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我从未忘记我的梦想,可也不想辜负她,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说完,载仪就又一次跪了下去。
襄亲王此时不断着喘着粗气,看向载仪。
“你们兄弟二人,为何没有一个令我能安心啊——”他的语气是悲怆又落寞的。
王语如见他此时终于平缓了神情,才大着胆子走到富察华萱的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富察华萱摸了摸微微发疼的脸,笑着看向王语如“我没事。”
此时,这一家三口人,都有伤,若不是王语如这振聋发聩的言论让几人都熄灭火气,恐怕还会闹得更加严重。
“王爷,你和载仪都有伤,先找太医医治吧。”王语如说道。
襄亲王低着头依旧一副不愿意理睬王语如的模样,载仪此时也起身,一手扶着富察华萱一手把着摇摇欲坠的王语如,带他们走。
独留在雪地里的襄亲王,就这样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他孑立在假山处,望着脚底下的剑,他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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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和少爷都是剑划伤,天寒小心生冻疮,福晋的伤也是,不过今日消消肿便能好的差不多了。”太医为三人轮番瞧了病,留下药物后就要走了。
王语如和载仪也准备今日早就回去。
却在临出门的时候被富察华萱叫住了。
王语如不知怎么的顿时有些心惊胆颤,有了刚刚襄亲王的所作所为,现在的王语如实在有些害怕富察华萱也要跟她大闹一场。
正在想着,载仪突然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以示安慰。
王语如这才大了胆子,轻轻叹口气和载仪走到了富察华萱的面前。
“你们已经私下定了婚约了是吗?”富察华萱问道。
王语如听见这话心脏不断跳动,她一向觉得自己胆大在这世间闯荡有什么说什么毫无顾及,可此时,她却难得的慌张极了。
心脏仿佛就要跃出口中,那种不安拉着人往下坠。
“额娘,是我要求求娶她,若你要怪······”
“语如,你过来。”富察华萱直接打断了载仪还未说完整的话语。
王语如微微抬起头,虽心慌却也不得不去。
她刚站在她的身旁,她就拉过她的手“那你还会想要离开王府吗?你还会闯荡吗?”
王语如没料到富察华萱这时候竟然会问出这话,但她还是认真地看向富察华萱。
“我会的。”
富察华萱看着少女闪亮的眸子,很坚定地说着这话,使得她心尖都一颤。
“我和载仪都说好了,即使成婚,也不会干预我事业,我依旧要完成我未完成的梦想。”王亚茹突然也胆子大了起来这样说道。
而一旁的富察华萱却久久都不说话,只是那样安静地看着王语如。
王语如此时不太敢直视,微微低下头。
突然,富察华萱拉过她的手,将她自己手腕上那晶润剔透地玉镯子拽了下来,接着戴到她的手上。
王语如有些懵懂地看着她的操作,颇为不解。
这是在做什么?
可身后的载仪见此,顿时激动的站起身来。
“这玉镯是我们这一脉祖传的,只传给长媳,从今以后,这镯子就是你的。”富察华萱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
王语如听完这话大脑一瞬间空白,接着就是惊喜。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这价值连城的镯子,顿时觉得自己都恍惚了。
“拜谢额娘。”载仪率先出声打破了这沉寂。
他还不忘拉过一旁傻站着看镯子的王语如。
他拉着她一起跪下,王语如低着头,也跟着说出了那句“拜谢额娘。”
她从未觉得只是一个称呼,就能让她的心境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她回神,再次抬起头时,莹润的眼眸闪亮亮地看向富察华萱。
她也只是微微点头一笑。
回到屋子的王语如和载仪都久久不能平复心情,今日的大喜大悲轮番上演,搅得人心慌。
不过,今日载仪父母的默许却是足以让两人能够心安。
王语如安心的准备躺在床上睡个午觉,却发现载仪此时也在宽衣解带。
“你不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吗?”王语如问道。
载仪听此一愣,接着轻咳嗽两声。
虽然载仪没有说出他的真正意图,可王语如好像还是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见着他不断靠近床铺,那眼神又是很奇怪地看着她,立刻了然了。
王语如连忙拉过来被子“今早已经两次了,更何况,刚刚你才手上,若是撕裂伤口怎么办?”
见王语如这副惊慌的模样,载仪轻轻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伸出手温柔地将她耳鬓处的碎发别到脑后,深情地看着她。
“我可以不动的。”他轻声说着。
王语如似乎想到了昨晚他不动,自己是怎么样个情形,顿时脸蛋一红,连忙推开载仪。
“一天天就像这些你·····”
从前,载仪对这种事情的确没什么兴趣,可他自从开了荤,发现与自己心爱之人如此亲密无间便如同鸦片一般,让人不想戒掉。
载仪不死心地拉起王语如的手,让她白嫩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脸庞上抚摸。
“我们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嘛——”
王语如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撒娇语气的载仪。
载仪本身就是少年老成,平日装出一副高冷又疏离的模样,可是听到他如此反差的撒娇,王语如还是不由得心软了。
结果,她只是抬起眼眸轻轻瞄了他一眼,这头饿狼就顿时扑了上来,将她压倒。
吻,如约而至的从她的额头一直向下到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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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空冬雪,使得今日的天很阴沉,扶光匆匆而下,很快就到了黄昏时分,窗棂被不知何时的一场大风吹开,风回雪落,吹醒了屋内的人。
王语如刚从午觉中睡醒,就发现身旁的载仪不知何时瞧瞧离去了,一伸手发现周围没人,王语如缓缓坐起身。
她准备重新梳洗一番出门去,呼叫玉兰,却发现玉兰也没有回来。
王语如疑惑,自己穿好了衣物,出门去。
雪越下越深,不知怎么,王语如竟又来到了今早看过的许娇娇屋前。
王语如小时见过她,还曾经抱过作为孩童的许娇娇,她们时隔多年再见,竟然是这般田地,这让她有些落寞。
王语如缓缓推开那扇门,她知道,因为早上重伤李易安,所以载仪派人搜查了她的全部刀具,准备与她促膝长谈解释一番。
可当她缓步走进去时,却发现那原本躺着许娇娇的床铺此时却空了,只有窗幔在随风飞舞。
王语如顿时瞪大了眼睛,心里惊慌。
跑过去,她左看右看的确没人。
王语如还细心的检查了屋内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结果还是没找到任何人。
这下,王语如心中那不安更是直线攀升,她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冰天雪地里,地面很滑,可是王语如却顾不得这些,连忙拉过来守在这里的侍卫。
“你们怎么回事?有谁来过这里?许娇娇人怎么不见了?”王语如愤怒地喊着。
这下让侍卫们都吓坏了,顿时跪倒在地。
“别跪了,快封锁院子,来一小队跟着我找人!”王语如着急地说着。
寒风吹拂,她打了个寒颤,裹紧衣服在这王府里四处搜寻。
可是,即使急匆匆地搜遍了全府邸,也是无果。
王语如顿时瘫坐在地上。
这冰天雪地里,汗水竟然浸湿了她地整个后背。
她突然站起身问道身旁地侍卫“载仪呢?他去哪里了?”
