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与王上相逢，微臣深感万幸。”
“新政改制以来，朝廷的改变十分显著，最起码的是微臣能够看到，前线将士不必再为粮饷发愁。”
“若无王上，大明江山的倾覆，大概也就在这几年了。”
有些话，袁崇焕以前不敢说，但在沈炼面前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这毕竟是事实。
天启年间，先是阉党作乱，后有东林乱政，国力与民生早已疲惫不堪。
外有后金，内有民变。
世人都在等待着大明的灭亡，但是沈炼却在这种时候站了出来。
一场兵变，好似改写了大明与诸多生灵的命运。
沈炼微笑道：“本王并不否认这份功劳，吹捧归吹捧，大明依旧处于危机边缘。”
“光靠本王，挽救不了大明。”
“还需要你们这些臣子，一同与本王协力治理好天下，能让百姓过上几百年的太平日子，这便是莫大的功德。”
想要彻底消灭战争，那是绝无可能之时。
放眼古今，只有战争是推动人类不断进步的动力。
没有战争，怎么可能？
沈炼只敢保证，大明能够再度进入强盛期，谁又敢保证能够一直昌盛下去呢？
袁崇焕眼神坚定，正声道：
“王上，不管处于什么情况，袁崇焕一定紧跟着您！”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在京城歇几天就返回关锦宁防线吧，好好整顿兵马。”沈炼说。
“微臣明日就返回！”
“那好，有什么需求直接告诉兵部，孙传庭会全力满足你的。”
袁崇焕身上责任很重，能在京城待一天就算是很不错了。
前线兵马操练，什么时候都不能停。
后金，始终是一个巨大威胁。
袁崇焕或许是等不及，当夜就收拾东西出发了，临走时只告诉了兵部。
沈炼还打算次日送一送呢，还是没有找到机会。
急于返回前线，是因为要继续征兵，军务实在繁重，一个时辰都耽误不起。
战事结束，沈炼也难得轻松起来。
至于皇太极的踪迹问题，此事已经交给锦衣卫秘密调查，但还需要些许时日才能出现结果。
可当沈炼看到实情之时，心中有股油然而生的怒火。
面前的田尔耕低着头，解释道：“王上，当日就有将士看见，有一个黑衣和尚接近了皇太极。”
“根据调查，此人身份原本是信王府的幕僚，姚广崇。”
“自从陛下登基之后，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近期
又开始活动起来了。”
沈炼阴沉着脸问道：“姚广崇有没有去过皇帝的崇祯行宫？”
“崇祯行宫一直都在被锦衣卫严密监视，目前来看，陛下没有和外人接触过的踪迹。”田尔耕说。
“继续查！”
沈炼心里有着一种怀疑，他知道朱由检的贼心从来都没有死过。
生了太子朱慈烺过后，始终选择隐忍不发。
有些时候，沈炼真的恨不得将其抹杀掉，然后从皇室宗亲当中挑选出来一个合适的人。
这种想法，愈发强烈。
为此，沈炼来到永宁宫，将目前已经掌握到的情况，告诉太后张嫣。
张嫣娇躯一颤，那张绝美妖艳的脸颊显现出惊恐。
“王上，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那个姚广崇……以前是和陛下关系不浅，但如今和后金大汗勾结，也未必能代表陛下和外敌串通啊。”
“更何况，陛下一直都在崇祯行宫被软禁，他哪里来的机会啊。”
张嫣试图替朱由检解释。
万一要是追查起来，真查到了皇帝身上，怕是又得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沈炼眉头紧蹙，问道：“为何谈及朱由检的事情，你总是这么慌张呢？”
“还是说……连
你也觉得，本王是个乱臣贼子？想要朱由检重新当政？”
言语之间，沈炼的手掌已经环住了张嫣的腰肢。
二人此刻的距离，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得见。
张嫣缓缓摇头，弱弱道：“哀家怎么敢啊，只是当今陛下毕竟是先帝的弟弟，王上若是将其杀害，何以面对先帝呢？”
“还望陛下看在哀家的面子上，哪怕此事和陛下有着关联，也请王上酌情处置。”
“哀家愿替皇室宗亲承担罪责。”
沈炼忽然邪魅一笑，抚摸着张嫣的秀发。
“正好，本王现在闲来无事，不如你先赎罪，怎么样？”
张嫣俏脸绯红，声若细蚊道：“好……哀家听王上的。”
——
约莫又过了三四天。
这天夜里，田尔耕再次送来情报。
锦衣卫潜伏进沈阳后，从各方打探消息，最终确认了一件事情。
崇祯皇帝，貌似还真和后金有着勾连迹象，但没有发现实质性证据。
沈炼正在永宁宫的凤榻之上，怀中娇躯依偎在胸膛处。
由宫女送过来的情报，交到沈炼手上，张嫣就在一旁看着。
上面的字眼，可是写得清清楚楚。
张嫣美眸惊恐，不敢置信道：“陛下他可
是大明的皇上啊，为何还真的和后金有来往？！”
“锦衣卫的意思很明确了，朱由检在继位之前，就和后金有着密切往来。”
“现在固然是被软禁，但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不出意外的话，他是想借皇太极的手，来把我给杀了，重新入主紫禁城！”
沈炼不屑一笑。
张嫣试探性地问道：“那王上现在打算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你又不让我杀了朱由检，忍着呗。”沈炼一副无奈的样子。
这件事情非常重大。
如果从朝廷里散播开来，根本无需沈炼来动手，他的那些心腹就会自作主张宰了朱由检。
所以，沈炼才只是让锦衣卫独自调查。
如果动了杀心，张嫣在枕边吹风也没用。
张嫣建议道：“王上不妨把陛下召进宫来，当面与其对质，若是陛下承认此事，并且向王上保证，此事就干脆不了了之，可以吗？”
沈炼没有说话，只是满脸的郁闷，但与此同时锦被的双腿岔开。
看到他这般举动，张嫣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俏脸上显露出些许羞红。
娇哼一声过后，又自顾自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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