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宁在一次次深深浅浅中逐渐地迷离,脑袋都快成了一团浆糊了。
伸手推了推眼前人,后来慢慢折腾没了力气,累得瘫软没了力气,眼皮子逐渐耷拉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楚昀宁才睁开了眼睛,她已经躺在了一张大榻上,身上盖着薄毯,鼻尖是淡淡的安神香的气味,动了动身,仍旧有些酸涩,不过细心的是很多地方已经被上过药了,她还能闻到淡淡的药香味。
再凑近鼻尖一闻,竟是价值连城的玉痕香的味道,楚昀宁不禁有些肉疼,这么昂贵的药抹在她的身上,太大材小用了。
甚至可惜!
她掀开被子下地,赤脚踩在了地毯上,随手拽了件搭在一旁的衣裳套在身上,坐在镜子前拿起梳子拢了拢乌黑的长发,望着脖子上细细密密的红痕,又想起昨晚的荒唐,小脸烫红,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楚昀宁起身环顾一圈,大殿上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忽然听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醒了。”萧景珩穿着件简单的黑色长衫,手提锦盒进来,里面装着刚刚做好的午膳。
楚昀宁惊讶:“皇上今日不必上朝吗?”
“大婚三日都不必上朝的,这是祖祖辈辈流传的规矩。
”萧景珩一边解释,再将午膳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五菜一汤,都是楚昀宁喜欢吃的。
萧景珩拉着她坐下,将碗筷都摆放在她眼前,盛了一碗西红柿牛腩汤放在她面前。
两个人简单地吃了午膳后,楚昀宁打了个饱嗝儿,问起了两个孩子。
“孩子在母后那,你不必操心,母后还说不必过去请安了,让你好好休养。”
太后心疼楚昀宁这两年太辛苦了,也不拘泥什么规矩,只让她好好休养,连两个孩子都一并照顾了。
楚昀宁了然点头,打算这两日闲着没事正好给褚儿配置一些解药,防止过两天离开,褚儿的药断了,褚儿现在的病吃了带有萧景珩心头血制成的药引子,已经很好的将毒压下去了,脉象也都恢复了平静,只等着最后一步解药就能恢复正常了。
“几十万大军还在等着我们,我没事。”楚昀宁笑了笑,她想尽快把手里的事处理完,以最短的时间内赶回东陵边城。
萧景珩点头,扬声吩咐让莫公公进来。
“皇上大喜,皇后娘娘大喜。”莫公公嘴很甜,笑着说了好些吉祥话。
萧景珩看见了莫公公脸色倏然一沉,阴恻恻的眼神看得莫公公心里发虚。
“赏百两,另赐十板子!”
莫公公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八成是跟交杯酒有关,于是他也不啰嗦,跪着道谢后便去领了奖罚。
楚昀宁没心思理会莫公公,直奔储药房,足足待到了傍晚,整个凤栖宫的上空弥漫着一股浓浓药香味,每个罐子都是楚昀宁亲自看守着。
到了取血时,萧景珩也没犹豫让她取了半碗血,看着萧景珩苍白的脸色,楚昀宁心疼坏了,心里把罪魁祸首的先帝恨得牙根痒痒。
“阿宁,我身体没事,我已经吩咐了御膳房准备补血之物。”
怕她担心,萧景珩故作轻描淡写的笑。
她也未曾戳破。
半个时辰后药全都熬好了,楚昀宁将这些药全都制成药丸,一粒一粒地装好。
愣是看着萧景珩喝了两大碗补血汤才肯放过他,忽然问起地下那只老鼠抓到了没。
萧景珩冷嗤:“会躲藏是他的本事,哪会这么轻易离开,昨儿的确是抓到了不少试图闹事者,全都在大牢里审问呢。”
若不是派出去大量的兵力,昨天也不会这么顺利。
“那可有吐露出什么?”她追问,边关那边不宜再拖延太久,是时候想个法子尽快解决了。
“这些人全都是死士,嘴巴很紧,上了酷刑也没有吐露出什么。”
不仅如此,人还死了一大半。
楚昀宁抿了抿红唇,实在不行就想法子倒灌老鼠洞吧,这只藏在京都城脚下的老鼠必须要找出来。
“人是从老王爷府丢失的,就从老王爷府开始。”楚昀宁也没打算轻易地放过永义伯。
萧景珩点头。
紧接着楚昀宁将萧王中毒的事告诉了他:“毒是在章城时,我意外发现的,若是取了血立即暴毙而亡,若是没有解药,倒也无大碍。”
当初永义伯跟威武公主就是为了让她取血,造成萧王惨死的假象,才会给他下毒。
楚昀宁并未上当,所以一直迟迟未动手,反而是威武公主因此丢了性命。
“你已经仁至义尽,有些事我不掺和,希望你可以理解,你若要报仇,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楚昀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已经是偏袒了。
“谢谢。”
暂时动不了萧王,她是看在太后和萧景珩的份上,但不代表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永义伯。
夜色渐浓,楚昀宁想出宫一趟正打算怎么跟对方解释呢,萧景珩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抓到人要紧,我陪你……”
“别,你才取完血需要好好休养,不急这一时半会儿,过几日还要长途跋涉,我更担心。”在楚昀宁的坚持下,萧景珩只好答应了让她一个人出宫。
趁着夜色出了宫,楚昀宁从鱼儿那抱来了雪貂儿,她笑着说:“几日不见怎么胖了。”
雪貂儿一听立即就炸毛了,嘴角边的胡子气得一颤一颤的,傲娇地歪着脑袋,仿佛在说我生气了!
“胖点帅啊,肉嘟嘟的很可爱,比瘦不拉几的强壮,很吸引人!”
楚昀宁笑眯眯的说,哄得雪貂儿眉开眼笑,咯咯笑个不停。
终于马车停下了,帘子挑起她重新来到了永义伯府,府邸还挂着白色灯笼,跟大街上还未撤掉的喜庆红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保险起见还是以京兆尹的身份出现在永义伯府,永义伯一看见对方,脸色没好哪去。
“今日又是来查刺客的?”
楚昀宁也不啰唆,抬手一个眼神直接让侍卫将人按住了,其实一个侍卫紧紧地捏住了永义伯的下颌,将一个小瓷瓶灌了下去。
“咳咳!”永义伯挣扎,忽然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疼得蜷缩着弯了腰,等着去扣嗓子时却发现什么都呕不出来了,他死死地望着楚昀宁,眼前阵阵眩晕感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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