侍卫思索了一会“我看着大爷的车辆向着东南方向去,不是去军队就是去大理院。”
王语如皱着眉头,若是去军队无可厚非,若是去大理院是做什么?又为什么不叫醒她?
王语如那不安又躁动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
不行,她必须找到个人。
王语如急匆匆地跑着,突然在转弯处,差点撞到人。
王语如抬头一看是乐呵呵的载玄。
他笑着看向王语如“我这几日住在镖局,我都不知道你和我大哥的事情,嘿嘿,我早就说你俩有戏,我是不是以后可以叫你······大嫂了?”
王语如被他这话顿时说得愣住,但很快回神。
“这些待会再说,你看没看到玉兰程蝶馨李易安或者任何人都行!”
“我回府到现在只看见你了。”载玄低垂眼眸有些可怜巴巴地说着。
王语如叹了口气“许娇娇跑了,你尽量找些有用的人。”
说完,王语如也不看他,接着向外跑去,她准备去大理院,总之,她不能干等着。
载玄听了她的话后顿时瞪大了眼睛,表情也变得正经,立刻转身跑出去将自己镖局的伙计叫回来。
王语如刚奔跑到门外,就看见了同样急匆匆赶回来的玉兰。
“玉兰,玉兰。”王语如大声呼喊。
玉兰赶忙跑过来,同样气喘吁吁。
“不好了,李易安被抓入大牢了!”玉兰率先开口。
王语如本要和她说许娇娇跑了的事情,可玉兰的话彻底让她傻了。
“什么?安哥入狱了?”王语如惊恐万分,怪不得今日自己如此的不安。
“我刚刚准备和程蝶馨一起出去买些你爱吃的紫苏糕,顺便陪着程蝶馨回了趟李府,结果,眼睁睁看着大内的人押走了李易安。”玉兰解释道。
王语如瞪大了眼睛“什么理由扣走了他?”
“我没听明白,那为首的人还不是衙内的人,而是一个······老太监。”玉兰说道。
太监?难不成这事又是和皇宫里那头有关。
“程蝶馨呢?”
“她现在在牢狱里,看李易安。”
“语如姐,现在怎么办?”玉兰着急地问道。
王语如眼皮直跳,李易安为官一向廉洁中正,背后更是有醇亲王载沣作为靠山,他怎么会被轻易抓入牢狱里?
她无端地联想到今日上午,许娇娇对他做的事情,难得这事和许娇娇有关?
“走,我们先去大理院找载仪。”王语如目前根本搞不清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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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语如匆匆赶到大理院时,外面已经夜幕降临了,王语如在门口看见了襄亲王府的马车,也就意味着,载仪定是在里面。
可她不是衙内公职人员,外面的守卫并不给她放行。
王语如就这样来回踱步在门外,很着急。
在外面等了不知多久,那幽幽暗暗的大门处才被打开,见到一丝光亮。
王语如跺了跺自己冻僵的脚,站起身。
一身玄衣陪着雪白狐裘大氅,是载仪。
王语如连忙跑了过去,载仪见到面前的王语如很惊讶。
“你怎么来了?”他很着急的将自己的大氅披给王语如。
“这外面这么冷,你等了多久了?快上马车回府。”
王语如的病才刚好一天,怎么受得了这天寒地冻。
“载仪,安哥怎么了?”王语如拉住他前进的手问道。
载仪微微愣住“你都知道了?”
王语如点头“许娇娇跑了。”
载仪对此并未感到惊讶,只是皱起眉头微微点头。
“李易安现在被抓入牢狱,是隆裕太后亲自下的手令,连我都能不将他捞出来。”载仪回答。
“这?这怎么可能?隆裕太后和安哥无冤无仇的,又是以何种理由啊?”王语如不解。
“许娇娇击鼓鸣冤,控告李易安强奸她,还涉嫌绑架她。”
虽说这些罪名在律法中的确是罪名,可关键是,在非大陆体系律法的国家,一个封建国家怎么可能回因此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了当官的?
更何况李易安不是一般的小官,那是湘南总督,背后是醇亲王啊。
像是看出了王语如的疑惑,载仪轻轻解释着“昨日是全面实施新律法的日子,杀鸡儆猴,如果这样的一个地位的官员因此受罚,便足以能够看出国家此次改革的决心。”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