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记性不好还是没眼力见,小五在宮宴上闹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他是降罪了?
今天就因为多了个使臣就得重罚,凭什么。
可是吧,这事他还不好明说,只得象征性地道:“五皇子心智有损,不同情理,同他计较还不够自己生气的,尔等退下吧。”
“可皇上,五皇子他......”
“行了,还嫌不够笑话的!”皇上怒声道。
那官员无奈,只得退回座位。
一旁有经验的老臣稳坐在那,指点道:“皇上真要降罪,还用的着你去牵头,老老实实坐着吃席,少说话多办事要紧。”
请柬的大臣心有不甘,郁闷地道:“皇上怎可如此纵容,就算五皇子是......那种情况,也不该这般轻轻放过。”
“你以为皇上是因为五皇子的病?”
“那不然呢?难不成还是因为宠?”那老臣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后忙抿下唇恢复严肃状。
老臣却没笑,点头道:“可不就是因为宠么。”
好不容易忍下的笑再度浮现,大臣掩袖:“您就别逗我了,皇上若真宠五皇子,之前还能任由他病着放任不管?”
“谁说皇上宠的是五皇子了,那明显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有这么一个能挣钱还能办事的儿媳妇,就算儿子是个不成器的有什么关系,面子肯定是要过的去的,你没看刚刚五皇子妃直接抬手要打五皇子的时候皇上都没吱声,这就是默许啊。”
“皇上对五皇子妃能这么容忍?她做的那些男子不也能做?又不是非得指着她一个。”大臣不服气。
“呵呵,这还真不一定,我问你,国库赤字好几年,内务府那帮人什么时候处理周全了,办法没少出,有什么效果了?兵部那边催粮草几个月了都没批下来,工部那边要修缮的本子都摞老高了都不见动工,可现在款子一笔笔的下来,这里面大部分的钱都跟五皇子妃脱不了干系,就连太医院那边,以前只能领月银勉强糊口,现在人家都能拿分红了,昨日我碰到院正,人家都计划买院子了,还有,皇上派了四皇子去督办淮北一带的挖渠,听说进展很是顺利,不日便能竣工,这样一来,今年就淮北到冀州一带就不用再拨款救济又能省一笔银子,这桩桩件件的你说说,朝里谁能办下来,别说办了,谁敢夸口能承办这些事,都怕引火烧身。”
老臣一口气说完,只觉得有些口干,端起杯茶水砸吧了两口,满是惬意。
大臣听得一阵复杂。
身为一品大臣,朝廷重臣,这些事他自然是清楚的,只是这桩桩件件的摞起来,他竟觉得心惊肉跳,怎么也想不到一介女子竟然如此厉害。
单论一件事还只能说这女子有点本事,可这全算一起,简直心惊,若是个男子,只怕前途不可限量,怪不得皇上如此看重。
老臣见他听进去了,拐了拐他,示意他去看。
“瞧见那边坐着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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