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思渡见继母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莫名感觉心虚, 他解释道:“我生母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所以才留我住了几天, 妈, 您别生气。”
田巧慧笑了笑, 说:“你想多了,我不生气, 那是你亲妈,我没有阻止亲生母子相见的意思。”
她说的是真心话,翁思渡的亲妈十月怀胎生下了他, 血脉相亲, 世界上能有几个人能完全无视自己的生母呢。争也没得争, 现在更是心灰意冷,她爱屋及乌,因翁强而喜欢翁思渡, 一旦她对翁强心灰意冷, 翁思渡在她这里也不算什么了。
“你回屋休息吧。”田巧慧随意摆摆手。
“哦。”翁思渡道,看她脸色不好, 关切地问:“妈,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田巧慧看了翁思渡一眼, 这个少年语气恳切,眼里的关心是真诚,她突然觉得这些年也不是一无是处,她与翁强越走越远, 翁思渡却不是全然无心。
翁思渡扶着田巧慧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晚饭您就别做了,我来叫外卖,就叫福临楼常吃的那几道菜。”
田巧慧随他去了,闭着眼睛养神,几分钟后睁开眼睛,给翁强打电话,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再拨,翁强才接起来,问道:“什么事情?”
田巧慧忍着心里的恶心,“晚上回来吃晚饭吗?”
翁强看了看白菡,道:“晚上有个应酬,可能会回来晚一点。”
田巧慧追问:“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翁强不耐烦道:“我也不清楚,今天的客户比较难缠。”
田巧慧稳了稳心神,“晚上十一点钟,我等你,有些事前我们要好好谈谈。”
她的声音冷淡,与往日很不同,翁强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问:“什么事?”
“你回来后我们当面说。”田巧慧挂了电话。
白菡走过来靠在翁强的身上,夺了翁强的电话,娇蛮地说:“是不是你老婆喊你回家吃饭了,不许回去,我要你陪我。”
翁强拍拍她的肩膀,“别闹,小菡,我已经陪了你一整个下午了。”刚才巧慧的语气不对劲,他想赶快回去看看。
白菡用了双倍的美颜符与新鲜感符,这会儿翁强对她又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她有本钱作了,各种生气撒娇,于是翁强又把田巧慧忘在九霄云外了,陪了白菡很久,还跟她把购物车给清空了。
白菡哄着翁强喝酒,趁他不注意在他背后贴上了真话符,符纸很有用,一贴上,翁强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睛直直的没有焦点。
白菡一巴掌呼在翁强脸上,他也没有感觉,白菡轻蔑地说:“一介凡夫俗子,要不是你能挣钱,老娘何苦要屈尊下顾讨你欢心,你算哪根葱?”扇了一巴掌她还觉得不过瘾,又啪啪扇了几巴掌,为了防止留下手掌印,她特地带着手套扇的。
扇完巴掌,该干正事了,她问:“你跟田巧慧什么时候离婚?”
翁强摇摇头,木讷地说:“不离婚。”
“那我孩子怎么办?”当然她是没有孩子的,可是白菡还是不甘心地问出来。
“把你送到香城生产,以后你跟孩子都生活在香城。”
白菡又一巴掌甩过去,“居然还想着齐人之美,癞□□想吃天鹅肉!”
事到如今,原本的计划要变了一变了,原来白菡想着跟翁强结婚,顺理成章地享受翁强的财产,虽然与人类结合可能会受天谴,但是在翁强巨大的财产的诱惑面前,白菡暂时把天谴抛到脑后,反正大不了离婚就行,那也能分一半的财产,翁强的身价几百亿,比起现在每次给她几千几百万不知道多多少。
白菡心思一动,问了翁强的鸿飞集团的一些事情,然后掏出手机点开了视频录像。所有这些操作完,也不过半个小时,白菡把符纸撕下来,翁强瞬间恢复了清醒,揉揉太阳穴,“我怎么脑袋晕乎乎的。”
白菡道:“你喝多了。”
他摸摸自己的脸,觉得有点疼,白菡故意大惊道:“哎呀,有点肿了,应该是过敏了,这是外国的一种新酒,味道不错,就是有些人容易过敏。”白菡找了过敏药膏给他涂了一层,翁强觉得脑袋里晕乎乎的,只能任由她操作。
翁强本来红肿的脸上再涂上一层药膏,很像油腻的猪头,白菡看着怪恶心的,当下就催他回去,“免得你老婆跟你吵,你回去哄哄她吧。”
翁强觉得白菡乖巧懂事,凑过去亲她,白菡连忙推开他,“你脸上有药膏,孩子接触了不好,快回去吧。”
看看时间还不到十点钟,翁强的司机将他载回家。往常他回来时白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今天电视没有开,客厅只开着一盏灯,冷清清的。翁强把灯都开了,坐在田巧慧的身边,想去握她的手,田巧慧往后一缩。
“怎么了?”
田巧慧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有酒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以往翁强的解释是在外面应酬,沾上的别人的女伴的,田巧慧居然还真相信了,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翁强,我们离婚吧。”
翁强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们离婚。”田巧慧一字一句的说,既然不爱,那么就分开。
“你疯了,我们过得好好”翁强大声说。
“我的眼睛里不能容下沙子,既然你有了别人,那就只能离婚了。”
“你听谁说了什么,那都是误会,我在外面没人。”翁强不肯承认。
“你还要说谎吗?”田巧慧反问道。
翁强一把扯下领带,“那些都是逢场作戏,巧慧,这些年我对你还不好吗,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打拼,给你最好的享受,房产公司的股票我都与你共同持有,这还不够吗?”
不管他怎么说,田巧慧只有冷冷的两个字:“离婚。”
“你肯定是误会了,巧慧,我最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当年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你被几个小混混逼在小巷子里,我一个人拼着命都不要去救你,差点被人把腿给打断了。”
翁强提到往事,田巧慧心软了一下,眼泪流下来,伸手去捶翁强的胸膛,“你为什么要出轨?”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你原谅我吧,我最爱的是你。”翁强看着田巧慧,深情款款地说。
田巧慧突然浑身一冷,想起阿萝说的话,推开他,摇摇头,喃喃道:“不,不。”
……
次日阿萝见到田巧慧,她的脸色很差,“翁强他不肯离婚,”
这个,男人出轨被抓,大部分都会跟妻子说不离婚,阿萝摊手:“那你打算怎么办?你不会真信他的鬼话吧,那朵白莲花跟了他至少有三年了,还不算其他的。”
只要生活过得去,头上总要带点绿,阿萝发誓,要是田巧慧收下这顶绿头巾,那么她以后不会再见田巧慧,太气人。
好在田巧慧还是争气的,坚定地说:“我会离婚的,如果不能协商,就走诉讼程序。翁强与我财产共享,鸿飞集团的股份我占25,大不了我放弃股份,我想他也会同意离婚的。”
“你可千万不要犯傻,那你你该拿的,为什么不要,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真不要,也不能便宜了翁强与那些女人,你可以设个基金会,捐给有需要的人。”阿萝将她与程黄经常捐钱的事情说了。
田巧慧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用不了那么多钱,捐出去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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