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间。
娄赟赟手中端着杯盏漫不经心的看着对面的翩翩起舞的舞姬,心里盘算着如风差不多得手的时间,脑中已经开始浮现出柳觅被玷污之后,一头撞死的画面。
她正欲兴奋的笑出声,剪秋急急从一边奔来。
“太子妃不好了。”剪秋面色慌张,靠近娄赟赟说道。
楼赟赟心中咯噔一下,转头看着剪秋:“什么意思?”
剪秋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解释道:“方才奴婢已经把柳觅弄晕了,准备让如风公子带着去找那乞丐。
谁知...”
“谁知什么?”娄赟赟听到计划有变,心中不自觉紧张起来。
“谁知,如风公子见柳娘子好看,有些舍不得,把奴婢打伤之后,带着柳娘子跑了!”剪秋说着,还深怕娄赟赟不行,撩开自己的领口给她看。
娄赟赟清楚的看到剪秋的脖颈后有一块青紫。
她面色一沉,怒吼一声:“岂有此理。”站起身离席。
“太子妃,太子妃!”剪秋见势,一把扯过娄赟赟的手臂。
“你这是要作甚?”娄赟赟皱眉:“你阻拦我,难道你和如风是一伙的?”
剪秋连连摇头道:“怎么会,剪秋一直都是主子最忠心的婢子,只是...主子这会去追如风公子是不是不太妥?
现在有个乞丐在月茗阁昏迷着,若是之后醒来到处乱跑,被皇上发现,该如何?到时候彻查起来,宫人有人说漏嘴,那对太子妃..."
剪秋说到这不再继续。
娄赟赟再蠢也能听懂剪秋的话里带话的意思,到时候那乞丐被皇上发现,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就完了?
“走,先去月茗阁!”娄赟赟一挥手,从桌板下抽出准备好的匕首,带着剪秋朝月茗阁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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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柳觅是被一股刺鼻的味道熏醒来的,她咳嗽了两声,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栩栩,醒来了?”对面传来男子温润的声音。
柳觅摇着头,面色都是痛苦,直到一双男子的手在她的太阳穴上按摩,她才慢慢睁开眼睛。
对面是一张熟悉的脸,眼底带着担忧和焦急。
“少瑾?”她呢喃出声。
下一刻,她只觉得身子一紧,人就被抱了个满怀。
“栩栩,方才周嬷嬷说娄赟赟给你的迷药下的过量了,我以为你再也醒不来,现在看你安然,我就放心了。”
裴云殇温润的声音如泉水般涌进柳觅的心窝。
她双手颤抖的攀附着他的背脊,不过是短短几日,她便觉得二人似是好久没见,她太想他了,想到恨不得在他怀里痛哭出声。
“呜呜!你怎么才回来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衫儿差点...”
“我知道,我都知道。”裴云殇捧起柳觅的脸,心疼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这也是他一直都不愿意她入朝堂的原因。
他们二人都聪明,遇事都能想到办法,可是...再聪明的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无法全身而退的。
柳觅护得住裴衫一时,却护不住裴衫一世,只要娄赟赟在,她就能瞅准时机得手。
“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离开,好不好?”裴云殇心疼的声音都开始颤抖,明明他们在祁怀山好好的,是他选择来金城,没想到却给家里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嗯!”柳觅紧紧抓着裴云殇的衣衫点头,当时她发现万福楼后院有人在模仿裴云殇,就知道娄赟赟会有后招,又是便让十安飞鸽传书把他找回来。
现在他回来了,至于那个叫如风的人他如何处置的,她不关心,她现在要的就是把能威胁裴衫的一切全数铲除。
柳觅哭了好一会儿,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之后,她擦了把眼角的泪水道:“时间差不多了吧?”
裴云殇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颔首道:“是,差不多了。”
柳觅深吸一口气,退出裴云殇的怀抱,下地洗漱后,在周嬷嬷的侍奉下重新穿戴整齐,道:“那好戏也差不多到了高潮。”
说着,她开始往外面走。
“栩栩!”裴云殇拉过柳觅的手道:“这事儿我不能出面,你能行吗?”
柳觅转头,搂紧裴云殇的腰,道:“你忘了,我是谁了?
这个局本来就是我设的,你不过是个参与配合演戏的,现在你没戏了,就好好做个观众吧。”
话落,她用力扯下裴云殇的领口,在他不明所以之际,用力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嘶...”裴云殇倒吸一口凉气。
柳觅含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这算是对你姗姗来迟的惩罚!记住了!”
裴云殇看着柳觅离开的背影,气得眉梢挑动。
洗尘宴还在继续,洲帝喝得有些上头,面色微醺的看着面前摇摆的舞姬。
柳觅也回到了宴会,手中端着个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呷着。
姬沧和身边的几个同僚交头接耳了一会儿,待舞曲停下后,站起身走到中央,从袖口掏出一样东西呈出。
“南岳国的皇帝,我北狄和南岳友好这几年,南岳国为北狄解决了不少粮食方面的问题。
如今北狄的王,为了感谢您,特意让在下给您送上一副画,还请笑纳。”
姬沧的落下,邓公公得了洲帝的指示,连忙走下接过画卷,之后回到洲帝身边打开呈给他看。
洲帝本来以为不过是个什么名家的随手几笔,可当他看到画后,惊讶的嘴都合不拢。
“这是马毛画?”
姬沧含笑回答:“是,是用马毛一点点粘出的骏马图,需要上千个北狄女娘,经历一年的日日夜夜才得有这么一副。”
“好!好!”洲帝闻言,面儿上的欣喜越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