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本就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自燃大火而吓得魂不守舍,这时,已经有不少名流都要忙着走了。
而却都被载仪的人拦住了。
一位军机大臣携带着妻子以及一家老小此刻站在门口骂骂咧咧地叫嚷着。
“都他妈做什么?放我出去,老子还不想死在这。”那位军机大臣喊着。
人群也因为他的吵闹而更加乱了,所有人都着急地向着门外走去。
可载仪的军队不是吃白饭的,一个个带着枪支的士兵就站在门口,有人敢迈出一只脚便被推了回去。
“你做什么?凭什么不让我走?你们家死了人的,大火烧起来,你们负得了责?”一位女眷嚷嚷着。
此话一出,其余人也连忙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放我们出去!”
说着,人群就变得激动暴怒,誓要在这里冲出去。
一时之间,场面极其混乱。
“各位——”女子一声拉长语调的大喊突然在嘈杂的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众人不自主地看了过去,只见身型娇小的女子身旁站着一位精壮高大的男子,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语如和载仪。
“各位,请别走啊,我们家的盛宴还没结束呢。”王语如此时恢复了平和的语调,丝毫没有慌张之意,仿佛刚刚的那场大火根本没有发生一般。
“你疯了?你家都死人了!”一个女眷怒喊着。
王语如依旧冷静“今日之事事出突然,可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家老太太就这般死在了楼阁里,这很明显就是一场蓄意谋杀,而凶手,自是在场的人,也就是说,大家都有嫌疑,所以,为了更好地破案,还我家老太太一个公道,在场的人请在我们排查之后,便会恭敬地送你们出府,劳烦各位配合。”
王语如这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话语并未打动所有人。
刚刚那个一直气愤的军机大臣此时更是怒火中烧“按你说,我们是杀人犯?你家老太太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刚说完,另一个年长一点的女眷也忙着附和“就是说啊,况且她年轻时做了那么多事情,说不定是报应呢,这场大火,只是烧了她一人,也许就是被天谴了呢?”
这话一出后,在场的众人都吸了一口冷气,他们虽不满却也惹不起襄亲王府,而那位女眷也是个胆大的。
王语如听着这话,更加确信这就是一场谋杀了。
此时众人没了刚刚的暴怒,但大家都面面相觑又偷偷议论。
军机大臣又一次跳了出来“总之我不管,你家现在不吉利,我要出府,我要走!”
说着他还向着王语如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他伸出手指不断指着王语如这个娇小的女子。
王语如看着比自己体型大了好几倍的这么一个壮汉,顿时有些心慌。
就在此时,那男人的手被载仪一把抓住,他轻轻一扭一推,随之而来的是,那男人的撕心裂肺的大喊。
那男人的手指已经被掰断了,有些女眷见此都有些害怕的低下头,男人也看得呲牙咧嘴。
载仪是真的狠。
而载仪此时也将王语如护在身后“你们应该也听见她说的话了,谁若是拿她的话不当事,想要提前走,我不介意,不过······希望你的脑袋能扛住子弹。”
载仪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将众人震慑住了,这话若是旁人来威胁这群人,无人会在意,可这是敬亲王所说,便无人敢反驳。
而在人群中的柳若霜见到载仪那一直维护着王语如的模样,此时气得牙痒痒。
众人此时被二人身上的气势所震慑住,便也无人注意到,二人的身份。
是小妾和嫡长子,此时在这里主持大局。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是这襄亲王府的男女主人,是恩爱又相伴的夫妻。
而此时程蝶馨带着玉兰和李易安也冲过人群赶来了王语如和载仪的身旁。
李易安没有多问,直接将林峰叫了过来,载仪也将顺才叫了过来,吩咐给二人一队人马,来负责排查来的宾客。
此时襄亲王府被载仪的军队包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这多亏了王语如的及时控场,让载仪将院子堵住,绝对不能给凶手逃跑的机会。
林峰和顺才是二人身边的老人了,可靠又高效,于是几人也放心地将排查工作交给他们,而她们则是上楼去再回顾案发现场。
一上楼看着老太太那具烧得焦黑的尸体,玉兰和程蝶馨就吓了一跳。
王语如虽是第二次看了,可还是觉得这种死法惊心动魄。
一个人好好的怎么会自燃呢?就算是谋杀,可老太太当时也好端端地坐在那里,除了她的亲儿子襄亲王根本无人碰她啊。
诡异,太诡异了!
王语如正在这想着,只听程蝶馨一声惊呼“这是什么?”
几人赶紧跑过去看,程蝶馨此时指着的是老太太脖颈处戴着的项链。
一条长命锁。
“长命锁而已,蝶馨姐,这有什么好稀奇的?”玉兰问道。
程蝶馨却更加皱紧眉头“是长命锁,可你仔细看这项链上面刻着的字。”
众人将那条没有被火烧化的金饰长命锁取了下来。
仔细地端详着,那上面并未刻着精巧的图案,反而在上面赫然地刻着一道歪歪扭扭的字——偿命!
玉兰反应过来时,打了一个激灵。
这是代表偿命锁的意思?
载仪此时也皱紧了眉头“玛玛从来不佩戴长命锁,她曾经和我明确地说过她很抵触这类视频,更何况长命锁多是幼童佩戴,这条长命锁大抵是有人刻意戴在她身上的。”
王语如听见这话更是吓了一跳,她依稀记得今日老太太穿了一件高领子的马褂,也根本没注意这长命锁是何时挂在她的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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