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贤半信半疑地看着安阳,很快就相信了对方的话,安慰道:“女儿知道母亲受了很多的委屈,但太子哥哥肯定是有顾忌的,这毕竟不是在云澜,人在屋檐下,还是一切小心谨慎为妙。”
这笔账她也没有忘记。
“母亲放心,等咱们回云澜,我一定会劝说太子哥哥攻下南端,再将襄阳活捉交给母亲泄愤!”
这样的人就算是千刀万剐都不过分。
安阳听着她一口一个太子哥哥,忍不住试探地问:“贤姐儿,你年纪还小可别被人欺骗了,你同母亲说说,你和太子之间……”
穆贤顿时小脸娇羞地红了,眼中还露出了一抹傲气:“我是天生的凤命,将来注定是要做皇后的,这天底下也只有太子哥哥配得上我,如今我虽小,几年后不就是成婚的好年纪?”
“天生凤命只不过是江太后弄过出来的把戏而已,不可轻易相信。”安阳打断她的话。
穆贤闻言立即蹙眉,不悦地看向了安阳:“难道母亲不希望女儿成为皇后吗?”
安阳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有些事提前说出来也会招人记恨,你若是凤命,太子娶了你,那让云澜在位的皇上怎么想?”
这么一解释,穆贤的傲气顿时消了不少,她倒是忘了这茬儿了。
“没有一个在位者是希望有人这么快惦记着他的位置,而且我还听说云澜皇后生病了,万一没熬住去了,云澜老皇帝选你为后,你又该如何?”
被安阳这么一吓唬,穆贤顿时吓得小脸发白,连连摇头,她才不想嫁给老皇帝呢。
她只想嫁给太子哥哥。
“所以,凤命的事儿不论真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安阳拉着穆贤小声说:“母亲曾经教过你,怀璧其罪,一切都等太子殿下尘埃落定了,再说也不迟。”
穆贤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将脑袋搭在了安阳的肩上;“这些话也只有母亲和我说了,换成旁人,不过是妒忌罢了。”
安阳闻言拍了拍她的后背,笑而不语。
……
傍晚,
慈和宫小厨房内,澜玺太子看着不少的野味,都是处理干净的,熬了汤,又做了几道辣口味的菜肴。
整整忙活了一个时辰才好,八菜一汤,红绿搭配,看着就极其诱人,他先是给江虞月盛了碗汤,上面还漂浮着一层嫩绿色的葱花,透着淡淡的香气。
江虞月低着头浅尝小口,果然是鲜味十足,她心情不错的喝了大半碗,紧接着他又挑拣了几处嫩肉放在她碗中:“已经软烂脱骨了,肉也不柴,这是蘸料,我曾跟着旁人学的。”
听着他的话,江虞月也跟着试试,是鲜辣的味道让江虞月吃得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
苏姑姑赶紧拿着赶紧的手帕递过来给她擦拭。
“太子有空不如教教小厨房的人?”江虞月试探性地问,她被困在深宫之中,每天除了面对一堆奏折,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根本就没机会出门,也极少接触外面的世界。
如今也唯有吃食上可以找点儿乐趣了。
澜玺太子点头:“孤走之前会传授秘方的。”
总不会叫她吃不着的。
两人吃饱喝足,江虞月也毫不吝啬地叫人捧上来最上等的茶,茶味入喉,去了些油腻。
紧接着两人才聊起了白天的事。
当然澜玺太子毫不避讳地把安阳的请求说了一遍,江虞月闻言险些被茶水呛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了对方。
“她真的这么说?”
澜玺太子捡起了桌子上的帕子递了过去,江虞月顺手接过擦了擦唇角,
重新将茶水放回桌子上,有些同情地看向了澜玺太子。
“对付这两母女,也是委屈你了。”
换成是自己,哪有这么好的脾气?
澜玺太子无奈地睨了眼对方,提醒道:“安阳此人心机颇深,不像穆贤那般好糊弄,提及过要对襄阳公主报仇。”
听这话,江虞月立即提高了警惕心,表示一定会防备的。
临走前,澜玺太子又问:“你有几成把握,祥连大师一定会帮安阳?”
他是一刻都忍受不了了。
江虞月道:“旁的不说,至少东陵皇帝带着人一退再退之后,就没了动静,且云澜的兵马也是寸步难行,这么多天了也没有彻底攻下最后一席之地,所以我们不能赌一把。”
听这话澜玺太子深吸口气点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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