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修远闻得此言心头为之一颤,神色略显慌张!
脸上尴尬的一笑配合丁晨的临时抽检。
“你们几个,把上面的那几袋粮食取来让丁公公过目!”
胡修远的话音一落,几名衙役攀爬到了那堆满粮食袋子的顶端。
随便提起了两袋粮食从上方高高的抛下,落在地面上激齐了一片灰尘。
丁晨看着从上方丢下来的几袋粮食,面色一沉转头对身旁的青洛使了一个眼色。
青洛心领神会三步上去前,手中的长剑出鞘抬手轻轻的一挥。
一道寒芒闪过,地上的几袋粮食被凌厉的剑气同时破开了一个口子。
花白的稻米从破开的口子处溢出。
丁晨见状蹲下身,单手抓起了一把雪白的稻米在自己的鼻息之间轻轻的一嗅。
眉头微微一粥,就连这仓库里面存放的粮食都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如果这一点问题都没有,那胡修远这个狗官之前紧张什么?
丁晨与青洛的目光彼此对视着,仿佛在交流着什么。
这满身污点的胡修远,怎么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帮卢浦那个老匹夫进行偷梁换柱。
这一点问题都查不出来,只怕回去无法与皇帝交差。
丁晨见库房内的粮食堆放起来的高度有两人之高,所进行抽检的几袋粮食只能取与顶端上方。
丁晨直起身上前,抬手重重的拍打着被积压在下方的粮食袋。
明显感觉到这粮食口袋回弹的力道明显有着不同,似乎察觉到到了一点问题。
微微一转头看向了立与自己身后的胡修远,神色紧张额角渗出一丝丝的汗水。
胡修远见丁晨突然由此举动,第一时间上前笑容略显僵硬的急忙说道。
“丁公公,这库房里面的赈灾粮您都已经亲眼看过了!”
“这赈灾粮的储存和防潮措施,都没什么问题吧?”
面对胡修远如此紧张的神态,丁晨立刻收回来了自己的那只大手没有进一步的试探。
丁晨转身对其竖起了大拇指,一副很满意的模样竖起了大拇指,对胡修称赞道。
“胡大人果然是把这里的一切都处置的井井有条!”
“看来咱家之前的担忧完全是多虑了!”
“只要这些朝廷的赈灾粮食不出问题,滁州各县的百姓也必定能很快度过这次难关!”
胡修远闻得丁晨此言顿时长长的松下一口气,为此恢复了以往的神态。
见到这一路丁晨没有查出任何的问题,让他胡修远稍感安心。
“丁公公您放心,只要有下官在保证诸事顺利!绝对不会辜负陛下的圣恩。”
“下官可以用自己的项上人头做担保,不出两个月,绝对会还滁州各县百姓一个安生日子!”
丁晨见这个狗官如此信誓旦旦的在自己的面前作保证,这糊弄鬼的话也仅仅只是随便听听。
真要指着这狗官已解当地百姓涝灾之苦,除非河水倒流。
既然你与卢浦那个老匹夫有所勾结,怎会轻易相信你的鬼话。
丁晨左耳听右耳冒的欣然地一笑。
“那此地日后就有劳胡大人您费心了!”
“胡大人对于赈灾事宜每一项都处理的如此妥当,这里也没有值得咱家可插手的地方了!”
“我这里也可尽快回去与陛下交差了!”
丁晨与胡修远的话音刚落,转头看向了身旁的青洛。
“青洛,我看明日咱们便可启程回京向陛下复命了!”
青洛闻得丁晨此言顿时当场一愣。
他们这次前来监察此地官员赈灾是假,寻找户部尚书卢浦中饱私囊的罪证才是真实目的。
可是他们刚到这滁州开阳县不过两天,这就要启程回京复命。
这么一个过程,让青洛感觉到丁晨到了这滁州全程都是在敷衍了事。
如同走马观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深究细查。
青洛刚有所提醒,可是身在此处却无法当场提醒言明。
胡修远闻言丁晨即日就要启程回京复命,瞬间变的精神抖擞。
没想到丁晨这个所谓的皇帝派来的监察御史,竟然是如此的好敷衍。
胡修远附和着微微一笑,连他都不敢相信的问道。
“丁公公,您明日难道就准备要走了么?”
“可是这滁州水患赈灾事宜还尚未圆满,难道丁公公您就不亲眼监察下官们治理好当地水患再走?”
胡修远本以为丁晨他们这些人到了这滁州开阳县,起码也要待上个个把月。
让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京城里来的监察御史也怕吃着灾区的苦。
对于丁晨要急着回京复命,此事他胡修远是求之不得,终于不用再终日提心吊胆。
胡修远轻声一笑,仍然装模作样的说道:“丁公公何必要急着回京呢?”
“丁公公您远道而来,下官还没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谊呢呢!”
“下官倒是觉得,如果有丁公公您在这里坐镇,再加上下官们的尽心辅佐,这滁州的灾情一定能处理的更好!”
丁晨闻得此言心里忍不住的叫骂。
这狗官说这样的话竟然脸都不红。
我看你这狗官表面上对小爷我依依不舍,实际上早就盼着小爷我尽快从滁州滚蛋了。
看着他那个模样,丁晨邪魅的一笑,抬手重重的拍着胡修远的肩膀。
“胡大人,这里已经被胡大人你处理的如此妥当!”
“只怕咱家在这里非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误了你们的赈灾的大事!”
“等咱家回去后,就可以让陛下他不必再为滁州的事情担忧了!”
“青洛,云逸咱们先回驿站!”
丁晨抬手一挥带着自己身后的这些人马,对此地毫不眷恋的直径走出了大悲寺。
丁晨率领身边众人走出大悲寺,胡修远率领一众官员紧随在其后。
丁晨站在脚跟,转身对着胡修远微微一笑开始谢绝道。
“胡大人处理这滁州赈灾事宜日理万机,就不必亲身相送我们回驿站了!”
“你们忙你们的,我们自己走回驿站便可以了!”
胡修远微微躬身道:“丁公公您慢走,如果丁公公有什么需要,下官随时听后差遣!”
丁晨带领着青洛和云逸以及身边的近卫军,在胡修远等官员的视线当中渐行渐远。
直至,丁晨他们那些人的身影全部都消失,胡修远才彻底的松下了一口气。
一时间,胡修远的脸上再次变换了一副老气横秋的面孔。
脸上此前那副极度卑微的面孔,转眼间彻底的消散不见。
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悲寺,得意的一笑。
“看来京城来的这位丁公公,也只不过是个酒囊饭袋!”
“随便布了几个局就把他给打发了,害得本官紧张了几个日夜都睡不好觉!”
“只要他一走,就可以如实的把这里的情况禀告给卢尚书了!”
这开阳县县衙的县丞,立刻奸诈的一笑随之附势道。
“哈哈,一点都没错!”
“只要那个死太监明日准时一走,咱们和卢大人就都能够高枕无忧了!”
正当胡修远准备带着人从此处离开时,最终开始有些不放心的对把守在这里的兵丁一再嘱咐道。
“你们务必把这大悲寺给本官守好了,生人半步都不得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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