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桃花味道闻着实在是太香了,每次桃香悠睡在房间里的时候,我这个在这些年经常失眠的人也睡得很好。
第二天一早,我醒过来的时候阳光又照了进来,我在君临城已经待了一个多星期,这是我第二次看到阳光照进屋子里。
刚坐起身子,紧接着我就闻到了一股子烤木炭的味道,扭头一看,房间里的桃香悠不见了,她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边。
妈的,什么情况。
我赶紧起身,循着烧焦的味道我拉开木门,紧接着就看到桃香悠待在院子里生了一堆火,她将我昨天拿给她的紫红色衣服放在火堆上炙烤。
桃香悠身上就穿着和服里面的白色内衬,她领口敞开,春风轻轻地灌进领口,微微露出的胸脯上滴落着汗水。
在早春的清晨穿这些有点单薄,但是今天这会儿出了很大的太阳。
桃香悠头发散落在空气中,阳光照射在她干白的脸上,桃香悠看到我,随后弯着桃花眼对我笑了笑,她用日文说了声:
“早上好。”
我看着她烤衣服的动作,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桃香悠笑着说道,她的心情似乎很开心:
“这件衣服昨天沾上血迹弄脏了,我想洗一下,然后烘干了今天穿。”
我说道:“你今天就一定要穿这件衣服吗?”
桃香悠笑的幅度很大,嘴巴一直咧开把牙床都露出来:
“对的,一定要穿。”
我没理她,转身朝着屋内走去:“随你吧。”
刚准备关上拉门不想看到这个女人,我就发现靠近院子的榻榻米上放置着琳琅满目的早餐。
桃香悠笑得看不见眼睛,只能看到两个月牙湾:
“嘻嘻,齐君,您多吃点,今天可能赶不上准点吃午饭。”
其实,我也没有必要对这女人恶意那么大,毕竟今天我还要利用这女人引起影子的深度注意。
我没有拉门,而是跪坐在榻榻米上看着院子里的桃香悠吃着早饭。
那姑娘全神贯注地看着手里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捏着衣角一点点烘烤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看着那衣服都会一直傻笑。
我一直以为这女人的衣服用的是一种特殊的香皂洗衣服,所以身上一直很香,因为离火堆非常近,这女人一直在出汗,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她身上有一种天然的香气。
桃香悠收起衣服,随后用手捏了捏,发现衣服干了以后她就把衣服叠放在一边。
熄灭火堆,桃香悠走到池塘边上蹲下,她放下自己的长发,一点点用池塘水清理自己的头发,她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一直带有一种很温柔的笑容。
这女人总是给我一种安静轻松的氛围,但每次这种氛围来袭的时候,我都会下意识地搅动嘴巴里的刀片,以防突发危机。
桃香悠擦干头发上的水,随后就背对着我脱掉了自己被汗水弄湿的白色内衬。
尼玛的,这一举动惊得老子下意识拉上推拉门,把早餐甩到一边。
我心说阿信,阿信,莫怪我。
我没再继续吃早饭,而是换上剑道服做了一番洗漱回到了宅子。
等我回到宅子的时候,桃香悠已经洗完碗筷在房间里等候我了,她坐在房间里看着我微笑,我有注意到,她今天又涂了口红。
出了宅子,桃香悠抱着昨天拿到的那把武士刀迅速朝我小碎步移动,她一把搂住我的胳膊。
我没有拒绝,我深呼吸一口气,顺着桃香的手肘摸到她的手掌心,拉住了她的小拇指。
妈的,造孽,这一切都是为了大业,对不起。
桃香悠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耳朵根一红,低下头默不作声,她用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俩就这样手拉着手往君临城最北部走去。
我有充分的感觉到,齐海派来的这个女人有充分的感情牌,齐海对我很了解,我这个人比较慢热,交朋友喜欢日久生情,这是我从小的性格。
但是我很喜欢和特别温柔,特别细腻的人交朋友,所以我很吃吴弦易琉这种人,哪怕是仅仅认识一小段时间的向止风,我都对这个人印象很好。
这也跟我从小的教育有关,我一直都很喜欢母亲的温柔,讨厌父亲和爷爷奶奶的严格。
齐海不知道我和张葭信的关系,就连我自己也没有和她确认关系,我俩是在生死当中靠着一个眼神就能确立的坚定情感。
齐海不知道这些,他弄来一个很温柔的人和我套近乎,即使这个人城府很深,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出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也能肯定,这人的目的并不单纯。
