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了,范逸和牛坊主各自回到座位上。
平青云望了望牛坊主,又看了看范逸,问道:“范师弟,那人是谁??”
范逸随口道:“他是决云宗灵兽坊坊主牛天赐,跟我有些交情。”
东平三派并不反对弟子们私下交往,反倒鼓励。
因为东平三派同气连枝,共同占据东平半岛,平日里虽然暗中较劲。但若有外敌入侵,立即联合起来一致对外。若三派弟子私下交往,切磋功法,交换修真物品,互通有无,提高修为,三派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当平青云等人听范逸说自己和决云宗的灵兽坊坊主相熟时,并没有什么惊讶,反倒习以为常似的随口问问而已。
范逸也是灵兽坊坊主,和决云宗灵兽坊坊主交往,再正常不过了。
师兄弟七人喝酒吃菜,聊些修真界的趣事。
在他们另一桌有十余人,看服饰竟然是郑家子弟。
独孤寂、上官青和其中几个郑家子弟相熟,站起身来和他们打招呼。
范逸虽然也认识其中几个人,但却不敢过去打招呼,因为范逸认识他们的时候都是带着面具。
忽然觉得很是无趣,便低头喝酒吃肉。
就在范逸大嚼特嚼的时候,忽然听见上官青叫自己:“范师弟,范师弟!”
范逸抬头一看,只见上官青、独孤寂和几个郑家子弟正在望着自己。
“范师弟,来来来,给你介绍郑家师兄弟。”上官青大声招呼范逸。
虽然范逸不大情愿,但这么多人也不好驳了上官青的面子,便放下筷子,抹了抹嘴,站起身,走了过去。
“这位是我们范逸范师弟,是家师前些日子刚收的徒弟。他是我们朝道门灵兽坊坊主。”上官青指着范逸对接郑家子弟说道。
“灵兽坊坊主?!”听上官青这么已介绍,几个郑家子弟忽然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随即一敛,呵呵笑着,同范逸打着招呼。
范逸自然知道这都是冲着钱长老的面子,便也微笑着向郑家子弟回礼。
“十三郎,我最近需要些兽血灵符,不知能不能多买给我几张?”独孤寂对其中一个郑家子弟说道。
那个被独孤寂叫十三郎的郑家子弟,年约二十,身材消瘦,面如冠玉。他面带难色的说道:“对不住了,独孤师兄,最近我们兽血灵符也不多。”
“不多?不多就赶快用你们符箓之术多绘制几张啊?!”独孤寂一脸不解之色的问郑十三郎。
听了独孤寂的话,几个郑家子弟低头窃笑起来。
独孤寂一脸懵懂之色,问道:“诸位道友,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郑十三郎笑道:“这不能怪独孤师兄,因为你不了解我们符箓之道才这么说。”
独孤寂“哦”了一声,困惑的问道:“请十三郎详细说说。”
郑十三郎干笑一声,说道:“实不相瞒啊。独孤兄,你可知道兽血灵符要用什么绘制吗?”
独孤寂笑道:“兽血灵符当然是用兽血了?”
“不错。”郑十三郎笑道:“可独孤师兄知不知道这兽血可有多难获得呢?”
独孤寂摇了摇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恍然说道:“如果不是十三郎提醒我,我倒是忘了。当年我们朝道门灵兽坊就养了一只妖兽黑熊做血奴,以供给极真宗薛长老和你们郑家兽血,让你们绘制兽血灵符之用。谁料到,这血奴竟然逃走了,唉。”
“正是如此啊,所以我们急缺兽血。不知道独孤师兄能不能给我找些兽血来?若能找来兽血,我们必将分一半兽血灵符给你!”郑十三郎对独孤寂说道,脸上满怀期待之色。
独孤寂望了望范逸,忽然大喜道:“对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位是我的七师弟,他是灵兽坊坊主,要找兽血找到他要啊!”
听独孤寂这么一说,郑家子弟齐刷刷的望向范逸。
但范逸却脸色一沉,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这么小气嘛,七师弟,你想想,只要把一些兽血交给郑家,他们画成兽血灵符,会分给我们一半的。”独孤寂笑嘻嘻的说道。
范逸叹了口气道:“我虽然是灵兽坊坊主,但坊中的灵兽都是师门所有,若要娶灵兽兽血,需要得到师门的同意。否则,师门怪罪下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听了听,范逸继续说道:“从灵兽上抽取兽血,我始终不忍。血乃滋润肉身之源泉,若抽取之后,必将损耗灵兽身体。为了几张兽血灵符而让灵兽健康受损,实在得不偿失!更况且,我们灵兽坊的妖兽也没几只,就算师门允许抽取兽血,恐怕也得不到几瓶。这几瓶兽血对于郑家那么多弟子来说,恐怕杯水车薪吧。”
范逸分析的头头是道,将众人说的不住点头。
“咦,对了,你们郑家以前的兽血是从哪里的来的?”范逸明知故问。
“我们那些兽血是……”郑十三郎正要说,忽然被旁边一个少女拉了一下胳膊,便住口不言。
那少女莞尔一笑,道:“我们那些兽血都是从坊市中收购而来,不过收购兽血实在不稳定。今天可能好几瓶,但以后好几个月都收不来一瓶。所以,我们的兽血供应时断时续。这也是为什么兽血灵符在坊市中时有时无的原因。”那个少女微笑着对众人说道。
从她的话里,众人听不出什么不妥之处,仔细想想也十分合理,能自圆其说。
范逸深知其中的奥秘,自然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把兽血出售给郑家,换取灵石或者灵符,是范逸的一个大生意。
他自然不愿意让自己灵兽坊的灵兽给郑家提供兽血了,如果这样,自己的生意要大受影响。
所以他刚才才出言反对,把对灵兽抽血说的很是严重,一定要将此事搅黄了,否则对自己影响太大。
而这个出言解释的少女,范逸也认得。
就是当年她和几个郑家子弟想要获取兽血,擅闯仙草原,结果被白鹿包围。要不是自己放她一马,她现在早就陨落了。
范逸忽然对那个叫郑笋的少女说道:“郑道友,我有一事想问你。”
郑笋一讶,回答道:“范道友有何事要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