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巧慧摸摸自己的脸, 惊骇:“听说脸红变僵, 塑料脸, 连表情都做不了, 还是算了。”
阿萝笑道:“肯定不会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这就是美的代价。”
吃过饭, 阿萝没有离开,与田巧慧两人聊天看电视。
阿萝想起之前田巧慧求子的事情, 问道:“你现在还在准备生娃吗?”
田巧慧摇头,“不生了,不生了, 我跟我老公说年纪大了, 已经过了要孩子的年纪, 我们好好把思渡培养长大,以后有思渡就够了,他没说什么, 默认了吧。”
“那就好, 以后你也别喝那些奇奇怪怪的药了,对身体不好。”
田巧慧养了两只狗, 一只棕色泰迪, 一只白色的博美。博美娇小可爱, 乖巧地躺在人怀里,泰迪行止相反,在屋子里疯跑,日天日地。
田巧慧把泰迪抱在怀里, 泰迪伸长舌头舔她的手,逗得她直笑,有些得意地说:“这两只狗我养了三年,在家里,只亲近我一人,都不让我老公抱,也不搭理他,偶尔思渡带它们玩,它们才会理人。”
这是当然了,狗是忠诚的动物,你对它好,它也一心一意把你主人,所以有白眼狼的说法,但是不会有白眼狗。
这时,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田巧慧站起来,疑惑地说:“难道是思渡回来了?”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却是她的丈夫翁强。
翁强见客厅里有一个陌生人,不禁打量了两眼,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田巧慧介绍道:“这是叶萝,是思渡的同学,也住在这个小区,我今天请她过来吃顿便饭。”
能住在镜湖山庄的都是很有来历的人,翁强来了兴趣,问道:“是哪一家的?”
田巧慧道:“顾总的亲戚。”
原来是顾行止的家人,翁强眸色暗了暗。田巧慧替他把公文包放好,然后拿来拖鞋。
翁强打量阿萝的眼神就像是在估计一件商品的价值,阿萝很讨厌这样的眼神,站起来说:“打扰了不少时间,我该告辞了。”
田巧慧没有留她,送她出门,阿萝经过翁强身边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淡淡的花香味,她不动声色地出了门。
田巧慧送阿萝走后,回了屋,给翁强倒了一杯茶,翁强端着茶却没有喝,反而问道:“你跟那女孩关系很好吗?”
田巧慧道:“在思渡的学校见过几次,在小区偶尔也能见到,都是邻居,所以请她过来坐坐,关系还不错。”
“这女孩傲气十足,跟顾行止一模一样。”这种高傲让人厌恶,翁强白手起家,短短十几年发家,然而在海市的上流社会中,仍然有人笑话他土鳖。之前海市商会老会长卸任,选举新会长,众人却偏偏选了顾行止。
顾行止在翁强眼里就是凭着祖辈的余荫和财富的富二代,论资历哪点比得过自己,但是那些人选举时竟然大部分都把票投给了顾行止,翁强气得在公司发了两天的火。
田巧慧想起几次见顾行止的样子,诧异道:“我在小区遇到过顾总几次,他态度很好,每次都跟我打招呼,还有阿萝,她是思渡的同桌,也是个不错的姑娘。”
“知人知面不知心,巧慧,你就是太单纯了,别被一些人的假象迷住了。顾行止,他要是没有点‘本事’,凭他的资质能选上海市商会的会长?”翁强不屑道,最近一年,他在别的项目上都顺顺利利,唯独遇上了顾行止两次失利,一次就是竞选商会会长的事情,另一次则是去年度假村项目的招标,这令一向在商场上无往而不利的翁强耿耿于怀。
田巧慧蹙起眉头,劝道:“商场上都讲究和气生财,或许顾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以后你们说不定还有一起合作的机会呢。”
“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懂。”翁强断然说。
“好好,我不懂,那我不说了。”田巧慧见翁强不悦,停止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今天不是有个酒会吗,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翁强更加烦躁了,“那些人个个都是马屁精,捧着顾行止,哼,顾行止,他还不到三十岁,他配么,他就不怕折了他的寿!我翁强是个直性子的人,看不下去,就走了。”
