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上。
钱长老负手而立,站在船头,范逸和上官青二人则站在后面,一言不发。三只啸山犬则懒洋洋的卧在船尾呼呼大睡。
上官青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问道:“师父,我们朝道门好像跟顾家没啥交情啊,为什么要去顾家?”
钱长老微笑道:“怎么?没交情就不能去了吗?不交往哪来的交情?”
上官青大窘,呵呵一笑道:“师父言之有理啊!徒儿受教了。”
钱长老派童子昨夜通知范逸,要他今日一早随钱长老一同前往顾家。
顾家?
范逸想起以前曾在拍卖会上遇到一个顾家女子,出高价买走了自己的辟水珠,让自己赚了一笔小钱。
从那时起,范逸就知道天元大陆有个大修真家族:顾家。
只是没有预料到今日要去顾家。
飞船飞得很是平稳,很快就从东平隘口向西飞去。
范逸很是兴奋。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离开东平半岛,来到天元大陆。
天元大陆广袤无垠,是东平半岛的百倍大,这里才是广阔天地。
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够筑基,一定要来天元大陆闯荡一番,尤其是去自己魂牵梦萦的白玉京。
那是一做什么样的大城呢?
范逸为之神往。
数日后,范逸在飞船上,远远望见远处一个平地上有一座邬堡,邬堡四周都是密林。
“那里便是顾家。”钱长老指着那座邬堡,对范逸和上官青说道。
二人急忙应声。
范逸笑道:“这修真家族怎么都喜欢建个邬堡。郑家是这样,韩家是这样,顾家也是这样。”
钱长老解释道:“因为盖城堡的巨石都非普通的石头,而是修真奇石,具有一定的防御作用,能够保障修真家族的安全。再加上护派大阵,这种防御同阶修真人要来攻打,一时半会还真不能打下来。”
范逸谢道:“多谢师父教导。”
钱长老点了点头。
数个时辰后,飞舟来到顾家堡数里处,缓缓下降。
钱长老收了飞舟,带着范逸和上官青二人向邬堡大门走去。
早有顾家子弟通知堡内。
等钱长老、范逸和上官青三人来到邬堡门口,一个中年汉子走了出来,对钱长老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问道:“不知道友尊姓大名,所来我们顾家何事?”
钱长老笑吟吟的说道:“劳烦道友通报,就说朝道门钱长老来访。听闻顾家家主抱恙,奉我们掌门之命,前来探望,并赠送瑞草一根。”
中年汉子听钱长老说是朝道门的人,吃了一惊。
因为长期以来,东平半岛三派被极真宗压迫,对极真宗很是仇视。后来因为极真宗偷袭大军被妖兽吞噬,导致阴谋破灭,东平三派这才翻身。
翻身之后的东平三派自然与极真宗势如水火,而顾家一向与极真宗交好,与朝道门没什么来往,所以钱长老这次突然来访,让顾家人难免会吃惊。
中年汉子愣了一下,才醒悟过来,急切的说道:“请道友再次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说完转身一溜烟的跑进堡内。
钱长老看着中年汉子的背影,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微微一笑。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几个修真人从邬堡内走出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绸缎的中年人,他面皮白净,有些许细纹,保养的极好,看上去四十多岁年纪。修为大概在炼气六七层左右。
那个中年人对钱长老恭敬的施礼,说道:“晚辈顾家家主之子顾顺,拜见钱长老。”
钱长老微微一笑,道:“顾公子免礼。”
顾顺闪身道一旁,对钱长老道:“钱长老,请入堡内,稍事休息。”
钱长老点点头,跟随顾顺一起进入堡内。
范逸、上官青领着三只啸山犬跟在后面。
这种修真家族所建造的城堡大同小异,城墙都是用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足有十丈高,走得近了,给人一种巍峨森严的感觉。
跨过宽敞的门洞,范逸等人来到了堡内。
首先看到的是一条笔直石板路,足有三丈宽,一直通向城堡深处,而道路两派则是亭台楼阁,宅邸院落。
整座城堡并不大,依范逸观察,邬堡的长宽大约都是三里左右。
堡内大多数都是修真人,只有少数凡人在做些杂役。
跟着顾顺,众人来到堡中的一个高门宅院前。
进入宅院之中,只见其中种着各种名贵的花草,异香扑鼻,廊台都是珍贵的香木建成,令范逸啧啧称奇的是,亭台中有许多写灵兽在花草树木间嬉闹。
顾顺领着钱长老走进一间厅堂,分宾主坐下,早有下人送上香茗。
范逸和上官青、三只啸山犬则站在钱长老身后。
顾顺道:“朝道门的大名,顾某如雷贯耳,只可惜终日忙于修炼,未能拜访,还望恕罪。”
钱长老笑道:“好说好说,我们修真之人当然要有修真为第一要务,呵呵。”
寒暄过后,顾顺便转入正题,问道:“不知钱长老今日来我们顾家所为何事?”
钱长老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黄缎子锦盒,放在桌子上,说道:“我们两家虽然甚少来往,但大家都是修真之人。听说令尊练功法除了岔子,所以我们掌门特命我来探访,并送上一根瑞草。”
顾顺结果那个锦盒灵识一扫,脸上露出讶色,可见盒中的瑞草显然是名贵之物。
看见了顾顺的表情,钱长老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他举起茶杯,小呷了一口。
顾顺笑道:“贵派真是出手阔绰啊,这根瑞草十分名贵,价格不菲啊。”
钱长老摆摆手道:“一个瑞草算得了什么?对咱们修真人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我们修真大成,还在乎这些奇花异草吗?呵呵。”
顾顺连连点头,道:“钱长老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这时,刚在迎接钱长老的那个中年汉字急匆匆的走进来,一脸惊慌之色,看了看钱长老,又看了看顾顺道:“三公子,极真宗徐长老来访!”
钱长老见顾顺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便道:“顾公子,看来我们要回避一下了,呵呵。”
顾顺冷哼一声,道:“钱长老也是客人,极真宗的徐长老也是客人,我们顾家不能厚此薄彼。钱长老不必回避。我这就去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