命我得留着,齐海那边还需要你的命来威胁打点一下。”
法夫纳将易飞扬高高举起,后者不断挣扎,可是黑刀掉落在地上,易飞扬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只能抓住法夫纳的手不断挣扎。
法夫纳举起注射器,随后对着易飞扬说道:
“听说我的基因失效药剂对你来说没用,我特意改良了一下,我倒想看看,你打算怎么扛过去。”
话音刚落,他就将自己手里的注射器全部推进了易飞扬的脖子。
看着液体一点点进入易飞扬的血液,我是想趁机调转这老家伙的手,把这东西打进他自己身体里的,结果我的身体因为那压迫感动都动不了。
法夫纳放下易飞扬,后者捂着脖子开始在地上一个劲抽搐着。
易飞扬倒在地上抽搐,他眼白外翻,口吐鲜血,身上的黑色血管向着心脏位置收缩,毛孔里散发着大量水蒸气,这些水蒸气里是丹祀的味道。
跟向零说的一样,这东西一旦起作用,人体的丹祀会被杀死,最后变成水汽离开皮肤。
等到易飞扬身体里的丹祀死光了,下一个杀死的就是他的全身细胞。
易飞扬捂着脖子一个劲惨叫着,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
我看着易飞扬的样子,只觉得心中一阵绝望,竟然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去死。
法夫纳蹲在我身边看着易飞扬,他对我说道:
“没关系,我会带你找到齐海的,我也会让齐海跟你团圆,到时候你们想吃啥有啥,你们东方人常说,人死了就什么都能看到,什么都能知道。”
易飞扬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的频率快得惊人,他是一个非常淡然的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别死啊,千万别死。
我一个劲在心念叨,希望易飞扬可以好好活下去,可看着他逐渐蒸发掉身体里的丹祀还有水分,我只觉得绝望。
最后易飞扬趴在地上,脸埋进雪堆一动不动了,身体里丹祀的蒸发结束了,他的皮肤开始干煸,这东西开始吞噬易飞扬的细胞。
“唉,过一会儿就要死了,真可惜呀。”
话一说完,法夫纳抓住我的头发看着我:
“呀,和齐海年轻时候还真的是一模一样,看着就让人觉得下贱。”
我留着眼泪,用一种极其恶毒的眼神看着法夫纳。
法夫纳笑着说道:
“别这种眼神,我可没有把对齐海的仇恨归结与你,我之前问了,你是否愿意追随主的脚步,但是你拒绝了,这真的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看着他,心里觉得一阵恶心,不一会儿就胃液就从嘴里吐出来了。
法夫纳看着这一幕,说道:“我的信息素这么强烈吗?你竟然还会呕吐。”
听着法夫纳阴阳怪气的声音,我只觉得十分窝火,随后,我身体不受控制地捡起地上的白刃对着法夫纳挥了一刀:
“滚,老子被你恶心坏了!”
法夫纳食很自然地就躲过了这一刀,他看着我,眼神里尽是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能动......”
我双手握刀,脑海里全是齐墨的影子,虽然这家伙留给我的基因我没有完全吸收,但是这红衣少年留在我身体里关于他的记忆却是十分清晰。
“不要怕,只要你不怕,纵使有千军万马,都不足为惧。”
手里的白刃划破空气,法夫纳再次想要用手接住刀刃,我变换刀口方向,直接斩断了他的一根手指。
法夫纳看着我,用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
“你的丹祀,有点不一样啊。”
我懒得理这恶心玩意,狂风在耳边吹气,我刀刀挥向法夫纳的要害。
法夫纳也尽全力地挥动拳头,这家伙动作非常快,我没有一个能躲掉的,那些拳头打碎我身上每一寸骨头,接着我再扛着骨头碎裂的疼痛继续挥刀。
风雪很大,我觉得我的眼睛开始打架,但是我还要坚持,我知道如果我在这个时候一旦放弃,那么我将永远也起不来了,我不能放弃!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挪动着向法夫纳走去。
每走一步,我都觉得是一种煎熬。
剧烈的打斗声引起了山丘上大雪的崩塌,造成了地面冰块儿的碎裂,但是法夫纳身上每一处要害我都没有伤到。
我跪在地上喘着粗气,法夫纳没有杀掉我,他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这非常符合他的自恋型人格和反社会人格。
有一些猫科动物在捉到猎物的时候不会立马吃掉,他们会戏耍猎物,然后再吃掉。
法夫纳很喜欢欣赏自己的作品,也会很喜欢欣赏敌人奄奄一息的样子,这就是一个变态的心理过程。
“你是真的恶心。”
我吐了口鲜血说道。
法夫纳像是听到了嘉奖一样,他看着我说道:
“是挺恶心的,我从二十多岁开始就在一直杀人,拿人做实验,确实恶心,但是我成功了,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杀掉我,你说气不气?”
妈的,没有徐灿的功夫,老子快死了都不能对这家伙造成点什么吗?
正当我心里一阵憋屈的时候,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那好吧,今天就送你去死。”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这话不是我说的,扭头看去,易飞扬竟然站了起来,他身上遍布着黑色血管,体内的丹祀基因并没有消失,与之更恐怖的是,我发现这家伙的眼睛不一样了。
他一个眼球竟然长着两只瞳孔!
回忆涌上心头,我回想起了在我老爹办公室找到的那张画:
一位目生双瞳的将军,力拔山兮,不可一世的将军。
易飞扬眼睛出现了和图画里西楚霸王项羽一样的情况。
我没有感受到任何信息素,甚至易飞扬站起来的动静我都没有感受到。
再看看法夫纳,这家伙一个劲后退,他眼神里充满恐惧,不一会儿,这老头竟然吓尿了裤子,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易飞扬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怕什么,你不是希望有人送你去死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