夫妻两坐在一起,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十几年的夫妻好像什么话都说了,到后来也只剩下一些“你回来了”“吃了吗”“去洗澡吧”“睡觉吧”这样的话了,再不就是关于儿子的话题。
田巧慧说:“那边来人接思渡过去了。”
翁强的眉头紧皱起来,“这人真是脸皮厚,现在咱们家好了,又蹭上来了,思渡也真是的,我已经跟他说了,让他少跟那边的人接触,他倒好,跟我唱反调,一点也不听话。”
翁强年轻的时候跟翁思渡的亲妈在一起生下了翁思渡,但是两人没有正式结婚,后来翁思渡的亲妈嫌弃翁强穷,没出息,连儿子都不要了,偷偷地跑了。
等翁强发家之后,她又重新找上门来,想要儿子的抚养权,甚至天天去学校找翁思渡,还去了法院起诉翁强。翁强烦不胜烦,直接用钱打发了,谁知这人阴魂不散,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笼络翁思渡。毕竟是生母,时间长了,翁思渡自然有了软化的趋势。
翁强埋怨田巧慧不拦着些,田巧慧十二万分的委屈,“我是后妈,用什么理由阻止儿子去见他亲妈,你说说看?我平时对他怎么样,你是看在眼里的,你这么说太伤我的心了。”
翁强有一瞬间的愧疚,握着田巧慧的手,说:“是我失言了,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安抚田巧慧后,他越想越气,自己到现在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只有翁思渡一个儿子,以后的家业肯定是让思渡来继承,而思渡的亲妈,岂不是坐享其成,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一场,到头来财产落入别人的手中,这叫什么事啊。
翁强盯着田巧慧的肚子看,半响叹了口气,要是多几个孩子就好了,思渡不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就不会处于现在两难的地步。
一阵音乐铃声响起来,翁强拿起电话去了阳台,过来几分钟回来,对妻子说:“我公司还有点事情,先出去一趟。”
“还回来吃晚饭吗?”田巧慧带着失望问道。
“不回来了,你自己吃吧。”翁强拿起衣服,换了鞋匆匆出门。
他去了白菡的公寓。白菡穿着一件粉色的吊带睡裙出来给他开门,翁强摸摸她的肚子,关切地问:“儿子还好吗?”
“他好得很,你眼里只有他,哼,我不高兴了,不生他了!”白菡故意发起脾气来。
“你跟他都是我的宝贝。”翁强把白菡搂在怀里哄。
白菡趁机说:“强哥,人家看上了一款包——”
“上次我给了你一千万。这么快就花完了?”翁强问道。
白菡摸着肚子,娇滴滴地说:“又不是我一个人花的,还有我们的孩子,强哥,你每天都能挣几百万了,给我的那点钱算的了什么!”
孩子就是翁强的死穴,翁思渡跟生母亲近,让翁强既失望又恼火,这个儿子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独生子在作吗,他要是有了其他的儿子,翁思渡会更加听话。
翁强对白菡肚子里的孩子存了很大的希望,他问道:“上次你去香城做了b超,确定是男孩子吗,你把报告拿给我看看。”
“是,我骗你做什么,医生都说是大胖小子!”孩子是假的,好在白菡早就有了准备,她拿出伪造的报告给翁强看,翁强这才放了心。
“可我们的孩子是私生子,你忍心吗?”白菡一门心思巴着翁强要结婚,当然她也不是真想跟翁强结婚,不过是为了翁强的钱而已,毕竟她奢侈的生活需要一个人来供养,目前没有出现比翁强更合适的人。
翁强道:“急什么,等孩子生出来再说,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话是这么说,翁强还是又给了白菡一大笔钱,让她省点花,毕竟白菡实在是太能花钱了,相比较起来,家里的糟糠妻子才是省钱的贤妻啊。
白菡怀孕了,翁强不好留宿,叮嘱白菡主意身体后就离开了。白菡依依不舍地送走了他,门一关脸上就扬起笑容来,有钱就好,谁管翁强去哪里胡混。
她爱名牌,每天恨不得换几身新衣服,还有新鞋、新包包,保养品更是不少,简直就是活在金山银海里。
白菡美滋滋地敷着人参燕窝面膜,想起快用完的灵符,忙拿起手机,给程黄发了一条信息:“程老板,开张啦,我想买符!”
程黄把这条消息转给阿萝,看她的意思。阿萝很快回复:“在商言商,行,跟她约个时间见面吧。不过价格要另外商量,不能按之前的来,你直接把我说的截图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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