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国,北狄跟你应该关系不大吧?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国家,舍了命合适吗?”娄尤看着朝面前走来的男子,嘲讽的问道。
裴云殇没吭声,只是把目光放在娄赟赟的身上道:“我来了,她可以走了。”
娄尤讥笑,随手掏出个瓶子扔了过去:“把这个吃了,我就放开她。”
“不,不要!”娄赟赟虽然不知道那瓶子里是什么,可就娄尤的为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紧张的开口阻止。
裴云殇理都没理她,没含糊打开瓶子把里面的药丸放进嘴里。
娄尤见他这般干脆,眼底露出狡黠一笑,勾了勾手道:“裴相国往前点,我够不到你。”
裴云殇沉吟片刻,缓步上前。
娄尤见得空,给身后的蚩夺一个眼色。
瞬间,蚩夺如狼一般从娄尤的身后跳起,手中匕首闪烁直直朝裴云殇扑去。
“裴云殇!”
“裴相国!”
...
一时间周围人惊得低吼出声。
裴云殇早知娄尤是个什么人,在蚩夺扑过来的时候,急急一躲,顺势指尖弹出一枚石子直击娄尤手臂。
娄尤吃痛喊了一声,手臂一松,怀中娄赟赟得空,挣脱开钳制,往裘吉方面跑。
少卿,她奔回,裘吉给她披上一件厚实的外衫,护在身后。
裴云殇在确定娄赟赟安全后,开始和蚩夺缠斗起来。
按道理他武功高强,拿捏蚩夺轻而易举,可,娄尤方才给他的药应该是软筋散,不过须臾,裴云殇已经汗流浃背出现颓势,被蚩夺逼的节节后退。
眼瞅着,蚩夺就要了他的命。
一枚锋利的箭矢射出直直贯穿蚩夺的脑袋。
蚩夺连呜咽声都没有,倒地抽搐几下,咽了气。
娄尤见没讨到好,撒腿就跑。
只是,他能跑多远?没几步已经被北狄将士死死按在地上。
危险已经解除。
柳觅所有的心思都在裴云殇身上放着,跟着众人冲上前,想查看他的伤势。
“裴大人!”她刚跑到一半,身后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把她扒拉到一边,快一步的冲到裴云殇面前,关切问候。
此人不是别人,就是才获救的娄赟赟。
柳觅尴尬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按道理她应该冲上前把娄赟赟扯开,可现在她是男子,这般太过主动,会引起旁人猜忌。
她咬紧下唇,看着裴云殇被搀扶起来,却不能动作。
“裴大人你还好吗?”娄赟赟又担忧的问了一遍,甚至想把身上的衣衫脱下,盖在他身上。
“滚!”裴云殇踉跄着步伐,狼狈的差点跌倒在地,却不忘把娄赟赟推开。
娄赟赟一怔,不解的看着裴云殇,明明方才他救下她时候,眼神那股子执念是那么热烈,怎地...
裴云殇根本都懒得搭理她,抬眼看着不远处站在原地眉头深锁的柳觅,他只觉得心格外的疼。
他不喜欢看到她这样受伤的表情,他记得允她的誓言,又岂会让她失望。
想着,裴云殇缓缓朝柳觅走去。
娄赟赟还是不死心,上前继续靠近。
裴云殇躲开,冲到柳觅面前,在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抬起她的下颚,用力的吻了上去。
整个北狄将士,包括裘吉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堂堂南岳国相国,竟然在亲男人?
娄赟赟站在原地,也傻了,支吾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柳觅被他这一吻弄得手足无措,她想推开他,却又觉得推开之后更是羞于见人不知如何是好。
“栩栩!”裴云殇轻咬她柔嫩的唇瓣,用极具温柔的声音呢喃出她的小名。
整整两日,他好几次想吻她,都被身份所阻碍着,如今事情闹到这份上,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他要好好尝尝她的味道。
柳觅红着脸,没有吭声,任由他在她檀口里挑逗。
不知过了多久,当裴云殇把她松开的时候,她感觉有一只大手按住她的头,把她藏在胸口。
“郡主!”裴云殇眼神凌厉的看着还站在身边纠缠的女人:“看到了吗?我喜欢男人,我们绝无可能!”
他说完,人已经软的就差全数趴在柳觅的身上,却依旧咬着牙,挺着脊梁朝前走。
娄赟赟站在原地,她当场被拒,面色极为难堪。
裴云殇是她看上的男人,她这辈子骄傲,唯一动心,却被人这般践踏。
南岳国的相国喜欢男人?
她眯紧双眼,看着柳觅的背影,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
柳觅搀扶着裴云殇回到营帐,此刻已经夜幕时分。
斜阳从窗扉处照进来,洒在雪白的狼皮上,冷风徐徐一吹,层层峦峦,显得柔软至极。
柳觅蹲在裴云殇身边,十安已经把药包拿了过来,递给她。
她格外紧张,好几次手中的药瓶子都滑落在地。
“栩栩!”裴云殇握住柳觅的手,掌心的炽热驱走她指尖的严寒。
“少瑾!”柳觅心疼的看着一身是伤的男人,以前他受伤,她治疗的时候能保持冷静,现在...许是感情浓烈,那股子不忍让她下不去手。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若是你不想看,我就自己...”
“我来!”柳觅握紧手中的瓶子,努力保持冷静,推掉瓶盖子,倒了些金疮药,开始给他疗伤。
帐子内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亮的。
柳觅只知道给榻上的男子上完药,又把软筋散给他解了之后,心彻底放松下来,人已经感到疲惫。
她没有责备裴云殇的意气用事,谁都清楚,若是娄赟赟出事儿,北狄很有可能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就算那奶娘是挑唆的,可娄赟赟对裴云殇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这根刺埋在娄于心中,又怎会轻易拔出?
那些和裴云殇来北狄谈判的所有人,很有可能再也回不去南岳。
“柳觅阿姊,我烧了些热水,要不要洗洗?”十安见柳觅疲乏,从附近借了个木桶,准备好热水,贴心的上前询问。
柳觅回眸,看着简易屏风后升腾起来的阵阵热气,给十安一个感激的微笑,起身朝木桶前走去。
从金城赶到北狄,除了在南岳国境内她梳洗过,这几日都未曾有过净身,难得有机会,她自然要放松一二的。
十安把准备好的胰子和香膏房子木桶上,合上帐子走了出去。
柳觅褪下身上繁重的皮袄,入桶闭眼享受。
可谁都没看到躲在帐子外的一人。
她目光带着幽怨扫过榻上的男子,落在柳觅的身上。
“果真是女子,我就知道,裴云殇怎么会有龙阳之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