所以将计就计,我让齐海的人看着我和桃香悠有着亲密无间的关系。
走在君临城里,我的丹祀基因一直在沸腾,这是因为我的基因感受到了周围其他人的丹祀基因在燃烧。
他们还是像昨天一样从我身边经过,甚至今天没有几个人愿意用眼神留意我,但是我能充分感受到这种人在用丹祀紧绷自己的肌肉,这是战前准备。
今天只要是走在街道上,尽管这些人对我视而不见,他们就是把我当做一个普通路人,但是我依旧能够感受到一种想要把我碎尸万段的杀气。
他们走在路上有的人在小声说话,但是我却听得很清楚。
这些人神经紧绷的原因我摸了个清楚,昨天一晚上,影子有很多人失踪了。
这些人失踪的时候没有任何行迹,而且一失踪就是整个府邸的人全部失踪。
这是我昨天制造的白脸怪人造成的,齐海强化后的飞毛腿忍者加上吴弦改良过的黑色菌类,这些影子的人在睡梦中真的很难察觉。
我估摸了一下,昨天一晚上应该有许多影子成员变成了白脸怪人,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都在某些阴暗的地方躲着。
走在路上,阳光洒落,点点微风伴随着桃香悠身上的气味吹进我的鼻腔。
她拉着我的手,走在我前方,她在阳光中蹦蹦跳跳,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开心,明明常年住在这座岛上,看个海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
她所有的动作在我这里都变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做作。
走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桃香悠拉着我来到了君临城的城墙处。
城墙足足有个二十米那么高,城墙地带基本上全部都是军事重地,越往城墙这边走,人就越少。
等到真正来到城墙的时候,剩下的人就只有城墙上的那些身着黑色盔甲的武士了。
我拉着桃香悠往城楼上走,刚在楼梯上走了几步,几位黑色盔甲武士就拔出了武士刀架在了我面前,他们用日语说道:
“闲人勿进。”
我看了眼桃香悠,后者躲在我身后一句话没说,我知道,闯祸的机会又来了,正准备释放大量信息素的时候,一个女声在武士身后传来。
我看着他们身后,樱下花领着所有守城士兵往楼梯下走,两个守城武士似乎是有点不太愿意,樱下花看着我冷冷地说道:
“不想死就赶紧走,把位置让出来。”
这些武士从我们身边一个个走了过去,樱下花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用一种很轻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随后我瞪了眼桃香悠,吓得桃香悠往我身后一个劲缩。
待到这些人离去,桃香悠还在我身后死死抱着怀里的武士刀瑟瑟发抖。
我拉着她的手,说道:“走吧。”
桃香悠点点头,随后我二人开始往城墙上走。
走了几步,我回头看了眼那些远去的守城士兵,随后立刻释放了少量信息素,其中有五分之一刚刚走下楼梯的武士倒在地上。
樱下花立刻用很恶毒的表情看着我,我朝她做了个鬼脸,随后扭过头和桃香悠一起上了君临城。
站在城墙上,就是一阵猛烈的风吹了过来,远处是一片汪洋大海,白色的浪花不断冲击着城墙溅起好几米高的水花。
风越吹越猛,不一会儿,天空中的云层就遮挡住了太阳,波光粼粼的水面变成了深灰色。
桃香悠放开了我的手,她一步步朝着海边走去,黑色的眸子在不断跳动着,水汪汪的眼睛竟然流下了泪水。
桃香悠一步步朝着城墙走去,她的身子很娇弱,两手撑着城墙废了很大力气才勉强爬上城墙石栏上。
风一吹,泪珠离开桃香悠干白的脸颊,亮晶晶的水珠消失在了空气中。
桃香悠张开双臂,面对大海,她深吸一口气,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开始嘶吼,喊叫:
“啊——”
桃香悠对着大海肆意呼喊,风越吹越大,桃香悠纤细的身体在大风中感觉随时要被吹起来一样。
看着她看到大海十分开心的样子,我默默地拔出了腰间的白刃。
桃香悠从城墙上跳了下来,随后拉着我的胳膊说道:
“齐君,我跟您说,大海能包裹一切,您的悲伤再大,只要对着大海吼两嗓子,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桃香说完这句话我老有一种心绞痛的感觉,这种心绞痛不像是发生危急情况时那种痛感,更多的是种莫名的酸楚。
但尽管是这样,我还是把白刃架在了桃香悠脖子上。
桃香悠瞪大眼睛看着我,她的表情很是迟疑:
“齐君......您怎么了?”
