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淡月脸上露出媚色,对大胖和尚无色微微一笑,道:“请大师指教小女子几招。”
大胖和尚无色不为所动,念了一声佛号,道:“女施主,请恕贫僧无礼。”
说完舞动月牙铲,攻向女修淡月。
淡月娇媚的一笑,缓缓扭动腰肢,做出种种媚态,口吐娇声,片刻之后娇叱一声很快就多出两个分身。
这两个分身和淡月一般无二,站在台上,众人根本无法知道哪个是主身,哪个是分身。
淡月的主身口吐清音,两个分身立即散开,站在大胖和尚无色的两个不同方向。
大胖和尚无色也吃了一惊,脸上收起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他停止向前迈进,站在原地,紧握着月牙铲,警惕的望着三个女修淡月。
台下的人大吃一惊。
范逸也看愣了。
一般来说这种分身的法术炼气期修真人是无法达到的,但这个女修怎么一下子发出两个分身呢?
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连五个修为较高的客卿裁判都愣住了,发出一阵轻呼。
过了片刻之后,范逸忽然笑了起来。
原来,女修淡月的两个分身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分身。
所谓真正意义上的分身,都是具有攻击力的,可以为主身分担杀敌的任务,但女修淡月的分身却并不能伤害大胖和尚无色一根毫毛。
因为这两个分身不过是女修淡月发出的两个虚影罢了,虚有其表而已。
这两个虚影只能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并不能辅助主身去攻击敌人,所以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分身。
而真正意义上的分身除了要修炼一种专门的分身功法外,每分身一次,都要消耗大量的灵力,这不是炼气期修真人所能承受的。
过了片刻之后,许多台下修为较高的修真人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不禁哄笑起来。
大胖和尚无色似乎也发现了分身的猫腻,呵呵笑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只见他左手摘下脖子上挂着的一大串佛珠,抛了出去。
随着大胖和尚无色的口念佛号,那一大串佛珠发出闪闪金光,浮在空中缓缓旋转。
“去!”大胖和尚无色吼了一声,那串佛珠的绳子忽然寸寸裂断,数十粒佛珠化作椰子般大小,四散飞舞,攻向三个女修淡月。
就在大胖和尚无色和女修淡月激战之时,在距离郑家堡百里之外的一座小山上。薛虚负手而立,一脸得意之色的望着郑家堡。
“薛公子这招果然高明啊。”一个嘶哑难听声音从他的袖子中传来。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而已。”薛虚阴恻恻的一笑,淡淡的说道。
“不知薛公子派了几个人伪装成散修要混入郑家堡?”那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好奇的问道。
“怎么,何道友对我的计策这么感兴趣吗?”薛虚一愣,随即笑着问道。
“嘿嘿。”那个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的何道友干笑了两声,道:“这次郑家共招募十人,你有信心让几个人进入其中?”
薛虚摇了摇头,道:“能进入几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进去就行。有一个钉子打入郑家堡,我们起码对以后郑家的举动不会一无所知。”
何道友用羡慕的语气叹道:“真羡慕薛公子年轻有为啊,假以时日,你叔叔将画符堂带走,开宗立派,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堂主了,何等威风。”
薛虚叹了口气,道:“威风什么?这次收服郑家就失败了。”
何道友桀桀笑道:“这点小小的挫折算什么?郑家在符箓之术中,处于底层位置。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你们画符堂不断壮大,总有能吃掉郑家的那一天。”
薛虚笑道:“那就借何道友的吉言了。”
何道友嘿嘿一笑,道:“我还要感谢薛公子将我救出苦海呢,呵呵。薛公子请放心,凭借何某三百年的人生智慧和在修真界的见识,绝对可以让你在炼气期一辈儿修真人中立于巅峰,呵呵。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秘境中的奇花异草,薛道友可有心思去摘取吗?”
薛虚点点头道:“听了何道友所说,我对你说的那株灵果很是感兴趣啊。”
何道友用一种魅惑的音调说道:“只感兴趣是没用的。薛公子,要知道当取不取后悔莫及,万一那灵果让别人摘取了,可就糟糕了。”
听了何道友的话,薛虚不由得担心起来,皱起了眉头。
似乎看到了薛虚的表情,那个何道友继续说道:“薛公子,你尽可能做好准备,当万无一失时就可以前往那个秘境之中去摘灵果了。”
薛虚似乎没有打定主意,有些担忧的说道:“我听说最近崇岳山脉之中有许多妖兽相继筑基,很多修真人都不敢轻易前往了。何道友,你可知为何最近一两年崇岳山脉之中有如此多的妖兽筑基吗?”
何道友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也想不通。一般来说,荒山野泽的妖兽们要筑基十分困难,一是受制于自身的资质,二是受制于奇花异草。因为甲妖兽所在栖息地可能有乙妖兽所需的某红色奇花异草,而乙妖兽所在的栖息地可能有丙妖兽所需的某绿色奇花异草。但妖兽与妖兽之间族类不同,禽言兽语不通,所以妖兽之间极少能把它们所守护的奇花异草去互通有无,各取所需,这也是妖兽们受制的一个重要原因。”
薛虚仔细听着,忽然问道:“那甲妖兽不能去乙妖兽之地抢夺或盗取奇花异草吗?”
何道友呵呵一笑,道:“自然可以,不过双方可能要爆发冲突,搞不好要两败俱伤呢,呵呵。所以据我们所知的情报,崇岳山脉妖兽们并没有爆发冲突,反而十分平静,一派祥和的气氛。真是奇哉怪也。对了,唯一的冲突还是崇岳山脉各族妖兽联合起来伏击你们极真宗偷袭大军,哈哈哈哈。”
听到何道友的讥笑,薛虚脸色阴沉起来,冷哼一声道:“何道友,你对我们极真宗弟子死伤似乎很高兴啊。”
何道友自知失言,急忙道:“薛道友不要误会,我只是说你们极真宗的金掌门实在是考虑欠缺啊,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兵行险招,结果遇到兽潮,呵呵。看来,兵行险招,要么大胜,要么大败啊。”
“哦?”薛虚微微一笑,问道“那依何道友的意思,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