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急忙上前说道:“他们三日前发挑战书,说今日午夜前来。”
范逸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既然你们请我前来,又给我报酬,那么我可以保证你们安然无恙,绝对不会让你们伤到一根毫毛。”
杜山和那个少年听了这话,感激涕零,两人跪下,对范逸说道:“多谢范长老,我们杜家一家十口人的性命就全交给范长老了。”
范逸笑着,手掌轻轻一拂,掌风就把他们俩托了起来。
范逸问道:“我听说你们跟这三个死货是因为前代恩怨?”
杜山连忙说是,将恩怨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范逸,与那少年说的大同小异。
范逸道:“那他们三人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夺取你家的那件宝物了?”
杜山叹了口气,说道:“正是如此。这真是小儿弄璧过闹市,难免人家起觊觎之心了。”
范逸沉默了片刻,说道:“若你门好好收藏,倒也没什么,不过闹得人家都知道了,也难怪会引来这场灾祸。”
范逸揉揉肚子,说道:“我有些饿了,你们去准备些饭菜吧。等我饱食之后,有了力气,什么都好说。”
杜山听了大喜,对杨兴道:“杨兄弟,你在这里先陪着范道友说说话,我去吩咐家人做饭。”
杨兴答应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坐在范逸旁边,陪他说些闲话。
范逸虽然已经筑基,但却尚未辟谷。
凡人一日三餐,但筑基期修真人仍然需要进食,大约十日一餐。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个人抬着桌子走进大堂,放在范逸面前,又有几个女子端着糕点、凉菜放到上面。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几个人又端来八大盘八大碗,把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
范逸看的食指大动。
杜山和杨兴在一旁陪着,不住地给范逸倒酒夹菜。
范逸大快朵颐,风卷残云,吃的满口流油。
吃饱喝足之后,天色已晚,杜山吩咐人撤下餐盘,奉上香茗。
范逸忽然问道:“这三个死货会不会再找几个帮手来?”
听了这话,杜山杨兴一愣。
杜山随即说道:“也有可能。如果那样的话……”
“就算那样,我范逸也不怕。”范逸哈哈一笑,说道。
这话说得是真心话。
因为既然杜家愿意将一件筑基期的宝物相赠以求破财免灾,范逸又不想杀人夺宝,所以真心愿意为他们做些事。
即使对方来人中有个筑基期修为,那范逸也不怕。
大不了和那人斗上一斗,反正自己也不理亏。
实在不行,就把杜家弄到朝道门去,收他们当弟子,难道那人敢去朝道门找事吗?
范逸打定了主意。
不过,既然那三个死货目的是为了夺取杜家传家宝,绝对不会请筑基期修真人的。因为要请的动筑基期修真人,那必须拿出打动他的修真之物。
不知不觉,夜深了。
万籁俱静。
杜山在厅堂上点燃几根蜡烛,夜风吹来,灯火摇曳,照的大堂内影影绰绰。
“几更天了?”范逸问道。
杜山跑到大堂外看了看月亮,回来说道:“回范长老,亥时了。”
范逸微微一笑,说道:“快到了啊。”
范逸闭目养神起来,呼吸吐纳,仿佛老僧入定。
杨兴和杜山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有范逸这种筑基期修真人在,他们也算是有所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杜府外面很远处传来一阵喧嚣之声,听得杜山和杨兴一阵紧张,不由得站起来,向外望去。
二人同时望向范逸,范逸微微睁开双眼。
“范长老……”杜山急切的说道。
范逸伸手制止他,说道:“不妨事,我在屋里。你们去外面应付,记得要不卑不亢。遇到危急之时,大声呼唤我就行了。”
二人答应了。
不多时,那喧嚣之声便来到杜府大门外。
只见夜色之中,杜府大门外火光冲天。
一个声音高叫道:“姓杜的,出来说话!”
杜山和杨兴走出大堂,杜山高声道:“姓胡的,嚣张什么?”
二人打开大门,向外望去。
只见门外站着三个彪形大汉,正是胡氏三彪。三人后面有站着三人,分别是一个白衣书生,一个黑衣美妇,一个干瘦秃头老者。
三人见开门的只有杜山和杨兴二人,不由得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胡大彪冷哼一声,对杜山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兄弟三人今天来的目的,废话我也不多说了。那件宝物你乃是乖乖拿出来吧。否则,把你们杜府杀得鸡犬不留,烧成白地。”
杜山哈哈大笑,说道:“少逞口舌之快。有种放马过来,明年几天就是你的忌日!”
胡大彪大怒,正要上前,忽然身后的秃顶老者走上前,一把拉住他,悄声说道:“切莫冲动,先探探虚实。”
胡大彪一愣,悄声问道:“常公,这……”
秃顶老头说道:“你看他们二人,对我们六人怡然不惧,但有些古怪,说不定他们府中请来了高人。”
胡大彪急忙问道:“常公,你看该怎办?”
秃顶老头阴森森的一笑,说道:“先看看虚实再说。你们三人可以围攻他们二人,我们三人替你们警戒。”
胡大彪点点头,招呼两个弟弟,向杜山和杨兴二人围攻过去。
杜山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银枪,杨兴则拿出两把判官笔。
而胡氏三彪则没人拿起两把大斧头,恶狠狠的扑了过去。
杜山和杨兴二人怡然不惧,挥舞手中的法宝,与三人抖了起来。
秃头老者向杜府内望去,只见大堂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他不甘心,又探出灵识,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把灵识收了回来。
白衣书生问道:“常道友,这杜府内什么情况?”
秃头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并无其他人,只有一个炼气期三层的少年。”
白衣书生看着杜山和杨兴,皱眉头:“那他二人为何如此镇定,根本不怕我们六人?”
秃头老者略一沉思,忽然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