我看着桃香悠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别装了。”
桃香悠结结巴巴地说道:“装什么?”
我说道:
“把我引到城楼上,放走城楼上的士兵,因为他们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而这里有的人不会受到信息素影响。”
我加大音量用日文喊道:
“行了!出来吧!你们的味道在这海风里就像是狗屎一样臭烘烘的。”
一阵风吹过,城墙上方,在桃香悠身后出现了那位皮肤干裂,白发苍苍,握着太刀的人。
而我身后,站着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拿着流星锤,另外一个握着武士刀,这两个人身上的皮肤都是纯黑色的,和贝希摩斯的一模一样。
桃香悠看着这场景,泪水哗啦啦地从眼睛里流出来:
“齐君,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我早就不耐烦了,用刀柄推开这个没有丹祀基因的女人,我提着刀冲向那个手握太刀,白发苍苍的人。
手起刀落,我还没有靠近这家伙,他手里的加长版太刀就朝我挥了过来。
在城墙上这种狭窄,四面是石栏的地方,这种长长的武器往往占有很大优势。
我的白刃刚刚和这个人的太刀对撞在一起发出叮当一声巨响,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扭头一看,“流星锤”和“武士刀”正以极快的速度朝我这边奔跑。
“流星锤”抓住铁链不断晃动着,随后我就看到一个结实的黑色实心球对着我的脑袋砸了过来。
嘴里舌头不断搅动,我对着眼前的白发人吐了几个刀片,后者立刻后退用太刀不断格挡。
我转身朝身后两人冲去,手里的武士刀甩开流星锤,然后那两个人立刻跳上城墙的石栏,用一个等腰三角形的状况朝着我迅速奔跑。
丹祀基因在这一刻彻底沸腾,易飞扬费劲千辛万苦留给我的白刃在这一刻发挥了巨大功效。
全身力气灌入手臂,白刃直接插进了石栏,我对着前方一挥,两侧的石墙被切断。
那两个黑衣人见前方石栏断裂无法再继续往前,两个人不约而同挥舞手里的武器同时起跳。
流星锤率先朝我的脑子砸过来,我举着白刃迎了上去,随后用白刃在流星锤末端的铁链上缠绕了几圈,随后往自己身边猛地一拉。
那“流星锤”以极快的速度率先来到我身边,他此刻双手还握着铁链,根本来不及反应,我就用没有握刀的手往前一推。
砰的一声,我手上沾满一阵热液,那只手在一瞬间内穿透了那个人的身体。
我扭动脖子,对准身后的白发人吐着刀片,把他又逼退了几个身位,让这家伙强行远离我。
随后,我将那只手在“流星锤”身体里不断翻涌,硬生生地把这家伙的心脏扯了出来。
“流星锤”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武士刀”看到这一幕立刻停了下来,身后的白发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我看着手里的血液,感受着丹祀基因不断燃烧沸腾的感觉,扭头对着白发人冷冷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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