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得了金杯,率领妖兽们一路向南狂奔,生怕被青衣书生和黑衣头陀发现。
等远离古剑门山十余里,范逸才下令停下来喘口气。
金猴白鼻奇怪的问道:“范恩公,为什么不乘坐飞船走,那多省事,速度又快,何必累的气喘吁吁?”
范逸解释道:“如果我们在古剑门山附近乘坐飞船,恐怕会让青衣书生和黑衣头陀发现,那样一来,他们就会追赶我们。虽然我们不怕和他们战一场,但我却不想多事。既然丹玉花已经到手了,那就该闷声发大财,而不是张扬。”
白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范逸望了望妖兽,大声说道:“大伙儿慢慢走,不要停!”
众妖兽边走边回应,在崇山峻岭山野密林之中穿梭而行。
等又过了半个时辰,已经望不见古剑门山。
范逸便把飞船放出,自己和妖兽登上飞船,扬帆南去。
在船舱里,范逸将灵石放入凹槽,操纵船舵,全速飞行。
为了不惹麻烦,范逸特意绕了个远,不再经过金雕的巢穴所在。
数日后,飞船飞到了金猴山的上空。
范逸这才松了口气,操纵飞船缓缓降落。
将灵丹分给金猴和山狗,范逸便和妖兽告别,收起飞船,驾着飞行法宝返回师门去了
在云天上,范逸越想越兴奋。
这次前往古剑门山采摘丹玉花,真是一波三折。
本来自己做足了准备,召集了妖兽,买好了法宝,准备登山上去摘取丹玉花。不料,郑家人却横空杀出,将他的计划打断。
正当自己灰心丧气准备放弃的时候,摘取了丹玉花的郑家人却被客卿勾结外人暗算,不但丧失了丹玉花,还丢了性命,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就在客卿和外人狗咬狗的时候,范逸趁机捡走了金杯。
如果不是怕暴露,范逸真想仰天狂笑。
不过,这朵有益于筑基的丹玉花,自己改如何处理呢?这倒要好好想一想了……
不多时,师门已经遥遥在望……
……
……
郑家堡,议事大堂。
“你们说王客卿和张客卿二人竟然背叛我们郑家,杀死郑管抢走了丹玉花?”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中年妇女杏目圆瞪,不可置信的问四个郑家子弟。
这四个郑家子弟正是前些日子跟随郑管前往古剑门山,结果在王客卿和张客卿杀死郑管夺取丹玉花后,逃回来的那些人。
身着华丽服饰的中年妇女身材丰满,皮肤白皙,虽然已经是人到中年,但保养的相当好,风韵犹存,别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风韵。
不过此时,她一脸怒容,让人不敢直视。
“回大姑姑,正是如此。”四个跪在地上的郑家子弟,脸上还有惊魂未定之色,见大姑姑郑莲询问,哪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回答。
“除了王客卿和张客卿之外,还有两人,一个书生模样,身穿青衣,另一个是个头陀,一身黑袍。他们合力击杀黄客卿和谷客卿。我们四人法力低微,根本帮不了他们什么,所以见势不妙,只好逃了回来。”另一个郑家子弟哆哆嗦嗦的说道。
“那其他负伤的人呢?”大姑姑郑莲怒声问道。
四个郑家子弟互相看了看,低头不语。
不用回答大姑姑郑莲也知道,当然是把那些负伤的弟子遗弃。
不过,这么做大姑姑郑莲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这些逃回来的弟子法力低微,如果和王客卿等人应聘的话,肯定不是对手,死在当场可是肯定的事。而如果他们带着负伤的同族兄弟一起逃走,那么很可能都逃不回来。
想通了此事,大姑姑郑莲脸上的怒色才慢慢消散。
郑管是郑家子弟之中的佼佼者,虽然在符箓一道上修为一般,但他去擅长斗法,所以郑家全力培养他,直至他晋升到炼气期九层。
为了促使他早日筑基,郑家不惜花费大量灵石购买筑基丹供他服用。在筑基丹失效后,郑家又想方设法打听到对晋升筑基期有用的奇花异草——丹玉花,并准备了大量的法宝给郑管,希望他能一举摘下。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
奇花是摘了,但人却没了。
郑家多年的心血,随着郑管之死而白费了。
一想到这里,大姑姑郑莲就一阵心痛。
但不管怎么说,起码逃回来四个活人,总算没有全军覆没,也算是不幸中小幸吧。
大姑姑郑莲深吸一口气,对大堂的两个中年人说道:“老三,老五,你们各带十人,前往古剑门山一带,再去搜索一下。凡是我郑家子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
那两人听了,却并未动身,反而一脸犹豫之色。
“怎么,你们这是何意?”大姑姑郑莲露出疑惑之色,问二人。
“大姐,我们各带十人去,请问这十人之中带多少郑家子弟,带多少客卿?”老二郑芒问道。
大姑姑郑莲略一沉思,沉声道:“六人为郑家子弟,二人为我郑家的赘婿,其他二人为客卿。你们要多个心眼,以郑家子弟联合赘婿监视客卿,同时也要见识赘婿。你们这就去!”
二人一听,站起身来,对大姑姑躬身告退,走出了大堂。
望着在大堂上跪着的四个郑家子弟,大姑姑郑莲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四人下去吧,好好休息。”
“是,大姑姑,我们告退。”四人对郑莲说道。说完起身离开大堂。
望着四人离去的背影,大姑姑郑莲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她站起身,向后堂走去,准备将此事告知郑家家主。
……
……
“骆道友,把金杯拿出来吧。”青衣书生望着张客卿的尸体坠落到地上,便扭过头笑呵呵对黑衣头陀说道。
黑衣头陀一愣,一脸困惑的看着青衣书生,道:“庆道友,你,你在说什么?金杯怎么会在我这里。明明是王客卿拿着金杯,而你又去追赶王客卿,怎么反倒向我要金杯?真是奇哉怪也?!”
青衣书生冷哼一声,道:“如此说来,骆道友,你是想独吞丹玉花了?”
黑衣头陀见青衣书生脸色不善,便怒声说道:“怎么,庆道友不信我的话?”
青衣书生双眼微眯,缓缓的说道:“如此说来,道友是不承认你拿了金杯了?”
黑衣头陀又惊又怒,厉声喝道:“姓庆的,你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